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說着,樓上一聲悶哼聲,接着砰砰兩聲似乎有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那黑影忽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忽然樓上有人喊道:“官兵死人了,大家快跑啊!
話音剛落,兩邊的人羣頓時如潮涌一般衝出街道,紛紛避難而去,手腳稍微慢的就後面的人撞倒在地上,活生生的踩死,死傷不少,過不多時,傳來一陣腳步聲,來了數十名包衣衙役,看了看地上的死傷者,那些衙役呆呆的看着上面,心裡一陣驚悚恐懼,有一個膽子大的衙役站出來說道:“怕什麼,難道你們沒有看到過死屍麼。”
說着,大着膽子望上面衝,衆衙役驚恐的看着上面唯恐上面有什麼鬼怪一樣的東西出現,過一會那衙役臉色蒼白跑了下來驚道:“這次就糟糕了,這裡的禁宮的密探一下子都死光了!
衆衙役臉色蒼白的看了看兩旁的頂樓,那衙役忽然咬牙說道:“與其坐於待斃,不如我們奮起一擊,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穿着他們的軍服離開這裡,眼下明教勢力龐大我們投入其中必定有謀生之路。”
衆衙役眼睛一亮喜道:“好,李兄弟聽你的。”
那衙役會心一笑暗道:“看來死幾個蒙古韃子居然對那些奴才有這麼大的鼓勵。”
想到這裡,他忙朝上面走去,幾個衙役猶豫不決也跟了上去,少許時間換上黃色戰甲的軍服,數人相視一笑,那先前的衙役笑道:“好,我們從北門離開,那裡應該可以混出去。”
衆人一陣欣喜點頭,頓時朝北門跑去,剩餘十餘名衙役私語一陣,跑上去,換好衣服也走了下來,十幾名衙役也跟着上去,那街道頓時一片寂靜,隱隱有血腥的氣味傳到街道上,過不多時,一陣吆喝聲,整齊的馬蹄聲嘶叫聲傳來,街上頓時數百黃袍戰甲的蒙古騎兵,他們手上都有一個畫着奇怪的標記,那些蒙古騎兵中慢慢的走出一個青年,他身穿紫色披風,裡面穿着一件黃色盔甲,容貌英俊瀟灑,只是眉宇出現一絲邪惡之氣,他看了看頂樓怒道:“還愣着幹什麼,去看看上面什麼情況!
說話間,嘴角一陣抽動,眼睛一陣殺氣凜然暗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敢在京城鬧事還殺了蒙古精英密探,這些人本是爲大哥新婚之禮安排着,想不到居然會枉死,難道是明教的人破壞?
他不禁深深思索,忽然腦海裡冒出一個人名來,但隨即否決了微微搖頭暗道:“不可能是他,那會是誰呢。”
他正一陣思索,數十名騎兵朝樓上跑去,過一會,數十名騎兵從雙側樓梯下來其中一個彪悍無比的騎兵頭領彎腰一禮說道:“二王子,上面的人無一活口,其中有些人的衣服被人剝掉,顯然是有人殺死他們換上他們的衣服逃跑了,但是看他們的傷口來看明顯是一個武林高手所爲一招殺人,手段狠辣老練!
說着,退出兩步,二王子揚眉一嘆說道:“好了下去吧,把他們的屍體好好埋葬,他們都是我們蒙古人的驕傲,還有這個街的店鋪全部給我封了,將那些店鋪主人全部殺死!
騎兵頭領驚詫說道:“可是萬一讓皇上知道我們都把這個街的人都殺了,會有所不悅的。”
二王子一驚眉頭一皺說道:“這樣吧,將那些店鋪主人關個十年八栽他們的家財統統沒收。”
騎兵頭領怔怔看着二王子,許久說道:“是,二王子!那二王子邪笑道:“記得把犯案的人員的所有美貌的女人給我送到我王府來。”
那騎兵頭領先是一愣心裡一喜暗道:這位二王子深得七王爺的心將來必定繼承七王爺的,這等小事對我而言小意思。”想到這裡忙點頭笑三聲說道:“是是,卑職這就去辦。”
說完屁顛屁顛往各個店鋪嚴加搜素,以叛國爲名,將各鋪的店傢伙計等人一一抓走,還尋機去抓家眷,一時間哭叫聲喊罵聲四處響起,一個眼睛瞎了的五旬女子哭道:“天哪,收了我的店鋪我可怎麼活啊!那騎兵首領眼前一亮喜道:“還有這個瞎子,還有點姿色給我抓起來!
