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薇拾被狐狼抱起,仍舊一動也不動,只是眼珠微微轉動,似乎也是中了狐狼的‘天地人神鬼’之毒。
狐狼抱着花薇拾,一步一步慢慢地向玉石臺行來,他聞着懷裡美人那誘人之極的幽香,心中的那股得意勁就別提了,走了二三步,腳步竟然開始左搖右晃,就好像喝醉了一般。
狐狼確實是醉了,懷裡軟玉溫香,心中如飲美酒,甜膩如蜜,又有誰在抱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時,心裡能不醉呢?
況且,狐狼馬上就能得到她的處女元陰了,馬上便能成神,又怎能不醉?
狐狼再也忍耐不住,俯下身去,深深地在花薇拾的臉上親了一口!
只覺着花薇拾的臉頰滑膩如脂,心中一蕩,全身的血液都變的有些滾燙起來。
狐狼親了一口,心裡覺得意猶未盡,立刻又俯下身去,狠狠地親了花薇拾的嘴角一口,隨即哈哈大笑,猛地向前邁了一大步,已到了凌晨右側的玉臺之旁。
他輕輕地把花薇拾放在了玉石臺上,隨即側目看了一眼仍舊空無一人的玉石臺,說道:“本來這裡還應該躺着鐵伐入命,在愛慕你的人和你愛慕的人面前得到你的身體纔是人生最大的快事,嘿嘿……可惜……可惜鐵伐入命非要自己找死,嘿……就這麼着吧,少他一個也沒什麼……哈哈哈哈哈……”
狐狼臉上陡地浮現出一絲獰笑,右手陡伸,‘哧’地一聲,已經把花薇拾的衣袖撕下來半片,露出了她無袖短裙下那潔白的小衣來!
凌晨雖然齜目欲裂,但身體不能動彈,只能憤怒的眼睜睜的看着狐狼繼續進行他這禽獸不如的行爲。
右側玉石臺上的地罡亦大爲憤怒的望着狐狼的一舉一動,眼中如同要噴出火來一般!
花薇拾見事情已不可挽回,心中又急又怒又恐懼,淚水順着眼角直落了下來。
狐狼一看之下,臉色興奮的都變的潮紅起來,他伸手摸了花薇拾的大腿一把,隨即上伸,想把花薇拾的內衣給扯下來!
就在這時,遠處天邊突地傳來了一聲長嘯,一道白光如箭一般朝狐狼身上射來!
狐狼yin心雖起,但畢竟非同反響,不是常人,白色光箭堪堪快要射到他身上時,他雙手重重地在石臺上一撐,向後暴後二丈,避開了這白色的光箭!
白色的光箭向下一折,‘轟’的一聲大響,落在了空着的那個玉石臺上,把整座玉石臺都砸的塌了下去!
凌晨斜目望只,只見一個面目殘缺不全的血淋淋的人正站在那裡,腦袋上的頭髮和頭皮已盡數不見,露出了半個白森森的腦殼來!
凌晨看到這個血淋淋的人全身都有白色的光劍四下亂竄,暗忖:“鐵伐入命?他竟然沒死?!!!”
狐狼亦是大爲驚訝,但他隨即便鎮定了下來,嘿嘿笑道:“還沒死透,出來炸屍了,嘿嘿嘿……沒死正好,我正要讓你看一場好戲!”
鐵伐入命雙眼裡都是血絲,他側目看了花薇拾一眼,見花薇拾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身上的衣服已被撕下來了一半,隱隱能看到她小衣下面那高聳的山峰!
鐵伐入命怒不可遏,身周的白色氣劍瘋狂的躥來躥去,咬着牙一字一頓的道:“好!好!好!你找死!我就成全你!”全身的白色氣劍如同千萬條魚出海一般,向狐狼身上蜂擁而去!
狐狼絲毫不懼,雙手一掌一掌的向前劈出,把擊來的白色氣劍盡數都劈散了。
狐狼現在功力大損,若是再強行催動大神通,非得累的身心俱疲,十天半個月不能再動彈不可,他現在急於要得到花薇拾的元陰,那裡還能再等十天半個月?
而且狐狼也已經看出來,鐵伐入命現在只是迴光返照而以,正所謂‘亢龍有悔,盈不可久’,鐵伐入命本就已經奄奄一息,堪堪欲死,現在又發動這麼猛烈的攻擊,壓根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狐狼估摸着過不了一頓飯的功夫,鐵伐入命就得氣絕而死,果然,他這個念頭還未轉完,攻來的氣劍登時一頓!
狐狼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有點奇怪,暗道:“莫非我估計錯誤,鐵伐入命現在就要死了?”
他凝目看去,只見鐵伐入命雙拳緊攥,體內ru白色的氣勁向外瘋狂的涌出,團團的轉動,聲勢迅猛之極,把他周遭的石塊全都攪了個粉碎!
