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靠自己的自信就能夠成功的事情,這二十一個人可不是個個都是天賦聰穎的人,甚至還沒有陣法方面天賦的人。一起訓練,明顯是非常困難的。
即便李詔兒的能力再怎麼強悍,對於這種高難度的事情,明顯還是非常難完成的。
雖然李詔兒的心被綠瀾所牽制,但是卻不能說她沒有理智。既然有這樣的選擇,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現在在望天門的地方,李詔兒不能夠施展精神力量,也不能讓被人跟隨自己的方法來修煉精神量,但並不代表她李詔兒就不能教了。
李詔兒是誰帶出來的?那可是現代獨一無二的人物。她會的能力太多太多,怎麼可能會因爲這一點的事情就有所改變。有所阻擋。
既然選擇了的,那麼她自然是有方法來施展的。
將修煉的方法巧妙的融合到身體的訓練當中,雖然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但這些人的精神力量,卻會在無形當中得到非常的增加。
這種增加是無形的、也是無時無刻的。這種增長雖然一時之間看似緩慢,但是長久看來,卻是非常可怕的。
這也是李詔兒敢在這個時候來讓所有人一起休息陣法的原因。
她敢,自然是有自己的方法。
一點一點的增長,即便你再沒有陣法修習的能力。當你常年累月的累積下來精神力量,還是非常可怕的。
就好比一個孩童擁有着無窮的力量,即便再怎麼笨,一巴掌也能扇趴下同鄰人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當夜幕降臨的那一刻,李詔兒沒有絲毫的猶豫開口解散。對於自己的綠瀾,她此時才能夠真正的去想辦法解救。
跟江公子熟門熟路的來到紅花樓,坐在座位上努力不讓自己表現的焦急,手裡端着花酒卻是半天都沒喝下一滴。
終於,當老鴇子那一搖一晃的身影出現在李詔兒眼前的時候,李詔兒覺得這是她眼中最好看的風景。
“二位公子恭候多時了,恕罪、恕罪。”
一如既往的說着客套話,李詔兒看着老鴇子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焦急。對於此時到聶冰,李詔兒的心都快跳了出來。
綠瀾被掛起來的消息,李詔兒不是第一個知道的。聶冰也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但必定是都知道的。
而此時的聶冰,李詔兒心中微微激動,現在的聶冰,會將她李詔兒心裡所有的想法都斟酌好嗎?會將她那些真正有需要事情羅列出來嗎。
然而,李詔兒知道,即便羅列的再多都沒有用。她真正想知道的,還是綠瀾身邊的陷阱。那些針對她李詔兒的陷阱,都有那些。
老鴇子跟江公子聊了許多,李詔兒沒有插嘴。見那老鴇子將江公子支開才慢慢的向着自己走來。李詔兒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尋常。
這個時候,這老鴇子來跟自己想要說些什麼?
不帶着自己直接去找聶冰,莫非聶冰現在出了什麼問題?李詔兒面色不善的看着老鴇子,對於這個一身橫肉的老女人,再一次生氣了不舒服的感覺。
“無常公子、請隨我這邊來。”
微微側身給李詔兒讓開了一個位置,示意讓李詔兒走在前面。不同於昨天的路,這明顯是通向後院的方向。
李詔兒心中疑惑,嘴上卻沒有詢問,既然是帶着她來到這個方向,自然是有着道理的。李詔兒明白有些話不能亂說,也明白自己是時候放鬆自己的心情。
按說這個時候,她李詔兒不放鬆也沒有別的辦法,現在看來、除了聶冰,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人能夠幫助她李詔兒。
“無常公子,我家姑娘還沒來。勞煩您在這等一會。”
被老鴇子帶到了一個空曠的房間,不同於前面那些曖昧的氣氛和裝扮,這倒像是個普通人家的樣子。
李詔兒略微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對着老鴇子點了點頭,沒有多詢問,有些人勢必是問不出來什麼的。想要繼續詢問,李詔兒自然是要去問能夠真正給自己回答的人。
老鴇子關上門退了出去,李詔兒看着這屋子的環境,雖然擺設簡單了些,但傢俱還是非常齊全的。看着牀鋪、卻是完全沒有睡眠的想法。
雙手託着下巴,李詔兒將自己的臉放在了桌子上,開始思考那宋淵都能再綠瀾身邊設下些什麼陷阱。
整整一天,李詔兒都是在綠瀾是否會受到傷害中糾結,直到現在,她才莫名的冷靜了下來,去思考綠瀾身邊到底會有什麼陷阱。
雙手托腮,李詔兒整天都在緊張狀態當中,神經高度緊張,此時終於是再加上高強度的思考,終於是忍不住心頭的睏倦。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李詔兒不會看古代的時刻,但是卻也能夠大概猜出來幾點。已經快要半夜,而聶冰竟然還沒出現的意思。打開窗戶看着外面,吹着迎面而來的風,李詔兒強迫自己不能睡着。
忽然,身邊一身冷風襲過,李詔兒還沒有什麼反應,腰上一緊,人已經落入了一個懷抱當中。
“你去哪了?”
