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國。
“明天我真的要和一個見過幾次面的女子訂婚嗎?”
南宮不凡現在的心情很是茫然,因爲如果沒有出什麼意外,他明天就要和雨國公主絲雨夢訂婚了,這不是因爲兩個人的感情昇華而產生的結合,而是被利益牽扯在一起。
其實他也想過退婚的事情,可是一想起自己的父皇、皇叔伯他們對自己那種啓求的眼神,讓自己不能那麼做,自己也是人。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已經控制了雷國大部分軍隊的國師絲雨子狂警告他說,若是他明天不乖乖地按照他的話去做,那麼他就殺光雷國皇室所有人。
這還不止,絲雨子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打聽到了他對傾藍的感情,還威脅他說,若他不遵守約定,那絲雨子狂將殺掉傾藍,讓他後悔一輩子。
他對這句話嗤之以鼻,可當他見到絲雨子狂那到達中階地玄戰士的鬥氣實力後,不得不去認真對待,這麼強悍的鬥氣實力也就代表着他的話具有強大的威脅性。
同時,他也明白,絲雨子狂的翅膀已硬,現在就算自己不按照他的話去做,他也一切照常,而他與絲雨夢的婚姻只不過是奪位的幌子罷了。
“吱……”房間的門被打開。
思緒被打斷,南宮不凡轉過頭來。
“絲雨夢,是你?”南宮不凡心裡覺得一陣奇異,這絲雨夢怎麼這麼晚了還來找自己?
“呵呵,怎麼?我來看看自己的未婚夫都不行嗎?”絲雨夢笑得很甜美,是男人都會被他迷倒。
“未婚夫?”南宮不凡聞言怔了怔,嘴角閃過一絲嘲諷,接着淡淡地說道:“可以,怎麼不可以呢!畢竟我們明天就要訂婚了不是嗎?不過,你這麼心急跑來這裡是爲了什麼?”既然很多事情都不能改變,南宮不凡也想開了,可是心底依舊有那麼一絲絲的痛。
望着絲毫不被她迷惑的南宮不凡,絲雨夢的心驀然下沉。
她也知道,這次跟他叔叔過來,就是爲了吞併雷國的,可是卻碰到了他,也許是前世欠了他的,在見了他一面之後,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連那個本來不存在的婚姻也是她跟她叔叔提的。
可是爲什麼此時的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中盡是鄙夷,這一切自己都看在眼裡,心很痛,雖然知道可能是因爲那個女子的原因,但她仍然說服不了自己放手,她知道他不愛她,更不會心甘情地和自己聯姻,但自己卻堅信,只有他留在自己身邊,終有一天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誠意。
可是,自己就爲什麼忽然覺得這個信念好渺茫呢?!
自從答應和自己的訂婚之後,自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的笑容,那曾經如陽光般溫暖的笑,那個生機勃勃的南宮不凡似乎遠去了,那個開朗風趣的南宮不凡似乎也不存在了,這一切都是爲什麼……
“是,你說的非常對!只是我這麼急來這裡也只是爲了看一下你而已,這有什麼問題嗎?”絲雨夢的臉在笑,心裡卻是閃過一絲怒氣。
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麼能把和自己的婚事說的那麼輕鬆,像是說別人的婚事似的?難道自己和他的婚事在他看來真的是一文不值?
“好了,看也看了,請回吧!我也累了。”南宮不凡對絲雨夢下了逐客令。
絲雨夢幽怨地望向南宮不凡:“不凡,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司馬傾藍,一切都是因爲司馬傾藍吧!
絲雨夢轉過身,走了出去,只是剛纔還笑着的臉已經是變成一臉的怒氣,而她的眼中也是寒芒閃爍。
“吱……”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
“難道是絲雨夢又回來了?”南宮不凡再次轉過頭。
“龍二,怎麼是你?”來的是龍血衛隊中的副首領龍二。
“不然主上以爲是誰啊?難道主上以爲來的是主母?”龍二說完突然沉默了。
南宮不凡定定看向龍二,接着按了按胸口,心突然好痛,真的。
對於龍二的說法,還真是對了,他此刻不知道有多麼想見傾藍一面。
龍二沉默片刻最終開口。
“主上,屬下知道,屬下一直都知道您喜歡的人是主母,所以屬下也是把她當作主母。如果您這時想反悔和絲雨夢的婚約的話,屬下一定會幫你,一定會盡力幫你,就算賠上屬下的這命也在所不惜。”
“龍二,謝謝你。”
南宮不凡朝龍二笑了笑,其實他也想,特別想解除與絲雨夢的婚約,但是他不能,爲了雷國的整個皇室而不能。更重要的是爲了傾藍的安危,他不能,他決不能讓他心愛的傾藍出現一絲的危險,決不能……
所以,他只能是搖頭拒絕。
……
“是了。”坐在骨龍身上的傾藍回過頭,朝後面的龍一問道:“龍一,不凡和那女的訂婚儀式在哪裡舉行?”
