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猛甩了下頭,一臉的鬱悶,怎麼稀裡糊塗冒出個方道,又稀裡糊塗的成了胡勇的故人,而且那人竟然還是魔界的。
亂,孟易只覺得頭腦一陣眩暈,滿腦袋都是漿糊,胡勇怎麼會和魔界的人扯上關係,他不是沒有出過罪惡大陸嗎,這方道以前難道是罪惡大陸的,顯然不太可能。
如是想着,孟易便轉頭向北海飛去,他要弄清楚這一切,媽媽的,對你徒弟都搞得那麼神秘,還有師徒情分嗎。
這次他下定決心,不打破沙鍋問到底,誓不罷休,神界魔界,甚至是鬼界,孟易想着想着,頭再次大了起來,胡勇啊胡勇,神秘的師傅,你到底是什麼人?
兩個時辰之後,孟易進入了極寒之地,北海依舊還是,偌大的海面上結成了厚厚的冰層,常年不斷的大雪如鵝毛一樣飛舞。
透過朦朦的白色,一道急速的身影閃電般的滑過天曉,穿過層層阻礙,直接猛擊在冰面之上,激起一陣白色煙霧,厚厚的冰層在這撞擊之下也顯得稍有些扛不住,出現絲絲裂紋。
孟易帶着一肚子的疑問,滿腔熱血的向胡勇的居所走去。
天確實很冷,即便身體已經達到鋼鐵不入的境界,可在這極度的寒冷中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顫。
“師傅,師傅!”孟易在門外多遠就開始吼叫起來,那聲音可謂是難聽之極,連出來覓食的白熊聽到這吼叫之後,立即嚇得俯下身來,還以爲是什麼怪物出現了呢。
“瞎嚷嚷個啥,連熊都被你嚇跑了。”一聲不滿的聲音從胡勇的居所中傳來。
“靠,你這老頭,我師傅呢?”孟易絲毫不給老農任何面子,直接就是一聲老頭。
然而老農似乎並不在意孟易的無禮,擦了擦銀亮亮的鋤頭,道:“昨天就出去了,一直沒回。”
“出去了,難不成哪裡出事了?”孟易的心裡稍微頓了一下,藥王谷和神殿可都是他的家啊。
“不是,好像是私事,不過你這麼急着找他幹嘛?”老農的神色稍有疑惑。
“不用你管,告訴我他在哪,我去找。”孟易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真要去?”老農笑了笑,詢問道。
“真要去,我要弄明白一些事情。”孟易神色嚴肅的說道。
“好吧,估計你這些話也是我想問的,去吧,他在北海的寒眼中,好像和那個女人有關,具體的地點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找去把。”老農話畢,便坐了下來,取出一些凡間的菸葉,並把放在背後的菸袋取了出來,無聊的砸吧起來。
“老頭,你就不能嚴肅點嗎。”孟易神色俱厲的說道,“什麼寒眼,我怎麼知道它在什麼地方。”
老農鄙夷的看了下孟易,擺了擺手,道:“其實我也找了好多年,年輕的時候,也跟着胡勇屁後面看個究竟,誰知最後還是找不到寒眼的位置。”
孟易聽後,頭也不回的說道兩個字。
“白癡。”
“我靠,你
說誰!”老農的菸袋還沒扔到孟易身上,便一個身影消失在其眼前,老農有些納悶的揉了揉眼睛。
不對啊,自己的力道明明是可以砸到那小子的,可是這事怎麼回事,難道老了,眼睛不行了?
老農猛搖了下頭,把菸袋撿回來,繼續砸吧着,無聊的看着變幻莫測的雪花。
孟易背後的天白鷺雙翅再次展開,可整個人影卻顯得有些迷茫,北海何其大,小小的寒眼到底在哪裡。
然而天空無語,雪花依舊,頭頂不一會變成了一片白色,甚至連睫毛都覆蓋了一層白色雪花。
孟易納悶的抱起頭來,寒眼寒眼,應該是最冷的地方吧。
孟易在一個時辰之後,好像想清楚了一點,難道在北海的中間,除了這個地方,孟易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能叫這個名字。
如是想着,孟易也毫不遲疑,立即催動全身內力,向北海的中心飛去。
不飛不知道,一飛嚇一跳,此時孟易才知道北海有多大。以孟易的速度,即便是極南地區的神殿也只需兩三個時辰便可到達,可這一下子飛了五個時辰,依舊沒有看到半點中心的跡象。
即便如此,可希望還是有的,正如原先預料一樣,越是往中間走,氣候就越加的寒冷,前三個時辰,孟易自問以神使的實力,還是可以撐住的,可在三個時辰之後,那種刺骨的寒冷開始漸漸超出了孟易的掌控。
“我靠!”四個時辰之後,孟易在心裡暗罵一聲,他終於知道那老農爲何找不到寒眼了,估計是不願意找把,這樣的寒冷幾乎不是人類能夠承受的。
五個時辰之後,孟易的速度明顯降了不少,甚至連嘴脣都開始發紫了,媽媽的,胡勇啊胡勇,你徒弟現在想回都回不去了,孟易心裡生出幾分悲涼來,難道真的交代在這了。
這是一個兩難之境,無上要訣在這種極寒的條件下似乎失去了自動運轉的特性,全身的背離在漸漸的枯竭?
