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充斥滿口,他這次的‘吻’從霸道熾烈到溫柔纏綿,直到她因爲酒‘性’太烈而咳出來,他才放開了她。
她一臉紅彤彤的,等喘過氣兒來之後,還是一臉的笑意,這又是烈酒,眸中一半清明一半‘迷’離,當真是媚眼如絲了。
就算被‘吻’的稀裡糊塗的,可是等他放開了她,她還是想起了之前的事,看着他的黑臉,依舊指着他狂笑起來:“哈哈哈哈,你吃醋了!哈哈哈哈,‘花’芩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哈哈哈哈,我又不會喜歡她!”
李修諶深吸一口氣,‘舔’掉下嘴‘脣’上的血跡,血腥味在口中漸漸淡去,他卻一臉沉眉道:“你居然還敢要咬本王!”
“咬都咬了!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韓采薇媚眼如絲,笑的眉眼彎彎,“你能把我怎麼樣呢?哈哈哈,你說,你是不是吃醋了?你說,你說呀!”
她喝了酒,且有些醉了,說話愈發縱情任‘性’,歪着身子軟倒在他懷裡,卻伸出‘玉’蔥一般的手指點着他的臉,嬉笑道:“你說呀,你說呀,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的手順着他的臉頰‘摸’下來,‘摸’到嘴‘脣’的她咬出來的傷口上,那傷口還有些殷紅血跡,只是不再流血了,她眸中有幾分心疼,再加上烈酒更是釋放了她的野‘性’,當下湊過去親了親,然後‘舔’‘舔’自己的嘴‘脣’,鹹的,於是仰着頭問他:“很疼是不是?來,我給你吹吹,給你吹吹哦!”
李修諶眸底深幽眸光益發深邃,抿嘴望着她,低沉道:“你要是再這樣,本王就在這兒要了你!”
韓采薇聽了,眨眨眼睛:“你要我?”
她喝了酒,正覺得很熱,如今聽了李修諶的話,也早已不懂得分辨什麼了,直接伸手去解自己的衣釦,嘴裡嘻嘻的笑着,看她這樣子,像是完全喝醉了的模樣。馬踏酒初入口中只覺得辛辣嗆味,可之後酒勁極大,韓采薇這種酒量極淺的人,喝了之後,必定就醉了。
李修諶低咒一聲,這個‘女’人!她居然就這樣開始解衣服了!他滿頭黑線,一把摁住她的手不許她再脫衣服了,皺眉道:“好了,別胡鬧了!安分一點!外頭將士們還在喝酒慶功呢!本王叫秋華來送你回去!”
李修諶剛一起身,她就因爲沒了支撐倒在地上,正巧看見旁邊放着一個酒罈子,拿起來晃動一下,發現裡面還有酒,聞見酒香她就極其興奮,於是抱着那酒罈子就喝了起來,等李修諶發現之後,已經晚了,她已把那半罈子的馬踏酒全都喝光了,然後把空罈子遞給李修諶,一抹嘴上的酒漬,嘿嘿笑道:“慶功?慶功好啊,我的男人打了勝仗!他打了個大勝仗你知道嗎?哈哈哈,他還會吃醋,我真是高興!高興啊!我要唱歌,唱歌!”
李修諶隨手把空酒罈子放在一邊,沉聲道:“唱什麼歌?不許胡鬧!”
“唱什麼歌?”韓采薇以爲旁邊的人是在問她,她現下是誰也不認得了,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忽而嘿嘿笑道,“就唱個應景兒的!高興的!”
不等李修諶反應過來,韓采薇就已經搖着手臂往‘門’口衝去,一邊搖手一邊嘶吼。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人嘆息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東雲要讓四方來賀!
韓采薇喝了酒,血‘性’上涌,吼的聲嘶力竭,而李修諶聽了第一句便怔住了,這首歌詞寫的真好,這樣的戰場烽火,男兒血‘性’,全都給唱出來了。12219822
李修諶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韓采薇已經抱着旁邊的一小酒罈子衝出帳外了,外頭的將士們還在瘋鬧,她那一嗓子一吼,其實壓根聽不見,但是漸漸的,聲音都停歇下來,衆人都帶着酒意望着她,她一個人在那兒搖首擺尾的嘶吼,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東雲要讓四方來賀!
就這麼幾嗓子,唱的諸多將士眼圈泛紅,就覺得這些詞兒幾乎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韓采薇以前就特愛唱K,屬於麥霸級人物,現在喝醉了酒,見衆人都傻愣愣的瞧着她,於是她撕開酒罈子上的紅封,猛地灌了一大口,然後吼道:“來,大家一起來唱!”
眼人也興。衆將士們聽了好幾遍,有些已經會唱了,於是便跟着‘混’着韓采薇的聲音吼了起來,也不知是誰,敲着酒罈子發出點滴聲音伴奏,場上一片歡騰,這首歌唱的人熱血沸騰,心中洶涌澎湃,就連平日裡最少言寡語內向之至的人都扯着嗓子跟着韓采薇吼了起來,人人歇斯里地的,吼出這段日子裡所有積攢的血‘性’與彷徨。
何將軍其實也聽的熱血沸騰,但是他好歹記得自己的身份,沒有跟將士們一塊兒去嘶吼,而是走到李修諶身前,瞧着面前的場景,抿嘴道:“王爺,要制止麼?”
李修諶淡淡一笑,看了何將軍一眼:“這有什麼?她今兒高興,將士們也高興!勝武啊,你若是想去就去吧,本王在這兒瞧着就好,往後,這樣的歌,難得聽見呢!”
得了李修諶的允許,何勝武其實也是極喜歡這首歌的,當下也跑去裡頭跟着嘶吼,不過他到底喝的少一些,不像韓采薇那樣唱的縱情肆意。
李修諶揹着手站在帥帳前頭瞧着抱着酒罈子與衆將士‘混’做一團唱的極是高興的‘女’子,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眸底卻流淌着深深的愛意,一瞟眼,卻看見她的營帳前有個身影佇立,分明就是那個叫‘花’芩的小姑娘,他微微沉眉,心下卻想着方纔她的酒醉之語,他是在吃這個小姑娘的醋麼?PgVU。
眸中愛意斂盡,但是心裡卻有了答案,吃醋麼?只怕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