龍一恭敬地答道:“回主母,是在絲夢山莊舉行!”
“絲夢山莊?沒聽說過。”傾藍疑惑地問道:“它是在雷國境內嗎?”
“回主母,絲夢山莊的確是在雷國之內。”龍一繼續解釋道:“這絲夢山莊是近年才起的,整座山莊位於帝都郊外的一座山上。而且還被人用陣法保護了起來。”
傾藍聞言心中掠過一絲好奇,“這個世界不是說魔法結界的嗎?怎麼也會有人說什麼陣法的呢?”
“那大概的位置在哪裡?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
“按我們現在這速度……”龍一想了一下,道:“我們應該在明天早晨就可以趕到了吧!”
“哦,那時間挺湊緊的。”傾藍想了想,問道:“是了,龍一,有沒有什麼最爲快速的方法到達絲夢山莊?”
“主母,您不說我還不記起,由於絲夢山莊有陣法保護的原因,我們騎着骨龍是進去不了絲夢山莊的,只能是尋找絲夢山莊附近的位置,然後步行過去。
……
“龍一,你到底認不認得路的啊?”傾藍實在是被龍一那七轉八彎的走法給繞暈了/
“應該是這裡走過去吧!”龍一有些不確定地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條小路。
傾藍聞言頓時無語了,什麼叫應該啊,這不是表明這傢伙也迷糊着呢!
“那我們現在……”傾藍說着忽然朝着周圍喝道:“誰在那裡?給我出來。”
“嘶~~嘶~~”幾道刀光閃現,傾藍心中一凌,接着雙手狂揮,幾個拿着長刀的人被她拍飛。
傾藍剛想抓一個人來問一下來歷,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子突然從一片草叢中走了出來,對傾藍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我想你就是司徒傾藍吧,我是雷國國師絲雨子狂座下的二護法天雲,想告知你們一聲,我們的國師絲雨子狂有請!”
傾藍想不到眼前的天雲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由地怔了一怔,沉聲道:“不錯,我就是司徒傾藍,今天我是來找麻煩的,想必你們國師絲雨子狂也知道,你現在說你們國師絲雨子狂有請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是請我們喝酒吧?”
天雲倒是很有禮貌,恭恭敬敬地說道:“恩,我們是很尊敬強者的,所以我們的國師絲雨子狂已經是在前面擺下酒席,其他的事請到時候再說。”
傾藍和龍一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這個什麼勞資國師絲雨子狂竟然要請他們喝酒?這是陰謀,絕對是陰謀。他們現在可是與絲雨子狂是敵非友,對方爲何還要擺下酒席?
若說絲雨子狂和他們本來就是朋友,這就更不可能,無論是從剛纔那那幾個拿長刀襲擊她的表現,還是南宮不凡被逼訂婚的事情來看,這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由此看來絲雨子狂在不遠處擺的那個酒席是個鴻門宴啊!
龍一首先奇怪地問道:“你叫天雲是吧!你真的確定你們的國師絲雨子狂要請我們喝酒?”
天雲聞言點了點頭,輕笑道:“不錯,我確定。而且請兩位放心,我們國師對兩位絕對是沒有惡意的。”
傾藍聞言冷冷地插口說道:“沒有惡意?誰相信?剛纔好像是你們一句話沒說就動起手來的吧?”如果他們是普通人的話,恐怕剛纔已經是血濺五步,到了另一個世界裡去報道了吧?還說什麼對自己等人沒什麼惡意?這話說出來有誰信?
天雲還是臉帶着微笑地說道:“呵呵,剛纔我們只不過在試試你們到底有沒有資格去參加我們擺的酒席而已,因爲只有強者才配我們招待的,而弱者。呵呵,不好意思,那就只有死。這麼說你們明白了吧!”
“弱者只能是死?”傾藍冷笑道:“那你是不是也該死呢?因爲此時的你在我的眼中,就是個弱者般存在!”
“呵呵。”天雲尷尬地笑了笑,道:“你說的對,也許我是個弱者,但那只是在我們國師的面前。對於你們,呵呵,我想我的能力決不會輸於你們。”
“是嗎?”傾藍聞言大感意外,這個天雲聽了她那帶諷刺的語氣居然還能忍住不動怒,從這也可以看出這個天雲不簡單,能令他閉口張口都帶着我們國師的那個傢伙就更加不簡單了。
“嗚嗚……”正在這時,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連串號角的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