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既然納多克這個神階人物出面,擺明了是不讓雷恩曼見到薩門羅兩父子的,雷恩曼也知道這樣糾纏下去討不了什麼好處,也就不願意自找沒趣了,所以他帶着手下的四個聖階走掉了。
目送着雷恩曼離開,老朱長長地送了一口氣,很顯然,剛纔雷恩曼已經對自己動了殺機了,偏鋒中隊的其他成員現在正看守着薩門羅兩父子,根本沒有跟着老朱來治安官這裡,如果剛纔真的動起手來,沒準自己一個照面就躺下了。
看着老朱一臉放鬆的樣子,納多克突然笑着問他道:“菲利普還好嗎?那小子竟然會派你這樣的人來,也算是眼光不錯了。”
老朱一愣,試探着問道:“可以問一下,你和菲利普是什麼關係嗎?”
納多克微微一笑:“我是他的老師!”
老朱又是一驚,失聲叫了出來:“什麼!你是他的老師!?真的假的?”
“如假包換,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當他的老師有什麼好奇怪的?”納多克微笑着道。
“虛僞了不是?如果你都不是大人物的話,這世上就沒有大人物了。”老朱一臉的鄙夷,既然是自己人就好說話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老朱頗有些感嘆地道:“沒想到菲利普那個老傢伙竟然有這麼深厚的背景,難怪當初他人在阿蘭索爾,卻還是能夠將薩門羅的罪名坐實,有你這樣的神階高手在背後給他撐腰活動,想不坐實都難。”
納多克原本微笑的臉登時愣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的黑線。
苦笑着搖搖頭,既然菲利普派眼前這個人來押送薩門羅兩父子,那麼就說明這人是值得信任的,雖然搞不懂老朱和菲利普的關係,但是能夠當着自己的面這樣說菲利普的,兩人之間的關係絕對差不到哪兒去的。
“能問一下,你是什麼樣的神階職業嗎?”老朱道。
“我是空間系的規則魔法師,你沒看到我這身銀白色的魔法袍嗎?”納多克反問道,他哪裡知道,老朱對這個世界魔法師們的袍子有什麼不同之類的事情,完全沒有研究。
“奇怪,你既然是空間系的魔法師,怎麼能教出菲利普那樣的聖階戰士來呢?”老朱疑惑地問道。
“對我這樣的神階職業者來說,魔法和武技本來就是共通的,所以我教出菲利普這樣的戰士來也沒什麼號奇怪的,你以後也會明白這一點的。”納多克有些臭屁地道:“好了,帶我去看看你押解的犯人吧,順便完成你的交接手續。”說完,他帶頭走出了大廳。
老朱隨後也跟着出來了,一眼就看到那胖胖的治安官和數名納多克帶來的皇室仲裁所的手下,而治安官此時正點頭哈腰地對着納多克行禮,於是上前拍拍這傢伙的肩膀,讚許地笑了一下。
人才啊!難怪在王都這樣的地方混得這麼白白胖胖的,果然是會做人的傢伙。
來的路上,老朱已經將偏鋒中隊安排在一家旅館中住了下來,畢竟他們還帶着馬匹,如果跟着他一起去找治安官的話,沒準在門口就被攔下來了。
薩門羅兩父子也被看管的“好好”的,如果身上被綁得像個麻花,嘴裡還塞着德魯那一個多月沒洗過的襪子也能叫“好好”的話,那他們的確是好好的。
德魯的襪子果然是威力無窮,老朱帶着納多克走進關押看管他們的房間的時候,差點沒忍住暈倒,房間中除了德魯以外,還有拉爾夫和另外一個熊人,他是罕見的來自北彼爾族的熊人,擁有一身白色的皮膚,就連身上的毛髮也是白色的,相比起其他彼爾族的熊人來,他更加的強壯,而他的名字叫做別爾夫什卡。
此刻房間中的三個獸人無一例外的都用布條塞住了自己的鼻子,拉爾夫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沃爾夫,此刻都在忍不住抱怨着:“這布條是怎麼回事?那麼不頂用,塞成這樣了都還能聞得到?”
