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圖沉默不語,面無表情,目光平靜無比。
見到易圖的表情,霸碎有種被無視的感覺,身爲長老給強者,居然被易圖無視,這氣讓他忍不了。他直接伸出手,對着易圖右臂虛抓,他知道易圖右臂厲害,決心廢了易圖的右臂。
一抓之下,發現易圖居然毫無反應,稍微愕然,手上繼續用力,心中詫異越來越多,因爲他發現易圖的右臂比他想象中要堅硬甚多。
他索性不斷加力,廢掉易圖右臂的決心更甚。
“時間無多,全速回霸山城!”少族突然開口。
霸碎亦無法繼續,只能護着少族急速飛去,還不忘威脅易圖,“這一次算你運氣好,下一次你的手臂必將廢掉!”
霸山城顯現,霸山一族族人皆感覺到霸山城的不同,城中散發淡淡的紅光,身未到,他們便感覺到威壓縈繞心頭,胸膛有種窒息之感,心跳加快,內心惴惴不安。
在如此感覺之下,少族面上露出一絲興奮激動,因爲困難越大,他的貢獻便越大,他恨不得困難再加大幾分,充分凸顯自己的能力。
在壓力之下,易圖體內流動自主加快,紅光透亮,身體的恢復效果好上數倍。他目光光芒一閃,神情堅定,力量流動全部集中於右手掌。
越是接近霸山城,衆人的壓力越大,即便是霸碎亦微微皺眉,他一人護着霸山一族衆人,亦感到有些壓力。
臨近時,易圖發現霸山城上出現一些巨大的裂縫,裂縫之中不時散發紅光。他體內的紅光與之相對亦應,或者說霸山一族說要哭族人的血脈之力與裂縫紅光相對應,受到紅光的感染,隨紅光而動。
此時,少族滿臉通紅,即使因爲激動,亦是因爲紅光壓力。其餘的霸山一族族人,已無法繼續前進,只能原地等候。
霸碎的力量,全分給了少族以及易圖。
霸山城中不時有一股力量鎮壓而下,強行壓下裂縫縮小。然而這股力量並不足夠,根本不能使裂縫閉合。
少族手一翻,甲片浮現身前,手指沿着虛畫,先血凝土而畫。裂縫紅光有所感應,向少族射來。
全數被先血凝土吸收,那道裂縫隨即被鎮壓之力壓下,圍繞三人的壓力大減,三人急速前進。立時又遇上一道裂縫,少族使用相同的方法引動紅光進入甲片。
此時,易圖手一揚,一個紅色物體射向少族甲片。
霸碎時刻留意着易圖,見他手一動,立時出手,力量卷向紅色物體。紅色物體突然紅光迸發,直接將阻攔之力迸開。
霸碎大驚,他無論如何亦未想到易圖有東西能夠阻擋他的力量。錯愕之間,紅光進入甲片。
甲片劇震,先血凝土爆發刺眼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即便是霸碎亦不得不眯着眼睛。
少族一聲驚呼,還在一絲痛哼,人被震飛。霸碎出手保護,卻察覺到光芒爆發近身。還未來記得反應,人同樣被震飛出去。
竟然連他已被震開,光芒的威力遠超他的想法,全力抵抗,分出一部分力量護着少族。至於易圖,在光芒之下被震飛出去,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等待光芒消失時再處理易圖。
然而,情況要比他想象的嚴重得多,光芒非但沒有消退,反而越發強烈。霸山城發出隆隆的聲響,地面震動,整座城池彷彿要開裂倒塌一樣。
霸碎拼勁全力,才能護住少族。這股光芒有着一種古怪的力量,他身體感受到一層束縛,無法動用全部實力。
易圖身體快速園區,光芒的衝擊對他來說影響很大,可以說再次承受一招厲害的攻擊幸好他早有準備,右臂護着身前,減緩了大部分的力量。
體內流動強行催動循環,身邊風力,憑藉着空風能力,他的速度再一次提升,想着一段偏僻小路急急遠去。
他硬是憑這意志力支撐着離去,當他停下來時,腦海中甚至是一片空白,安靜片刻纔回過神來。
隨即他渾身劇痛,全身無力。即便如此,他仍然強行催動流動循環,水汽瀰漫身體,緩慢的恢復身上之傷。
幸好,療傷之時,霸山一族並未追來。半日過去,追兵仍未到,他知道自己的出手對了。
還在據點之時,他發現了桓木果出現異常,統領離去,霸城回霸山城,他便猜測到霸山城的異動與桓木果息息相關。
當他接近霸山城時,身上的桓木果反應越是強烈。他暗中把空壓之力注入桓木果,在最爲適當的時機扔出桓木果,同時引動內裡的空壓之力。
這些力量的爆發,立時成爲***,引動整個霸山城的力量爆發,壓制住了所有霸山一族族人,而他亦得到了脫跑的機會。
療傷半日,他身體有所好轉,已能空風而行,他不敢久留,全力離去。他亦不敢走大路,儘可能尋找偏僻小路離去。前往據點,他更加不用想,如此明顯的目標,顯然有人埋伏。
他一路急急離去,直到支撐不住,才停下恢復身體。
一連幾日,他在荒山之中度過,身體傷勢好了五成,已經有一些戰力,距離霸山城亦足夠遠,他心中做了一個較爲冒險的決定,取出兩片指甲,手指發光,按着指甲描畫。
遙遠之處傳來一股力量,與體內流動紅光相呼應,流動循環急劇加快,體內出現熾熱痛感。水汽亦急劇增加,瞬間籠罩整個身體,療傷效果好了好幾倍。
時間不多,他必須養好傷,儘快趕至主城殿。雖然他只進主城,不想登教養樓,但是內心卻始終存在着一股不甘。當自己重臨主城殿時,即便不是驕陽般萬衆矚目,亦不能身受重傷,灰溜溜的進取。
自己要昂首挺胸進入主城殿!