頓時幾個蒙古精兵撲上去,將她衣服給撕了,她雪白的肌膚露出來,驚恐的哭道:“住手,你們這幫禽獸連我瞎子都不放過。”慌忙要掙開手臂喊道:“王四毛你怎麼還不給出來,救我啊!
說着哭聲連連,令人悽然,那騎兵首領哈哈笑道:“這女人還有蠻力的,嘿嘿,把她褲子也脫了,讓老子看看瞎子的那處多好看。”
這時數名蒙古精兵目光變成野獸般光芒,三五兩下便把那五旬女子剝成雪白的肉糉一般,那女子慌忙遮住羞處,悽然叫道:“你們這幫畜生,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得。”
說着,咬舌自盡,嘴角流出鮮血,騎兵首領眉頭一皺說道:“這女人還蠻有血性的,那王四毛是誰你們看到沒有啊?
這時一個蒙古騎兵拉着一個頭發黑白相間的五十歲的老者,顫巍巍的看了看那女子,忙跪下來求道:“不要殺我,你要她你把她帶走吧,反正是個瞎子,我正嫌她煩呢!
那騎兵首領見那老頭眉清目秀驚奇道:“你便是王四毛,你跟這女人是什麼關係!
那老者老臉一紅說道:“是我的妻!
那騎兵首領見那老者竟然沒有半點難過之意驚奇道:“你不恨我們把她給剝了,說實話你老婆身材的確不錯,你們是不是不怎麼過日子啊!說着,摸了摸那女子的隱隱有彈性偉岸,用力捏了一把,果然舒服的緊,那老者面無羞愧之色獻媚道:“那是自然,我的妻子以前是妓院出來,我看她美貌的很,所以把她給娶了過來,誰知道這臭婊子不會生孩子,真是氣死我,死了也好,大爺,求你饒了我吧,我還有一個妾室美貌如花獻給大爺如何。”
說着,連爬帶哭苦苦哀求那騎兵首領抱着他的腳,那騎兵首領輕聲一嘆說道:“算了,我們不抓你就是了,把你那妾室給我帶來,她叫什麼名字啊?
那老者臉色一喜說道:“她叫江蕙,是湖南人氏,只是性子不怎麼好。”
騎兵首領大喜道:“好,你帶路,你只要將她獻給我,我就不封你的豆腐店!
王四毛欣喜萬分說道:“多謝多謝大人!
那騎兵首領見他那副表情隱隱作嘔暗道:“這哪裡是個人,簡直是禽獸,算了,饒他一條狗命,至於錢財豈可不要哼!
想到這裡,跟着那王四毛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騎兵三三兩兩剛散開,此時街道兩側站滿了人羣,紛紛點着那女人的赤身搖頭說道;這個花大娘也算是良家婦人,居然被他這麼詆譭,真是可憐的很啊!
有幾個好心人將衣服給她披上,北風呼嘯一陣悽然,旁人一陣嘆息,過一會有義莊的人將那可憐的女子帶上離開了,百姓們才嘆息的離開了,此次有數百家店鋪被關閉,五百六十人被殘酷殺害,惟獨王四毛一人獨還,他那妾室被數名蒙古騎兵致死,而他則家財全無,活活氣死,被人譏笑道四毛獻妻,被妻咒死。”
張子山被那乞丐莫名其妙的拉走正驚奇不已,不一會那乞丐忽然停止抱拳說道:“主人,屬下已經等主人多時了。”
他聲音蒼勁深沉,張子山一怔卻見那老乞丐將頭髮捲起,朝張子山一笑說道;主人數個月不見,不認識老奴了!
那老乞丐擦了擦臉上的污泥露出一張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笑容,難看之極,張子山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驚喜道:“是你,你不是在武當山麼怎麼來這裡了?
那老乞丐嘆息道:“當日主人離開武當,老奴自知殺人無數,怕給主人惹來麻煩,前些日老奴收到消息郡主娘娘要嫁給七王爺之子貝克阿魯,老奴連夜趕過來,想通知主人此行有危險,果然天可憐見,老奴終於等到主人了。”
張子山一奇笑道:“難道此次她嫁人也是一個陰謀!方東白沉聲說道:“正是,韋一笑也來了京師,怕主人有危險連夜趕到京師,去查探果然裡面戒備深嚴,裡面放置不少奇毒無比的毒水槍,以及五十臺大炮,裡面更有五毒教中厲害無比的毒師以及不少高手,目的就是引來主人出現。”
張子山聽了喜道:“韋一笑總算沒有忘記我這個教主,我沒看錯了,他現在在哪!
