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矮胖面目醜陋的婦人出現在了門外,邊上卻跟着一個長得很漂亮卻一臉猙獰的年輕女子,緊隨其後就是一個個憤怒的雪島玉宮弟子。
“二長老碎得好,讓蘇夜滾出來,憑什麼他一個外來人就可以霸佔我雪島玉宮的飛雪仙經”
“不錯,飛雪仙經乃是我雪島玉宮的鎮宗仙法,連我們這些弟子都不能隨意參閱,蘇夜就算是客卿長老也不能霸佔那麼多天”
“蘇夜滾出來”
“蘇夜把飛雪仙經交出來,滾出雪島玉宮”
蘇夜瞪大了眼睛,腦子裡一陣迷糊,這特麼的是怎麼回事,這雪島玉宮特麼的想幹什麼?
還有這又矮又胖的女人是二長老?這是個什麼逼玩意兒,竟然敢帶頭踹他的門,活得不耐煩了?
陸無雙呢?
殷峮呢?
就這時,一聲怒斥響起,三長老殷峮同樣領着一大夥人出現了,“藍川薇,你怎麼敢這樣做,那是宮主的靜室,你敢帶頭踢碎它,你想造反嗎?”
殷峮氣炸了,相當相當的生氣。
她與大長老還有陸無雙,好不容易纔跟楚莫二位姑娘商定,再延遲一天,一天以後蘇夜還沒出關,就由莫雲仙開門進去看看蘇夜的狀況。
一切都已經達成了愉快的決定。
楚莫二人也沒再故意拿蘇清霧來嚇唬人。
可一天的時間還沒過去,這藍川薇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踹門了,這是在作死啊,這是要讓雪島玉宮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付諸東流啊。
“宮主的靜室?哼,這還是宮主的靜室嗎,既然是宮主的靜室爲何卻讓一個外人霸佔着,還抱着我雪島玉宮的鎮宗仙法不放?我雪島玉宮的鎮宗仙法,自己的弟子想參閱都沒那麼容易,爲何一個外人就能霸佔着鎮宗仙法不放,我倒要問問了,到底是誰在出賣我雪島玉宮的利益,到底是誰在在造反,到底是誰在背叛我雪島玉宮的歷代祖師
”
藍川薇一臉猙獰,言語尖酸犀利,卻輕而易舉的煽動着大量雪島玉宮弟子的怒火,簡直就是要把陸無雙、殷峮等人一杆子打到裡通外國出賣雪島玉宮的恥辱柱上。
“住口”
“你這個瘋婦,你知道什麼?”
楚衣倏然閃身,指着藍川薇怒道:“蘇夜什麼時候霸佔雪島玉宮的鎮宗仙法了?你個混賬的瘋婦根本不知道蘇夜早就答應無雙宮主,他出關以後無論參悟多少飛雪仙經,都會把參悟到的內容傳與雪島玉宮,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那邊污衊。你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敢煽動不知情的雪島玉宮弟子,往蘇夜身上潑髒水,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後果?”
楚衣的聲音充滿了憤怒,但言語十分清晰,每一個人都清楚的聽到了她的話語。
這讓在場許許多多的雪島玉宮弟子一片譁然了。
蘇夜竟然答應陸無雙,無論參悟多少飛雪仙經,都會把參悟到的內容傳給雪島玉宮,真要是這樣的話,蘇夜便不是霸佔飛雪仙經了,相反蘇夜握着飛雪仙經的時間越久對雪島玉宮的好處就越大呀。
“不錯!”
又一道身影閃現,那是陸無雙,當代雪島玉宮的宮主。
陸無雙成爲雪島玉宮宮主的時間並不長,只有區區幾個月的時間,還沒有多少威望。但相比於裘鬱芳那種小人得勢便欺下媚上不可理喻的風格,陸無雙簡直就是和藹可親友愛同門的典範,不少人對她都充滿好感。
她一現身,就吸引了大量的目光,聒噪的氣氛不由自主的平靜下來。
“楚姑娘沒有說錯,蘇夜閉關之前已經答應我,等他出關以後會在雪島玉宮專門講一次道,把他從飛雪仙經裡參悟到的天地至理都傳授給給雪島玉宮的弟子。”
“所以,諸位同門,蘇夜並沒有霸佔飛雪仙經。他在靜室裡的時間越久,就意味着他對飛雪仙經參悟得越深,到時候就能傳授我雪島玉宮更多的東西,這是好事,你們爲什麼要這麼生氣呢?”
“另外”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眼看楚衣、陸無雙接連出聲,竟然真的讓鼓譟不已的雪島玉宮弟子們平靜下來,藍川薇急了,不容陸無雙把話說完,就趕緊打斷。
“陸無雙,這就是你的智慧嗎?如你這般智慧,又怎配當我雪島玉宮的宮主?”
“大膽!藍川薇,你敢當衆侮辱宮主?”殷峮大怒。
藍川薇理也不理,指着陸無雙喝斥道:“飛雪仙經乃是我雪島玉宮鎮宗仙法,凝聚着的祖師一身大道精髓,自祖師開始,代代先賢而下,不知多少強者嘔心瀝血尚不能領悟其中之萬一,那蘇夜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區區一個蛻凡九重,也配參悟飛雪仙經?”
