一路向北。
等再次飛到了公孫城的上空時,天色已經變的全黑了下來。
東方天空中,已經有數顆同是太陽系的行星的大星亮了起來,在夜幕中十分的耀眼。
凌晨今天一天,已經在這公孫城上空飛了也不知道多少回了,他不經意間,倒是看到過公孫城中的西南角處,並無房屋,只排排的有數千個大帳。
他以前見了,根本沒有在意,可剛剛王守之告訴他,公孫公子多半現在在軍營中,凌晨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這個地方。
凌晨直飛到這軍營的上空,凝目下視。
只見軍營中有些餘火還未熄滅,許多軍士正在軍營北面操練。
凌晨在半空中來回飛着,圍着軍營轉了一個大圈,將整個軍營都仔細的看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到了軍營西南角的一個軍帳上!
那軍帳其實並不如何顯眼,既大不也跟旁邊的普通軍帳一般無二,但這個軍帳之外,卻隱隱的圍的數十圈身穿黑甲的騎士!
這些黑甲騎士此時正圍着篝火吃飯,雖然他們在吃飯,但身上那笨重的甲冑卻並不卸下來,仍舊穿在身上!
凌晨在這軍營上空轉了一大圈,就發現這個軍帳外面戒備森嚴,別處的軍士皆都散漫的很!
凌晨心中暗忖:“這帳中之人,多半就是公孫公子了,就算不是公孫公子,也定然是公孫世家裡的重要人物,從他口中,也定然能打聽到公孫公子的下落,不過,我最好還是能確認一下!”
凌晨將身形向下沉了一沉,離着地面約莫只有十來米了,估量着是再向下降,下面的那些騎士就該發現自己了,這才停住了,左手前伸,凝氣化物,一條細如手臂,長有數十米的氣條從左掌處凝聚成形。
那氣條一成形,凌晨立刻將左手向下一伸,氣條無聲無息的,已將下面的那軍帳各處給纏繞住了!
鐵二發覺了凌晨的動作,知道凌晨定然是在尋找公孫公子的蹤影,忙瞪大了眼,向下面的那軍帳上看去!
凌晨用氣條,將軍帳的半半截全都纏住了以後,仙力陡發,左手向外急掄,氣條立刻拽的軍帳向一旁飛去!
只聽‘哧’的一聲布革碎裂的聲音響起,那大有十米左右的軍帳已被撕裂,遠遠的向一旁飛去!
軍帳一飛,凌晨立刻收回了氣條,凝目向軍帳原來的地方看去!
一看之下,大爲無語。
這軍帳中本來就燈火通明,此時軍帳被扔到了一旁,凌晨立刻就看到下面有一個巨大的大牀,十餘名女子,全身不着一絲,露出雪也似的皮膚,一齊撅着屁股,趴在牀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不論凌晨怎麼想象,也絕對想象不到,軍帳中會有十餘名不穿衣服的女人,這個發現讓凌晨又是好笑又是無語。
鐵二也看的一呆,心中暗忖:“凌晨將這軍帳撕開做什麼?這些女子在幹什麼?”
軍帳一飛走,帳周圍的衆騎士立刻警覺,紛紛大叫一聲,飯也不吃了,翻身上了身旁的戰馬,打馬就向軍帳這裡奔來!
而帳中的這些女子此刻聽到頭頂軍帳的異響,紛紛擡頭,一見軍帳竟然沒了蹤影,自己已經赤身羅體的露在了帳外這些黑甲騎士面前,紛紛驚呼了一聲,伸手捂着身體,去一旁的衣架上搶衣服。
等這些女子一走開,凌晨跟鐵二才發覺,原來這牀上還有三人,看身體的形狀,彷彿是一男二女。
因爲現在天色已黑,帳中的燈火被凌晨剛剛那一下子給弄滅了不少,所以帳中的情形根本看的不怎麼清楚。
那些黑甲騎士來的好快,一奔到軍帳前不遠處。立刻一拉戰馬,向大牀那裡望去,想看看軍帳中發生了什麼事。
可讓這些黑甲騎士目瞪口呆的是,他們什麼異樣跟敵人都沒有看到,只看到了一個個不着一絲的白花花的女人!
這些軍士都是些男性荷爾蒙分泌十分旺盛的牲口,隔個三天五天的,必然會去一趟城中的窯子裡,這半個月來,寶葉兩國連番大戰,他們雖然地處大後方,卻也緊張的很,早已有半個月沒碰女人了,此時見到這些女人身上的真槍實彈,全都把眼睜的滴溜圓,目不轉睛的向這些女人身上猛看!
牀上那男子似乎是睡着了,聽到周圍聲音有異,呼地坐起身來,也不看周圍的情形,喝罵道:“老子他馬的剛剛舒服一會,好不容易睡着了,攪和你馬個……”
他一句話沒罵完,陡然覺得周圍的情形有異,張眼看去,只見周圍的軍帳已經沒了蹤影,帳外正有數百名黑甲騎士,瞪着眼在朝帳中的女人身上猛看!