狐狼臉色一變,陡地想起很久以前,自己還是鐵伐入命的傭兵隊伍裡的隊員的時候,鐵伐入命曾經說過,他這鬥破八穹蒼的第八境雖然厲害,但他最厲害的一項神通並不是這鬥破八穹蒼的第八境界,而是臨死前的自爆,這自爆是把全身的鬥氣強行壓縮進體內的一點,然後再爆炸開來,鬥氣乃是構成這個世界的最基本的元素,這一炸是從這世界上最基本的元素開始,把世間所有的元素都徹底的毀滅掉,是以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抵擋這一炸之威,甚至連虛空都能被炸個粉碎!
當初是他們這傭兵團遇到了一個極難對付的大敵,鐵伐入命存了自殺之心,是以事先告訴狐狼他們,讓他們一見事情不妙,火速避開,免得被誤傷!
這想法在狐狼的腦海中一晃而過,他臉色登時大變,大叫不好,身形一動,便想逃走!
鐵伐入命此時正在依依不捨地望着花薇拾,狐狼身形一動,他立刻便已察覺到了。
鐵伐入命想跟狐狼同歸於盡,那能容狐狼逃走?他生命的所有的一切此時都已化做了蓬勃而出的能量,此時的他實力之橫,已遠超真仙、聖佛,狐狼又怎麼可能逃的了?
鐵伐入命暴喝了一聲,雙腳重重地一踏地面,如光芒,如意念,只一閃已抱住了逃到了半空中的狐狼,隨即便挾持着狐狼向空中狂飛而去!
凌晨只聽到後腦勺處轟隆一聲響,只覺得身體一空,向下摔去!
原來,這四張玉石臺之下有地下室,鐵伐入命去抓狐狼前這一蹬力量太強,把獸神大殿的地面給蹬塌了!
地罡、花薇拾和凌晨三人都動彈不得,被碎了的玉石臺裹着,向地下室中摔去!
三人還未摔到地下室的地面上,便覺得眼前白芒一閃,雙眼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了,耳中傳來一聲炸響,一股如刀一般的厲風從天空中吹將下來,把三人吹的重重的栽到了地下室的地上!
塵土飛揚。
過了良久,遮擋着雙眼的灰塵盡數都散去了,凌晨大半個身體都被碎石所掩蓋,仍舊只能睜着雙眼,望着天空。
天空碧綠如藍,亮如水洗。
溫柔的陽光斜斜的照下來,映在凌晨的臉上,凌晨覺着這陽光好溫暖。
偶爾會有一隻鳥兒鳴叫着從天空一掠而過。
它的窩中有小鳥兒在等它回去麼?
凌晨的思緒如同天空中的白雲一般,飄飄蕩蕩,了無所依。
他禁不住想道:“下面還會發生什麼事?我們三個會一直僵硬的躺在這裡,一直到死去?”
“或者有獸族的人過來看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發現了我們三人?然後呢?吃了我們?還是殺了我們?……”
凌晨還在這裡亂想,聽到身旁嘩啦啦一響。
凌晨大爲奇怪,暗道:“怎麼?”斜眼看去,只見身旁的花薇拾把碎石中的絲綢做成的軟被拽出來,反手披在了身上。
凌晨心中一震,暗道:“咦,她能動了?原來她中的不是‘天地人神鬼’之毒麼?”
花薇拾隨手又撕下了一條帶子,把絲被牢牢地捆住了,站在那裡呆了一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凌晨暗忖:“她打算怎麼做呢?”
花薇拾從絲被之中伸出了白玉一般的右臂,手指微伸,輕聲道:“來!”
凌晨暗奇:“什麼來?她在做什麼?”
地面上一塊小碎石頭陡地向旁邊一翻,一粒黑色的丹藥自行從地面下跳起,落到了花薇拾的指間。
凌晨看的瞪了眼,暗道:“她這功夫倒挺神奇,竟能讓丹藥自行躍入手中。”
花薇拾喃喃說道:“玄之又玄,衆妙無丹,玄之又玄,衆妙無丹,我早就擔心最後會這樣,所以才練出這兩枚衆妙無丹來,但最後……最後,它還是誰也的命也沒能救……”說着這話,花薇拾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凌晨暗忖:“花薇拾是在說鐵伐入命和狐狼麼?”
花薇拾低頭默然了半晌,轉身走到了凌晨身旁,拿着丹藥在凌晨的鼻端滾了一滾,問道:“凌……喂,另一枚丹藥你放在那裡?我感覺好怪,似乎能感覺到它,又好像感覺不到它。”
凌晨一聞丹藥,嘴巴已經張口說話,他對花薇拾微微一笑,道:“我放在了須彌珠裡了。”
花薇拾道:“須彌珠?那又是什麼?”
凌晨道:“須彌珠是佛家的一件法寶,算是一個小一點的異空間吧,我也不太明白,是一位高僧送給我的。”
花薇拾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麼,天空中突地傳來了一聲厲響,一個龐然大物從天空中砸了下來,還未落地,已經把地上的碎石激的四下裡亂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