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的生父到底是何人?”彥澈軒追問道,瘋醫說溫筱晴身份尊貴?何以尊貴?這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關你屁事?別問那麼多!”瘋醫撇嘴道,口氣很不好。
“晴兒是本王的妻,她的事本王自然有權知道。”彥澈軒不緊不慢道,並不介意瘋醫的態度。
“妻?你們拜過堂嗎?虧你好意思說,真不害躁!”瘋醫一聽到彥澈軒這麼說,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口水都差點要噴到彥澈軒臉上去了。
“日後,本王一定會補償她的!”彥澈軒保證道,心裡也猛地一抽。
“臭小子,你要怎麼補償?給她補辦一場風光的婚禮?那倒不必了,我勸你不要再過問死丫頭的身份,她的身份一旦揭露,對她百害無一利。”瘋醫臉色一緩,嘆息道。
“爲何?”彥澈軒不解道,到底是什麼身份,纔會一經揭露對她只有害而無利?
“如果不想害她,就把今天聽到的一切都爛到肚子裡。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都無所謂了,我只希望她平安度日。”瘋醫語氣略帶警告道。
若真的關乎溫筱晴的安危,彥澈軒自然不會繼續追問,罷了!只要她還是她,不管是什麼身份,都無所謂,他都會護着她。
“老侯爺可知?本王擔心那名爲香婷的婦人會將此事泄露出去。”彥澈軒的擔心並無道理。
他心想香婷會因綠意一事而將真相告訴溫筱晴,難保不會爲了幫綠意謀求一門好的親事而告訴溫霆或者老侯爺,人心難測,是人總會有私心。
因爲他和瘋醫是在溫筱晴房間的另一道窗口經過,並不知道綠意已經聽到了真相,所以只防着香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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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醫一聽彥澈軒說起老侯爺,臉色一僵,整日嘻皮笑臉的他,卻也蹙起眉頭,道:“瘟神他、他,哪能讓他知道?總之,你莫管太多。你只要好好待死丫頭,不要負她便好。若你敢對她不利、敢負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瘋醫這算是有意避開老侯爺,不願多說,只將彥澈軒威脅一番,絕非玩笑之意。
彥澈軒心知無法從瘋醫口中探聽到什麼,便也不再追問。
“那婦人也算不易,看在她曾服侍過蓉兒的份上,就留她一命,你將她囚禁起來就是了。”瘋醫見彥澈軒很識相,臉色緩和了下來,繼續說道。
他又豈會不明白彥澈軒的顧慮,殺了香婷滅口,纔是萬全之策。
但她能保守這個秘密十多年,也可見她對玉蓉的忠心。爲顧念舊情,瘋醫打算留她一命,殊不知,有朝一日,他和彥澈軒都會後悔他們此時的仁心。
“那好,本王命人去擒她。”彥澈軒也是極贊同。
“記住了,可千萬別讓死丫頭知道我是她外公啊!”瘋醫又不放心地道。
他知道溫筱晴極聰明,若是知道他是她外公,定會從他身上着手調查她的身世。他怕自己招架不住,一時忍不住就告訴了她。
“放心吧!本王會幫你保密的。”彥澈軒深深望了瘋醫一眼,方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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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香婷走後,溫筱晴心境久久難平,原主爲銅麪人效力、身有紫氣、身份不明,種種問題都困擾着她。
此時,她並不知道瘋醫是原主外公的事,不然她便有查證一切的切入口。她喚來凌夜,讓凌夜幫她去查實溫霆本身、以及其兒*部是否皆有胎記一事。
兩個時辰後,凌夜就前來稟報溫霆與其兒*部確有胎記,證明香婷所言非虛,他還帶來凌王入宮後的消息。
凌王進宮後,洛丞相與洛雪櫻也同在,皇上本要凌王爲此事負責,迎娶洛雪櫻,並道事已至此,只能委屈她爲凌王側妃。
但是凌王過於喜歡洛雪櫻,亦不介意被算計一事,他竟當衆承認是他醉酒走錯房間,與洛雪櫻無關。
凌王一己擔下所有責任不說,還放言要休棄王妃,空出王妃之位讓於她。
可洛雪櫻一心只戀莫翡,即便給她王妃之位,她亦看不上。更覺得凌王爲了她,連結髮原配都可休棄,實不是值得她託付終身的良人。
於是,洛雪櫻當衆拒絕凌王,以死相逼,不願嫁給他。凌王的心又被狠狠傷了一遍,據說當時的情況精彩至極。
再加上凌王是拖着一身狼狽進宮,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凌王一時竟成了一大笑柄。
溫筱晴頓覺好笑,有些可惜沒有看到那般精彩的一幕,凌王當真是可恨而又可憐的人。
“小姐!”凌夜方離開不久,綠意就不顧規矩地撞開門,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綠意的聲音變得有些尖厲、夾雜着驚慌,通紅的雙目還掛有兩行清淚。
“小姐,奴婢的娘不見了,求您幫忙找找她吧!”綠意跪倒在溫筱晴腳邊,哭道。
