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黑線,不用這樣吧?自己這是落入魔爪了,可不可以說不要他?哭爹喊娘也是沒用,且看他想要如何吧!總而言之,今日之仇,他丫的不報是不可能的了。
最終硃紅男子以十四兩一文的價格買下了糖豆在勾欄苑的第一個夜晚,兩人雙雙被送入洞房。房間已經換了,不是剛來那間,而是上等雅間。也是拖了這男人的福吧!老鴇眼裡只認錢,出大價錢卻睡不到好房間好女人的,難免生氣。兩相總的叫他有一樣滿意,以後才能常來不是?
進了屋,因爲糖豆說不是清倌人,雅姨也沒打算調教。而且看這公子就是富貴人家,勾欄苑也是常來,或許他們更喜歡沒有調教過的。
“我說,怎麼才半日不見,你就從大家閨秀轉變成青樓姑娘了?”左挺心下好笑,這下都不用他報復,老天長眼就讓她吃了虧。也不枉自己今天白捱了一頓揍,雖然對方也沒討得着好,可自己這身上到現在還疼着呢。
糖豆翻了個白眼,喝了口水,拍了拍嘴巴雙手一攤,表示不說話。
左挺一愣,這是什麼意思?不打算和自己說話了?思及此他邊倒茶邊道:“那兩個青城派的人……”說話的時候特意斜睨注意糖豆的神色。果不其然,糖豆臉色一變,死死盯着他。
“不知道你和他們有什麼過節?嗯?”左挺很可愛的笑了起來。
糖豆表示很想一巴掌呼過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且忍!手指蘸了茶杯裡的水寫道:“我是啞巴!”
額?左挺不解:“你現在又玩什麼把戲?”
糖豆又寫:在這裡。
“可是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呀?”左挺前後瞅瞅,沒人你還裝什麼?
裝到底!糖豆臉色不善,就是不開口說一個字。
左挺扶額,衝糖豆豎起大拇指,你行!能裝到這份上的,也只有你一個人了。猛地一手鉗住糖豆的下巴:“不過你真不打算說話?”
糖豆一臉死人無辜相,人家說沉默是金,我覺得保持沉
默應該稍稍安全一些。目色無光的看着左挺,心卻想着就不說話,你能怎樣?好吧!她還是比較愛跟人叫板,如果這世界上有一個人說她,而她不會回嘴的話,心裡也不會拿話堵的邊只有林平之一個了。那樣的美男,無人不愛。偶像呀!
左挺見糖豆麪無表情莞爾道:“白天你不是很厲害嗎?嗯?還說我摸你?原我也以爲是本少不少心,衝撞了你。若不是你臨走給本少眨那得意的眼,本少真就一輩子要良心不安了。”
糖豆依舊不言,只是在想,他是哪門子的少爺?不是聽王小賤說他是嵩山派的嗎?少爺不是平常大戶人家的稱呼嗎?奇也!
“喂,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兒你得給我道歉,不然這事沒完!”左挺放開了牽制糖豆的手,坐到勾欄苑時候,自己也覺突兀想笑。就爲了一個道歉,追那麼老遠。
糖豆一愣,眼睛眨眨,就這麼簡單?似疑有它,未作言語。
“本少說話,你聽不見是吧?”左挺扯着糖豆的耳朵便吼;心裡沒來由的一把火,從來沒人敢這樣無視他。
“聽得見聽得見,你就要道歉這麼簡單?”糖豆滿是不置信的語氣去撥左挺的手,擦!大男人家家下手要不要這麼重?不知道男人不可以打女人嗎?那是很不要臉的行徑!
“不然呢?”左挺反問;他還真的要求就這麼簡單,簡單到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那我給你道歉,您老大人有大量,將軍額頭能跑馬,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君子勿動小人火。之前的事,真不好意思,就別往心裡去了。”糖豆是很想把左挺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無奈詞窮只能想起這幾句能夠派的上用場的詩句來。如果這個男人真的那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話,借他之手,出去也不無可能。
“這還差不多。”左挺心裡總算稍稍滿意了,只是追到了道歉,總感覺少點什麼,至於少什麼他又說不上來,竟不能描繪。呷了口茶,提劍就走。
“喂,你就這麼走了?”糖豆表
示很無語,好歹看到女子流落青樓你也照顧一下吧!嗯?
左挺一愣,回頭笑道:“哦,是了,本少忘記了。剛剛本少買了你今晚,好,那本少就好事做完再走。”左挺故作醉醺醺的模樣,歪倒向糖豆。
其實他並不對糖豆感興趣,從小家教甚嚴,不曾與什麼女子接觸。而且父親不好女色,他更是稟父親性子。至今爲止,妻妾均無。搞不好這婚姻還有可能是聯姻,總不是他能夠做主的。如此做,不過是意在逗逗糖豆而已。
糖豆臉色直接黑了,擦!側身一躲,隨之而來“砰”一聲,糖豆一拍腦門,這下慘了,又得罪他了。一轉頭只見左挺腦門着牀邊,唉喲!古代的牀可都是實木的呀!糖豆發現自己好苦逼。連忙就後退,她真的沒有勇氣扶他的。
左挺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雙眼猩紅的瞪着糖豆,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早上捱了她一個巴掌,還是故意的,超狠!下午追着她來要道歉,竟然磕到了頭,有沒有他這麼倒黴的人?
糖豆訕訕的笑,真心不是故意的。只是再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敢說了,因爲她清晰的看見左挺頭上有一道小口子,雖然沒有流血,不過後果真心嚴重。她只想問,爲什麼老天這樣不厚待我?好不容易能混個幫手,偏生得罪的死死的,一點退路都沒有。唉!算了,認命了。
左挺本是很憤怒,恨不得抽糖豆兩巴掌才能解恨,看到她面露絕望,倒心生不忍。轉念又想,有什麼不忍的?被她害的還不夠慘嗎?
可畢竟是個姑娘。
姑娘怎麼了?你看她那麼粗暴,比爺們還爺們!
就算比爺們還爺們,那不也還是個女人嗎?
左挺搖了搖頭,甩開雜七雜八的念想,卻見豆的臉色更加悲苦,便安慰道:“別難過了,我不怪你便是。”
糖豆掩面:“剛剛還沒流血,現在已經冒血了。”好想哭,老天總待我如此悲催,我卻還要待它如初戀般呵護,我咋活得那麼辛苦呢?阿門!主啊!保佑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