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專區，五顏六色的積木玩具和數字標識被堆砌在桌上，桌子旁邊還圍坐着一排小朋友。
他們看上去比想想要小些，咿咿呀呀地很是可愛。
“孩子真好看。”有家長湊近這裡，認真欣賞着想想的容貌，繼而擡頭看向唐清冉和白天擎，總算明白孩子的良好基因是從何而來。
唐清冉笑笑，此前她還從來沒有這樣的經歷，現在被誇獎得還有些不好意思：“謝謝。”
“孩子，幾歲了呀？”家長頗爲熱情，還特意騰出一個位置讓想想落座。
想想見到有座位，連聲說着“謝謝”。
“五歲。”唐清冉迴應，如果沒有認錯的話，應當就是這個年紀沒錯。
想想拿着手裡的數字，看着上方鮮紅的蔬果，不禁陷入沉思。
“想想，這裡有幾個蘋果。”唐清冉伸手指着，很是期待從想想嘴裡聽到正確的答案。
“3。”想想直接將手裡的數字“6”放到了正中間。
然而實際上是5個蘋果。
身旁，家長看到想想這副樣子，不禁發笑：“五歲孩子，應該會識數了吧？”
一時之間，唐清冉不知究竟該怪自己缺席了想想五年的人生，還是該批責流浪窩點的大環境如此之差。
“我家孩子因爲一些原因，開竅晚。”她只得隨意找個藉口先搪塞過去，繼而伸手握住想想的手指，帶着他在上方數着，“1，2，3……”
“所以是幾個呀？”唐清冉再度追問。
然而想想依舊是緊緊握着“6”不肯鬆手，似是已經認定它一般。
“五歲了，該抓緊了。”家長見着想想這副樣子，心生出幾分自豪感來，連忙伸手招呼自家孩子過來，“妙妙，你看這裡有幾個蘋果呀？”
女孩立即伸手數着，隨即從數字堆裡精準地找出“5”。
相較之下，想想表現得尤爲呆滯。
“我家的才三歲。”家長面帶着笑容，說者無心，但聽者卻是有意，“孩子的教育還是不能省。”
她似是在挖苦，又似是在嘲諷。
這話落在唐清冉的耳朵裡，怎麼聽都覺得不是滋味。
她只得微微笑着，繼而帶着想想離開這裡。
一路上，想想止不住嘀咕着那幾個數字：“1，2，3……”
唐清冉爲此還特意拉着兩人去多買了些益智玩具，她不想讓想想徹底輸在起跑線上。
晚上，幾個拖着疲憊的身子，總算回到家中。
想想頭一回睡到舒舒服服的大牀，似是有些不習慣，翻身了好一會兒才徹底入睡。
客廳裡，白天擎依舊還在。
“天擎，今天辛苦你了，時候不早，你也該……”
還沒等唐清冉把話說完，白天擎便打斷說：“清冉，要不要帶着想想去做個檢查。”
“我知道，已經約了鑑定機構。”唐清冉說話的語氣似是有幾分逃避，視線也不住地往其他地方飄去。
“我不是說這個。”白天擎在唐清冉身旁呆了這些年，對她的性格也是略知幾分，當然知道眼下她究竟是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