“綠意,你快起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娘怎麼會不見?”溫筱晴急將綠意從地上扶起來,問道。
“小姐,娘她、她離開王府不久後,浣衣院的管事派人來尋她,說還有許多活等着她來做。可、可她明明離開了啊!她是向管事請假的,不可能不回侯府。”
綠意急得滿頭大汗,其實她心裡是懷疑她娘被溫筱晴滅了口,所以,此時她緊緊盯着溫筱晴,不願錯漏溫筱晴的任何表情。
綠意心焦不已,唯恐她娘真的被滅口了,畢竟這種事極是辛秘,於溫筱晴不利、會撼動她的身份。
綠意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是見不得光,如果說出來,溫霆和老侯爺都不會承認她,也許會殺她滅口也說不定。
但凡有一點權勢的人家,都把臉面看得極重,哪裡會在意她這個由賤婢所生之女?故,她不會將她的身份泄露出去。
可,她是這麼想,並不代表溫筱晴也會這麼想啊!如今,綠意一時迷了心智,竟如此想溫筱晴。
她忘了自己服侍溫筱晴多年、忘了曾對自己說過要一輩子對溫筱晴盡忠,只想到溫筱晴恢復正常後,種種變化,難保不會殺了她娘。
“她會不會有事還去了別處?”溫筱晴問道,她心道這麼大的人怎會無故失蹤?又沒有其他人知道綠意的身世。
“不可能的,她只會直接回侯府。小姐,求您幫幫奴婢!”溫筱晴沒有立即答應幫綠意尋人,令綠意心裡更起了疑慮。
溫筱晴哪裡知道她和香婷的對話早就被綠意聽去了,更不知道綠意此時的心境,若知道了,定會極力打消綠意心中的差念。
“好,你別急,我這就讓人去尋她。”溫筱晴安撫道,當即命人分頭尋找香婷。
待出去尋人的侍衛回來,帶來的卻是尋不到香婷,香婷也沒有回過侯府,下落不明,宛若突然蒸發了一般。
“娘!”綠意聽到尋不到她娘,當場昏厥過去,因爲她以爲她娘已經慘遭不測。
“綠意!綠意!”溫筱晴扶住綠意,爲她把了脈,知道她是急火攻心,沒什麼大礙才鬆了口氣。
溫筱晴爲安綠意的心,一面派人繼續尋找香婷,一面開了安神、平氣的藥方,讓人去抓藥,熬給綠意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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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婷是被彥澈軒囚禁了,他見溫筱晴派人大肆尋找香婷,既不想讓她知道他偷聽了她與香婷的談話,又不想她白費精力。
彥澈軒很想勸溫筱晴勿要爲此事勞心,香婷不過是一介婢女,實在不值得她如此勞師動衆,可又怕說出來,會讓她反感。
“晴兒,今晚本王在你這裡歇下可好?”彥澈軒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因她身份的事,竟有些患得患失之感。
瘋醫說她的真實身份很尊貴,到底是如何尊貴?他再好奇,卻爲了她安危,而不得去探究。
可人便是如此奇怪,在對一件事一知半解,卻不能去探究之時,心裡總如卡了一根刺一般,極是難受。
可笑,彥澈軒居然害怕有朝一日會失去她,特別是眼下他還未真正擁有她的人、她的心。
故,彥澈軒想將她徹底變成他的女人,不然,他難以安心。
“呵呵!你才康復不久,就按耐不住了?”溫筱晴冷瞥了他胯間一眼,淡淡道。
其實,她覺得難爲他了,身爲王爺要什麼女人沒有?居然還從未真正行過男女之事,又在她這裡屢次碰壁。
也虧得他自康復後,能忍到現在,也未去找女人開一次葷。可別說她現在沒心情,即便心情尚佳,也不會輕易地將自己的身子交付於他。
溫筱晴看破了他的野心,不敢相信他,她依舊抱也許會離開他的心,怕自己深陷進去後,再也捨不得離開他、最終落不到好下場。
說到底,溫筱晴是不夠信任彥澈軒,向來極自信的她,歷經現代的情殤之後,對感情多了防備之心。
“是啊,本王受不了了,你可願幫幫本王?”彥澈軒逸笑,半開玩笑道,順勢將她禁錮於懷裡,在她耳邊呵着溫熱的氣。
“放開我!滾一邊去!”溫筱晴欲將彥澈軒推開,可他抱得死緊,怎麼撼動不到他半分。
“晴兒,你到底在怕什麼?別抗拒本王!”彥澈軒怎會不知道她不信任他?
這份不信任中夾着抗拒,似有意逃避,他不懂,她到底在怕什麼?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什麼怕什麼?胡說八道!”溫筱晴心一緊,沒想到他居然窺探到她的心思了。
“難道本王真的不值得你信任?”彥澈軒無奈道,說話間,張口就含住她的耳垂。
“你劣跡斑斑,哪裡值得我信任?要是過於信任你,哪天怎麼死都不知道。”溫筱晴很不給他面子,就直接說道。
“哎!本王太失敗了!”彥澈軒鬆開她的耳垂,嘆聲道。他極是無奈,暗道她爲何就不如別的女人那般易愛上他?
不過,再一想,若她真的如其他女人一樣,他也許就不會爲她傾心,說到底,她是與衆不同的。
溫筱晴看盡他眼中的挫折與無奈,心生了不忍,欲要說些什麼,他卻一下子又恢復了笑容。
“晴兒,莫翡不是被洛雪櫻藏起來了嗎?”彥澈軒突然話鋒一轉,沒頭沒腦就來了這麼一句。
“提他做甚?”果然,溫筱晴被他這話吸去了注意力。
“自然是爲了——”彥澈軒狡黠一笑,話說到一半,就趁着她鬆懈之時,以嘴堵住她的口,探舌而入,上下齊出手。
“唔——”溫筱晴沒想到他會這麼無恥,來這一招,趁她不備,就對她狂揩油。
而此時兩人,均不知道有一人鬼鬼祟祟地從後門離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