方東白奇道:“他先前就在主人附近,難道他沒有現身一見,當真奇怪了,這個韋一笑搞什麼。”
張子山苦笑一聲搖頭說道;算了,他自然有心事,你說的敏敏現在在何處?
方東白驚呼道:“主人難道你當真要去救郡主娘娘麼,老奴雖然擔心郡主,但老奴相信以娘娘的才智絕非這麼容易受制於人,她必定有後策!
張子山不滿搖頭說道:“敏敏畢竟不是神仙,她的父王就是她的軟處,我還是要去看一下,我實在想念的很!說着,想起當日分別之時她那哀傷的眼神,心裡一顫,心裡更是堅定下來,方東白嘆息一聲抱拳說道:“既然主人執意去救郡主,那老奴捨命陪君子!
張子山搖頭一笑說道;這是我私事,你好不容易回到丐幫,我怎麼會讓你有什麼閃失。”
方東白搖頭一笑說道:“老奴並非進丐幫,今天是丐幫大會要舉行,我是來看看丐幫大會有什麼事情要宣佈。”
說着,神情沉重,張子山笑道:“好了,既然來了這裡,相信丐幫大會也該進行了,我們先去看看怎麼樣,等丐幫事情好了,我再去看看敏敏。”
方東白沉思一會說道:“主人,也只好如此,相信郡主的婚事沒那麼快,八成是吸引你的注意。”張子山微微點頭,忽然聽到一聲聲悽然的哭聲,驚奇的回頭一看,卻見百名衣衫襤褸的女子哭泣着,後面一羣蒙古騎兵用鞭子猛抽那些女子,那些女子痛哭不斷,張子山眉毛頓時聳起,剛待出手,卻見方東白搖頭說道;主人,眼下不要輕易出手,以免節外生枝,我們先離開此地再說。”
張子山強忍怒氣暗道:“難道真任由那些蒙古騎兵胡來不成!
方東白輕聲道:“主人小不忍則亂大謀,眼下我們得低調行事,這些蒙古騎兵是七王爺的精兵部隊,若是主人殺死他們,必定會引起七王爺的注意,只是這些女子衣衫雖然破,卻個個姿色不錯,似乎不是平民百姓纔是,非富則貴。”
張子山拳頭一握暗道:“是啊,我一人雖然可以將那百名蒙古精兵殺死,可是難免打草驚蛇,罷了!想到這裡,不禁黯然一嘆,低頭的假裝沒看見,跟方東白靜靜坐在地上,這時一羣女子哭泣聲連連,哀求的目光望着二人,似乎需要張子山二人的幫助,張子山心裡一顫望着那些漸漸遠去的背影,手中的拳頭握的緊緊的,咬牙道:“我實在忍不住了!說着,方東白輕聲道:“慢着,你看那年輕人是誰!
張子山一怔,卻見一個騎着高大的紅色汗血寶馬的英俊青年,他身披紫色披風,穿着黃色盔甲,嘴角露出邪邪的笑意,盯着離去的那些百名女子的背影,他後面跟着五十名身穿黃色盔甲手持鋒利的長刀,刀氣人,顯然有相當高的格鬥才能。”方東白看着那年輕人說道:“主人,這人便是七王爺的二兒子莫科利,此人兇殘生性,無女不歡,據聞四年前他得不到樑王之女蒙古第一美女之稱的阿蓋公主,瘋狂的日御數女直到將女子活生生至死,才肯罷休,京師女子無不害怕其人!
張子山目光頓時變得犀利咬牙說道:“原來是他哼!
他不禁想起當年這莫科利的豬哥樣,不禁怒火中燒,恨不得把他給殺了,方東白一愣問道:“主人你認識他?張子山輕聲說道;見過一面,果然是個斯文敗類。
方東白連點頭說道:“那位蒙古女子也是烈性女子,竟然用服孔雀膽來威脅樑王寧願一死也不嫁給這個二王子。”
方東白不禁連連點頭讚許幾聲,張子山不禁想起四年那絕頂之美的阿蓋公主,果然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想當初自己偷偷進入樑王府,偷窺女子洗澡頓時老臉一紅,暗道:“真是好女子啊,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時莫科利看見二個頭發亂糟糟的乞丐正看着自己,惱火說道:“看什麼,來人把那兩個乞丐的手腳砍下來!
說着,冷哼一聲走到前面,張子山一時惱火,狠狠道:“臭小子敢惹老子,老子非把你廢了不可。”
說着,一把將方東白震開,身影一閃,朝莫科利拍去,後面的五十名精兵臉色一變,這時其中個高大威武的漢子怒吼道:“快保護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