孟易心裡不甘至極,咬着牙再次向前挺近,即便幾乎凝結成實體的刺骨寒風不斷帶走着身上僅存的熱度。
“噗通。”孟易張開僵硬的嘴脣,想要咒罵一聲,可卻說不出半點聲音。
死了嗎,孟易的頭腦一歪,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也許真的太累了,休息吧,這是孟易腦海中最後的意識。
大雪依舊無情的飄落着,地面的人影漸漸的被白雪覆蓋成一個雪堆,之後這個雪堆開始慢慢變平,直至完全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白色身影出現在孟易消失的地方,只見那人準確的找到了孟易遺落的具體位置,撥開厚厚的白雪,露出了孟易僵硬的臉頰來。
“這小子。”來人無奈的嘆息一聲,便消失在這片極寒之地。
孟易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很長很長,在夢中,自己變成了一個雕塑,受萬人膜拜,這本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夢,可孟易卻生出任何驕傲的感覺。
相反還在心中生出一股無奈
的絕望來,他不是雕塑,有靈魂,有意識,可是那些膜拜者爲什麼沒有聽到他心中的吶喊,爲什麼還在那無知的膜拜下去。
沒有人聽到他說話,膜拜者總是一個接着一個在虔誠的表達着自己的敬意,可那種敬意卻是靈魂之外的一種敬意而已。
夢始終是夢,終會有夢醒的時候。
“師傅,是你嗎?”孟易坐在冰牀邊,眼睛直視門口的一個身影問道。
“除了我你還能想到誰。”胡勇嘲笑的走了進來,“你知道昨天多危險嗎,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估計你早就命歸西天了。”胡勇的語氣中稍帶一絲怒意。
“不會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不是嗎?”孟易大有深意的看了胡勇一眼。
胡勇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而後便顫顫的說道:“你也太高估你師父的實力了,我沒那個本事,僅是巧合罷了。”
“裝,繼續裝。”孟易臉色不變的說道。
“嘭!”胡勇直接就是一個爆慄,“有你這樣給師傅說話的嗎,我騙你有什麼好處,你能給我什麼酒喝?”胡勇有些不屑的看了孟易一眼。
“酒?”孟易突然陰笑一聲,上次回到素金城的時候,特地把以前留下的百年春帶上了,而且還是五百年的,不知道拿出來會不會把這老頭嚇一跳。
“咳咳…”孟易目光希冀的看着胡勇道:“師傅,若是徒兒給你一壺上佳的好酒,你就給我說一些事情,成不?”
“這個自然,只要有好酒,有問必答。”胡勇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好。”孟易興奮的大叫一聲,從手上取出以前的那個空間戒指,道:“師傅,你看這是什麼。”
胡勇把頭轉過去,疑惑的說道,:“空間戒指啊,我要的是酒。”
胡勇剛剛罵過卻突然神色一動,用鼻子聞了聞,道:“不對,有酒味,醇香醇香的那種。”
“靠,師傅果然不愧爲酒蟲。”孟易說罷便意念一動,將一壺上好的百年春取出來,“五百年的佳釀,百年春的鎮店之寶。”
“好徒弟!”胡勇讚歎一聲,如見到**女人一般,瞬間奪了過去,立即用顫抖的手把瓶塞打開。
鼻子還沒湊到壺口,神色已經變得呆滯了,“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不知不覺中,胡勇的言詞詩賦通篇而來。
“停停停。”孟易不滿大喊一聲,“你不會是想抵賴吧,怎麼接過酒就像沒事人一樣,趕快整理一下思緒,我要提問了。”
“說吧。”胡勇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沒有一點正形。
孟易的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悲涼的感覺,被騙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要試試,說不定還會有奇蹟發生的。
“師傅,你去過上界嗎?或者說,你原本就是上界的人嗎?”孟易的話語極其恭敬,屁顛屁顛的跑到胡勇後面奉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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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