至於薩門羅兩父子,現在已經徹底地暈倒在ung上了,被薰的……
捏着鼻子,就算強如納多克這樣的神階也不敢在房間裡多呆,匆匆看了一眼,確認薩門羅兩父子身上沒有什麼傷痕之類,完好無損以後,就揮手叫等在外面的皇室仲裁所人員進去接人。
“撲通!撲通!”房間中傳來兩聲倒地的聲音,貌似仲裁所的人倒下了……
等到交接手續完成後,老朱問納多克:“現在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吧?”
“嗯,完成了!”納多克點了點頭。
“那,以後薩門羅兩父子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是不是也和我沒關係了?”老朱再次追問道。
“是啊,沒關係了!”納多克答道,隨後有些疑惑地問道:“幹嘛特地問這個?”
老朱打了個哈哈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隨便問一下而已,對了,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到皇室仲裁所去看看,我很有興趣呢。”
納多克想了想,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點了點頭准許了,老朱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面,隨他一起到了皇室仲裁所。
所謂的皇室仲裁所,是爲了審理貴族所犯下的案件,由皇室特地設立的,也是用來區別審理平民罪行的機構治安所,相當於地球上的最高法院一樣的存在,射設立在內城中的。
仲裁所裡設有專門的監獄,由於是針對貴族的,所以這監獄也搞得十分的舒適,直讓老朱大肆感嘆了一番。
如果只是爲了來參觀的話,老朱絕對是沒什麼興趣的,他這一路上來的時候,已經將沿路的警戒措施暗暗地記在了心裡面。
可能是由於在王都裡面,再加上關押的是貴族,所以這監獄的防範措施並不怎麼樣嚴密,想來也沒哪個被關押的貴族會想過越獄這樣的事情,畢竟作爲貴族,是有一定赦免權的,哪怕像薩門羅這樣的叛亂罪名,也最多是抄沒家產,罷免貴族稱號,徹底淪爲平民而已,死罪是不會用在貴族頭上的。如果進來了還去越獄的話,那純粹是將自己逼上死路了。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老朱還是試探着問了納多克一句:“這樣的防禦措施,不怕有人越獄或者劫獄什麼的嗎?”
納多克一臉的驚奇:“你難道不知道嗎?整個王都的內城有整整十萬的軍隊駐守,隨時都能調動參與追捕,誰能在這種情況下越獄?劫獄就更不可能了,監獄的守衛一旦發現有劫獄的話,是有權立刻處決掉犯人的,這裡關押的犯人都不會是死罪,誰會冒着這樣的風險找人來救自己?”
被納多克這麼一說,老朱頓時就放下心來了,匆匆地轉了一遍,就跟納多克告辭了。
回到旅館的時候,老朱叫了喬安娜到他的房間裡去,兩人關上房間門不知道要幹什麼,惹得德魯這隻悶牛心癢癢的,忍不住拉着其他兄弟低聲嘀咕起來:“你們說,老大會不會把喬安娜騙進去嘿咻掉?”
能和德魯混在一起的傢伙,哪個不是悶型的,一聽這話頓時大點其頭,贊同道:“有可能!”
讓在一旁聽着的摩爾jing靈們恨得牙癢癢,恨這幫悶男們嘴jin: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所謂的低聲說話,其實聲音大得能讓整個旅館都聽見嗎?
過了一會兒,老朱一臉舒爽地出來了,那樣子就好像是終於將一件事情搞定了模樣。惹得德魯他們一幫傢伙對着老朱狂豎大拇指。
老朱一臉的奇怪:他們怎麼了?沒事豎什麼大拇指?難道他們崇拜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每天都要豎一次大拇指?
房間裡的喬安娜隨後也出來了,一臉的平靜模樣,讓德魯他們看得一臉的霧水:好像沒什麼事啊?
老朱怎麼知道德魯他們在想什麼,吹着口哨去噓噓了……
夜晚降臨,街道上原本玩橄欖球的小孩子們也因爲看不到光亮而停止了玩耍,外面已經逐漸安靜了下來了。
老朱的房間裡,喬安娜遞給他一塊黑色的絲巾,老朱接了過去蒙在臉上,朝着同樣黑巾蒙面的喬安娜點了點頭,兩人從窗口中跳了出去。
月黑風高自然還是沒有的,那又大又白的月亮懸在天空中,散發着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