周時四面八方,無數黑甲騎士正源源不斷的向軍帳這裡趕來!
那男子鼻子都氣歪了,喝道:“這他馬的……”
半空中的鐵二終於聽出了下面的那男子正是公孫公子,仇人見面,分外的眼紅,憤怒的大喝了一聲,一挺手中的鐵槍,就想從凌晨的氣手中掙扎出去。
凌晨也已經認出了公孫公子的聲音,知道下面的那男子正是公孫公子本人,忙鬆開了氣手,亦身形一墜,跟着鐵二向下面落去!
鐵二這一聲大吼,把公孫公子的怒罵聲硬給憋了回去。
衆黑甲騎士跟公孫公子都擡頭向天空中望去。
其實若是在平時,凌晨飛的如此之低,地面上的人早發現了,只是現在已經入夜,天空中又無月亮,所以直到鐵二怒喝之前,並無人發覺半空中有人。
公孫公子還沒看清半空中怎麼回事,就覺得眼前一花,砰的一聲響,彷彿是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重重的砸到了不遠處的塵土中,砸的灰塵四飛。
公孫公子知道肯定是來了敵人,也不顧穿上衣服了,翻身一個跟頭,已落到了一旁的兵器架上,伸手就把架子上的青雷刀抓到了手中,這才向來人看去。
灰塵簌簌四飛,他還沒把來人的模樣看清楚,就聽到一聲冷笑聲,一個憤怒之極的聲音喝道:“公孫畜生,今天是你還債的時候了!”
鐵二話音沒落,凌晨已落到了鐵二身後。
帳外的衆黑甲騎士一見來了敵人,立刻收斂回了心神,一揚手中兵刃,夾馬就向鐵二衝殺了過來!
凌晨反手向後一退,一堵厚有一丈、長有二十多米的氣牆飛出,豎在了自己身後數米之處!
黑甲騎士衝到氣牆處,如撞到了實牆一般,再也不能前進半點!
戰馬因爲衝勢太急,重重的撞在了氣牆上,如撞石頭一般,悲鳴了一聲,撲通撲通都栽到了地上!
但黑甲騎士遍佈四面八方,凌晨只攔住了一面,其他三面的黑甲騎士仍舊扔着兵刃衝將了過來。
凌晨右手一張,鬼劍已握在了手中,隨即狂催仙力,鬼劍通天而起,瞬間暴漲至了百丈之長,墨綠色的劍氣映的整個軍營都一片盎然綠意!
凌晨大喝了一聲,一直左數十米外的公孫城的城牆,道:“你們看那城牆!”
衆黑甲騎士懼於凌晨這通天巨刃的威勢,紛紛拉住了戰馬,不敢向前,此時聽凌晨說要看那城牆,不解其意,紛紛側目向高大之極的城牆那裡看去!
凌晨將手中的通天巨刃狠狠的一揮,一種筆墨無法形空的狂嘯之聲響起,那道高有十多米,巨大之極的城牆瞬間開了一道長有一百丈的大口子!
就這一眨眼的瞬間,一百丈的城牆竟然被凌晨一劍給劈了個無影無蹤!
如此驚天動地,平山斷河的莫大威力,驚的連滿心恨意的鐵二都說不出話來!
凌晨將手中的鬼劍揚了一揚,道:“現在,你們所有人,除了公孫公子之外,全都給我退到一百丈之外,若是有一個人敢走進這裡一百丈,剛剛那段城牆就是榜樣!”
衆黑甲騎士震撼莫名,只覺凌晨這一劍實在太也牛鼻了,腦子一時都轉不過彎了,心裡只一遍遍回放凌晨剛剛那一劍揮出時的駭人畫面!
凌晨見衆黑甲騎士沒有反應,皺了皺眉頭,轉臉向公孫公子喝道:“公孫公子,你若是不想立刻就死在我劍下的話,立刻讓你的手下照我剛剛的話去做!”
公孫公子雖然也被凌晨那一劍嚇的不輕,但畢竟以前已經見識過了凌晨的這一招劍法,而且心態也比一般人要強悍的多,他一見到凌晨帶着鐵二到來,立刻就明白自己這次恐怕絕對逃不了了,苦笑了一聲,他雖然爲人雖然狠毒**,但倒也光棍的很,並不墨跡,張口就將凌晨的話向手下重複了一遍!
衆黑甲騎士這才徹底的回過了神來,既然公孫公子都發話了,他們都是公孫公子的家奴,還有什麼話說?只得打馬向遠處退去!
鐵二望着公孫公子那長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怒氣立刻又升了上來,喝道:“你這不是人的東西,今天就讓你嚐嚐赫連世家的龍膽槍法!”將手中的龍膽神槍一挺,槍尖對準了公孫公子,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