因此,他只能冒險動用指甲之力。
在他的感因之中,發現不遠處存在着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正朝着他而來。易圖服下一枚桓木果,藉助果實的效果,激發體內的流動,將身體調整到戰鬥狀態。
不久後,一個人出現了,當此人見到易圖時,不禁一愣,脫口而出,“園丁長!”
易圖看着對方,微微點頭。
對方見到易圖,明顯放鬆下來,神色上甚至出現了一絲悲傷,慢慢來到易圖身邊,守護在一旁,靜待易圖療傷結束。
當桓木果效果完全吸收後,易圖結束療傷,轉頭看着對方。
見到易圖平靜的目光,對方心中的悲傷一下子涌上面龐,眼圈紅紅,良久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園丁長,一枯弍惱他們……”
說到一半,他不敢再說下去,生怕聽到最壞的消息。
看着眼前悲傷的尚吊,易圖心中默然,他開口道,“一枯離開了,弍惱死了!”
尚吊整個人愣住了,眼神中全是不相信,悲呼一聲,“不可能,弍惱怎麼可能會死,怎麼可能!我們三人約好一同進入主城殿,你爲何不遵守諾言,你爲何要先走一步,我……心很痛!”
尚吊悲慟,仰天悲呼,口中喃喃訴說着小時候三人的往事。
見到他如此悲痛的模樣,易圖心中黯然,一生之中有如此知己,弍惱不枉此生。
不久後,尚吊完全沉默下來,整個人顯得無比陰沉消極。
易圖並未相勸,這些事勸不來,一切只能靠尚吊自己。
兩人沉默靜坐,易圖療傷,尚吊默哀,一日就此過去。
第二次一早,當陽光出現之時,尚吊突然擡起頭,眼睛之中悲痛之情隱藏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漫漫的決心,口中喃喃道,“既然是我們的目標是進入主城殿,那麼弍惱這個未完的心願,就讓我來爲你而了!”
易圖睜開眼睛,發現陽光似乎再一次出現了變化。
“園丁長,我要前往主城,準備登上驕陽樓,你可有地方要去?”尚弔問道。
易圖點頭,表示亦要前往主城,兩人結伴而行。
登驕陽樓,需要驕陽石,而尚吊連一塊都沒有,因此他還需要取得驕陽石。對於尚吊如此憨厚的人來說,他不可能攔路搶奪,因此他只有一個方法,便是比鬥。
兩人進入一座小鎮,尚吊立時表明自己的意圖,然而小鎮之中根本無人擁有如此珍貴的驕陽石,半日之後,他們只能離開。
一連路過三個小鎮,尚吊皆是表明態度,然而卻並無收穫。
細思之下,兩人發現小鎮之中根本不會有驕陽石,必須在城池之中,纔有可能得到驕陽石。因此兩人不再停留小鎮,而是直奔城池而去。
期間,易圖暗中留意,發現霸山一族之人並未追來,看來霸山城的問題,要比想象中眼中很多,又或者少族正在吸收空壓機緣,無暇顧及他,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好事。
易圖還暗中留意有無人攔路搶掠,卻發現同樣未遇上。一想便釋然,驕陽石之間有所感應,他們兩人身上皆無驕陽石,別人無法感應,自然不會浪費時間攔路搶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