“他不過是在蠱惑,仗着給了我雪島玉宮一些小恩小惠,便想借機窺視我雪島玉宮鎮宗仙法,可笑你們這些人不知道守護鎮宗仙法,竟然受了他蠱惑,任其窺視我鎮宗仙法奧秘,你們如何對得起雪島玉宮代代先賢,對得起祖師飛雪仙子?”
“沒錯,師父說得對,肯定是你們爲了自己的利益便將飛雪仙經出賣給了蘇夜那個雜種,還說什麼蘇夜參悟多少飛雪仙經就傳授多少給雪島玉宮,真是可笑之極。我裘鬱芳自忖天賦不輸於任何人,修仙二十載修成神通三重,領悟大道真氣,參悟飛雪仙經也不過勉強翻開二十六頁,那蘇夜區區一個蛻凡九重能翻開幾頁,還講什麼傳授,他夠資格嗎?”
裘鬱芳也跳了出來,居心狠毒的道:“再說了,你們真要讓雪島玉宮的弟子都得到好處,直接把飛雪仙經放出來,讓每一個雪島玉宮的弟子都能自己參悟不就好了,何須通過一個小小的蘇夜?所以,這一切都是可笑,都是你們在爲了利益出賣雪島玉宮。陸無雙,你這個陸家棄女,根本沒資格當雪島玉宮的宮主,交出白玉刀,滾出雪島玉宮”
“閉嘴!裘鬱芳,你個目光短淺的女子,你也配跟蘇夜相提並論,你算什麼東西?”
楚衣大怒,這個裘鬱芳針對陸無雙也就罷了,竟然恬不知恥拿自己來跟蘇夜相比,公然的言辭鑿鑿的貶低蘇夜,這簡直就是在觸她的逆鱗。
連莫雲仙都怒了,眼睛裡殺意閃爍。
裘鬱芳毫不在乎,獰笑道:“這裡是我雪島玉宮,姓楚的跟姓莫的你們兩個賤婢都是外人,仗着你們的姘頭蠱惑了我雪島玉宮的一些不肖之輩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當我雪島玉宮無人嗎?”
啪!
裘鬱芳話音方落,一道掌印橫空拍下,卻是殷峮按捺不住,再一次出手了。
不得不說得了蘇夜的那一滴青龍血,殷峮根基再造,潛力勃發,修爲大增之後,已經遠遠超過原來。原本與之修爲相當的藍川薇已經差她一截,雖站在裘鬱芳身邊護着裘鬱芳,卻仍然無法攔住殷峮的出手。
裘鬱芳再一次被扇倒在地。
當着無數雪島玉宮弟子的面,牙齒橫飛,滿嘴噴血。
“混賬的裘鬱芳,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滿口噴糞橫加污衊,真當我雪島玉宮的門規是擺設嗎,今天誰也護不住你,定要將你送進刑堂。”
殷峮是真的怒了,同時也是害怕,裘鬱芳這賤婢罵誰不好,竟然罵楚莫二女,這是要將雪島玉宮強行扯向蘇夜的對立面。雪島玉宮再沒有表示的話,都要被裘鬱芳害慘了。
“芳兒殷峮,你個老賤婢,你怎麼敢你一而再再而三對芳兒出手,你真以爲我怕了你嗎?”
藍川薇目眥欲裂,一伸手,一口湛藍的長劍呼嘯而出,竟然是一口極品寶器,其威沖天,劍鳴如鶴戾,只差一點幾乎可以媲美僞仙器了。
殷峮臉色微變,這該死的藍川薇什麼時候藏着這麼一口厲害的寶劍了,而且一看便知是煉化了數十年以上的時間了,絕對的器與血合,劍與心合。
藍川薇把劍迎空,厲聲道:“諸位雪島玉宮的同門看到了吧,你們還不醒悟嗎,殷峮與卞落雨她們這些人已經徹底出賣了雪島玉宮,爲了自己的利益寧肯把飛雪仙經出賣給別人也不願意給同門弟子參悟,老身只是點破了她們骯髒行爲,她們便惱羞成怒,不惜出手老身忍無可忍今天就與她們拼了,希望同門弟子心懷雪島玉宮助老身一臂之力,將這些出賣雪島玉宮的叛逆趕出雪島玉宮”
人心終究是會被蠱惑的。
藍川薇與裘鬱芳連番蠱惑,確確實實戳中了一些人心中的軟處,許多雪島玉宮弟子不明就裡,心想,確實啊,陸無雙真要考慮整個雪島玉宮的好處,想讓每個雪島玉宮弟子都參悟到飛雪仙經,直接把飛雪仙經開放出來,讓每一個人都能參悟不就好了,爲什麼要通過蘇夜,那蘇夜不過只是一個蛻凡境,他能幹什麼?
所以,肯定是內外勾結,是陸無雙等人在出賣雪島玉宮的利益。
一下子,還真有數百位雪島玉宮弟子,憤怒之下,掏出了武器與藍川薇站到了一起。
氣氛一下子尖銳起來。
大戰一觸即發。
便在這時候,破碎的靜室之門,緩緩地走出了一道修成的人影,“剛剛誰罵我雜碎,又是誰在辱罵我的道侶,站出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