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太多。”
秦舟只能如此安慰。
趕到醫院的時候,雲詩詩衝到詢問臺,報上了花錦的名字。
“花錦?”
那護士搖搖頭,一臉茫然,“查不到這個傷者。”
“就是……腹部受傷,不久之前,被送到醫院搶救的……”
“女士,您先不要緊張,你詢問的這個名字,的確查不到任何信息。至於你提供的這些消息……抱歉,剛纔送進醫院有兩個腹部受傷的,我不知道您指得是誰。”
“他很年輕,二十出點頭的年紀,長得很漂亮。”
雲詩詩緊張地形容。
護士想了想,喚來另一個醫護人員,隨即,那個醫護人員走上前,面無表情地道,“你是傷者家屬吧?”
“是。”
“跟我來吧。”
“好。”
雲詩詩與秦舟立即跟了上去。
一路上,氣氛沉重。
雲詩詩只感覺心頭猶同壓了一塊巨石一般,快要窒息。
隨後,醫護人員將他們帶到急救室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裡,雲詩詩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醫護人員隨手將門打開。
房間裡,停着一輛推牀。
牀上,躺着一個人,只是被白布蒙上了臉,毫無生氣。
偌大的房間裡,充斥着一種莫名的悲涼與蕭瑟,以及……沉沉的死氣。
“這……”
秦舟有些怔住了。
醫護人員轉過身來,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凝重,“請您節哀。傷者傷情很嚴重,剛送到醫院,就失去了生命體徵,我們已經在等待家屬處理……”
“什、什麼?!”
雲詩詩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懷疑地望着他,打斷了他的話,“這裡面躺着的人……”
“是您要找的人。”
雲詩詩搖搖頭,強顏歡笑,“不可能吧!?”
“你不是說,二十歲出頭的年紀,長得很漂亮?”
“……是……”
雲詩詩看着他,大腦一片空白。
醫護人員搖了搖頭,隨即有些沉重地道,“我能理解您的感受,但是世事無常,還希望您能夠接受現實,節哀順變。”
“不……不可能……”
雲詩詩難以接受現實,瞪大了眼睛,淚如泉涌,“他不可能死的!”
“腹部大面積創傷,造成血流不止,臟器受損,快速失血,送來醫院的途中,傷者就已經陷入休克狀態……很遺憾!我們已經盡力了!”
“不可能!”
雲詩詩失聲痛苦,無助地半跪在地上,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他不會死的!送醫院之前,他還輕描淡寫地和我開玩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請節哀!”
三個字,徹底壓垮了她所有的心念。
雲詩詩頓感萬念俱灰,眼淚撲簌簌地從眼眶裡滾落下來,心痛得快要窒息。
不可能……
花錦明明還那麼年輕,身體很好,他被送上救護車之前,明明還能夠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時至此刻,她的手心裡,仍舊餘留他的溫度,那麼真實。
怎麼轉眼間,竟是生離死別?
爲何要那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