熟悉的氣息衝入口鼻,李詔兒沒有回頭便知道是聶冰出現。很少給自己多少懷抱的聶冰,很少溫情的聶冰,此時毫無疑問讓李詔兒的心安定了下來。
雖然語氣中帶了一絲的責備,但是李詔兒知道,此時的自己是完全依賴聶冰的。
“臨時出現了一點意外,耽誤了一些時間。”
圈着李詔兒,聶冰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在了李詔兒的頸肩。聞着李詔兒身上特有的氣味,即便做了男兒裝扮,也是很難輕易的被掩蓋。
而對於李詔兒這種與生俱來的香味,明顯聶冰是無法釋懷和忘記的。
“綠瀾……”
“我知道,沒事的……”
李詔兒不過剛剛開口,聶冰便知道了李詔兒的想法和顧慮,伸手將李詔兒都頭髮挽到耳後。努力的將李詔兒的心給安定下來。
“我好怕。”
聶冰的手指很涼,落在李詔兒的臉上卻是非常的暖。李詔兒感受着臉頰的溫度,整顆心再也控制不住衝動和流淚的想法。
她不過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黃毛丫頭,海牙努力的做出自己沒事的樣子,她終究還是有眼淚的,還是、會怕的……
淚水迅速的將聶冰的衣服浸溼,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抓着聶冰的衣服。李詔兒生怕這一鬆手,自己就徹底的什麼都沒有了。
輕輕拍着李詔兒的後背,聶冰知道李詔兒的擔心是因爲綠瀾。但卻不知道更多的還是因爲他聶冰的本身存在。
是的、在李詔兒的心裡。聶冰的地位也已經不可控制的沉重了。
雖然李詔兒自己並不知道是綠瀾更重一些,還是他聶冰更重一些,但明顯,李詔兒已經不能夠輕易的捨棄了。
或許是被暮澤宇的背叛怕了,或許是李詔兒自己已經承受不了太多的折磨和背叛。至少現在,李詔兒是非常敏感的。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在哭,怕是綠瀾可就又要多掛一天啦。”
輕輕拍着李詔兒的後背,聶冰難得的跟李詔兒開玩笑。雖然自己沒有露出笑容,卻是真正的緩解了李詔兒的心情。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如此的來哄自己,幾乎快要放棄了自己的底線和始終都維持的標準,試問她李詔兒如何能夠拒絕。
“當務之急,是要大探出綠瀾的身邊都有些什麼陷阱。尤其、是針對我的。”
聽了聶冰的話,李詔兒乾脆的擦了擦眼淚,既然是主要針對她李詔兒設置的陷阱,那麼她李詔兒自然是要從自己本身考慮出發。
聶冰看着一臉認真的李詔兒,對於她的認真非常清楚,對於李詔兒的懼怕和一切的根源,聶冰明顯已經摸出了很多。
“這一次,宋淵出了很大的血。針對你的陣法,設計了非常多的剋制。”
聶冰也不忌諱直接開口,既然是李詔兒想要知道的,自然是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只是一句針對她李詔兒,李詔兒卻是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放血嘛?從一開始針對她李詔兒開始,那宋淵就在防血。李詔兒對於這些,已經見怪不怪了。
有些事情既然是不可能改變的,李詔兒雖然不知道宋淵都是從哪裡找來的那麼多厲害的人,但從她李詔兒交手上來看,明顯這人還是非常多的。
輕輕吸了口氣,對於她陣法的壓制,李詔兒是有想過這一點的。畢竟李詔兒唯一會的便是陣法,若是換了其他的,李詔兒自然也就不需要別的想法了。
只是那是曾經的李詔兒,當李詔兒承受了這些,遭受了這麼多的改變,明顯李詔兒已經不是一個只能憑藉陣法的人。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李詔兒憑藉那並不是非常厲害的武力、李詔兒還是有着其他的能力自保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