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聽到臺下的騷勸之聲,如他所願,越來越大了起來。不由微笑了起來。
那名侍衛在旁邊看着他的傷口,猶豫了一下,出聲道:“大人?爲了您的身體考慮,咱們是不是先回去休養一下?”
葉風愕然地取下了口中的香菸,道:“你開什麼玩笑?老子現在不正在休養嗎?”
他不滿地向跪在身後,扶着自己的玲娜叫道:“你幹什麼?讓你扶着我,不是讓你害死我,你就不能讓我舒服一點兒嗎?”
玲娜一臉不耐煩地向後撤了撤身,以便葉風把頭靠在自己的懷裡,讓他能更舒服一點兒。
阿芙蘿看了這一幕,心中苦笑不己。雖然這位刺客最恨葉風,但是當聽到他受傷的消息,卻是第一個衝了過來。
但是看葉風的態度,那個混蛋卻一直是把這可憐的女孩當成了侍女,或者說自己的小妹妹。
葉風舉着香菸又抽了一口,菸草的味道嗆得玲娜直皺眉頭,但是卻並沒有出聲,僅僅只是別過了頭去。
葉風彈了彈菸灰,向那侍衛接着說道:“是不是想把老子給擡走?告訴你,門都沒有~!你這狗崽子別想跟我玩花招。今天這場大賽,有人幾輩子都沒可能看到。我一定要看出一個結果。誰要敢攔着我,回頭老子把他踢去守水庫,你們都聽到了沒有?”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加嚴厲了起來。雖然知道,這些侍從雖然都是爲了他好。但是這並不是表示,他們可以替自己做出決定。
在絕大多數的時候,所謂的那些基於安全原因,而被侍衛們強持着拉下了戰場的將軍的故事都是經過御用的‘磚家叫獸’們藝術加工的(在龍騎大人的裝着手紙的袋子裡面就有好幾個這樣的叫獸。),以便爲這些逃跑的將軍臉上蒙上一層遮羞布而己。
因爲,無論是誰,敢於這樣替上級指揮官做出決定的,就算是真的也罷,就算是走走形勢也罷,無一例外都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萬一在打仗的時候,正需要自己上前去激勵士氣,但是這幫傢伙卻憚自做主帶着自己向後轉,或者帶着自己投敵。而這些,對於這些親信侍衛們來說,很容易做到。
真要到了那一步,大家也只有向上帝或者衆神申請破產保護的份了。運氣好的,或者會被監禁,運氣不好的,就只能暴屍荒野,用骨頭喂狗了。
春秋戰國之時,鄭國與其他國家打仗,但是因爲戰前動員做得不夠到位。那位國君的馭手並沒有得到羊肉犒賞,而被衆人嘲笑。
第二天兩軍對陣,正準備進行大會戰的時候。這位英勇的駕駛員像大阪城姑娘一樣,在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的注視當中。趕着他的馬車,帶着他的國君,投向了敵營。
這個故事充分說明,就算是再牛叉的領導也不能不跟他的司機搞好關係~!就算是不能搞好關係,但是最起碼也要提防他們一下。所以現在私家車才這麼多,爲雞的屁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聽從葉風語氣中的森冷,衆侍衛不由對望了一眼,凜然應諾。
那名侍衛想要再說,但是看着葉風的傷口,想了一下,覺得這傷並不是很重,就算待在這裡也並無大礙。於是也就後退了一步,並不在堅持。但是,在此同時,他卻向衆侍從發了一個嚴厲的命令——紅色戒備。
按照那令人膽寒的命令,衆侍衛不動聲色地將葉風圍在了中間,同時以手按劍,警惕地注視着每一個人。準備一有動靜,就將來人格殺當場,格殺之後再進行審問。
葉風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他們是爲了保護自己,而且,自己的受傷對於這些人來說,已經夠他們受的了。
但是隨着音樂聲的響起,這卻讓葉風很是惱火,因爲這樣一來,他根本就無法看到那位閃靈舞者的舞蹈。只能從衆人的縫隙當中,驚鴻一瞥地看到她渾圓小巧的腰肢,正在一陣陣輕微地顫動。那竊宛誘人的身子,當真是柔若無骨
如此尤物,怎麼能不讓人心動~!
隨着那悠美動聽音樂,周圍的衆人紛紛瞪大了雙眼,呼吸也漸漸急促了起來。並且隨着她的舞蹈,不時發出一聲驚呼與讚歎。
葉風轉頭看到歐拉也瞪大了雙眼,同時讚歎地張大了嘴巴,嘴角上甚至掛上了一絲的口誕。一想到,如此美妙的舞蹈,自己卻是面吝一面,他心中不禁更是惱火了起來。
但是越是看不到,也就越加心癢難搔,於是探起身來,拼了傷口迸裂,也努力想要看上幾眼。但是玲娜像賭氣一樣,死死地按着他的腦袋,不讓他看上一眼。
葉風心中奇怪,越加掙扎了起來。
正當兩人相持不下之時,一支柔若無骨的玉手伸了過來,擋在了他的眼前。
葉風愕然一怔,順着那纖纖玉手看了上去。
阿芙蘿調皮地一歪頭,一絡長髮從額邊垂下,顯出了無限的風情。
她微笑道:“不許你看~!”
葉風忍不住出聲抗議,道:“爲什麼?大家都在看,爲什麼我不能看?”
阿芙蘿聳了聳肩,道:“好吧,你可以看。”
葉風立時大喜,向玲娜叫道:“聽到沒有,還不快扶我起來。”
玲娜擡眼看了一眼,央求地叫道:“小姐~!”
“不過……”阿芙蘿微微一笑,接着道:“不過,回頭我會把這裡的事情告訴狄安娜和妮婭她們的喲~!”
葉風聽到她惡意地甩了一個尾音,知道這婆娘一定是說到做到的。一想到那幾個醋罈子的反應,他立時頹然地又倒了下來,狠狠地瞪了阿芙蘿一眼,道:“算你狠~!”
他聽着那音樂,又感到了當初守着飯桶餓飯的感覺。忍不住喃喃地道:“這罪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片刻之後,音樂聲漸漸低了下去。
也不知席爾瓦那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動作,會場上突然響起了一陣驚呼之聲,幾乎所有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就連葉風也感到身邊的侍衛們像條件反射一樣,也全都猛然一震。像是想要衝過去。
葉風立時一愣,看到侍衛們臉上緊張的神色,不由生出了妒嫉,心中大罵:這幫混蛋,真是不堪信任。也不知是來保護我的,還是來看錶演的。要真的是有人來掛了老子,這幫傢伙說不定還在夢遊呢。
正在此時,掌聲如潮水般響了起來。一浪高過一浪,葉風看到自己身邊的侍衛們激動的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夠拼命鼓掌叫好。
歐拉興奮地兩眼放光。
他緊緊地抓着葉風的手,不停地晃動,連連地叫道:“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她真的好厲害啊~!真的好厲害。那種動作都能做得出來,真的太厲害了~!”
葉風不由苦笑了一下,強忍着痛疼,道:“你先把手放開,我都快被你搖掛了。”
歐拉這才醒悟了過來,他連忙放開了小手,歉意地道:“對不起。對不起。但是她真的是太厲害了。”
他頓了一下,偷眼看了看阿芙蘿,然後小聲地道:“葉風,你覺得我把她騙了過來,跟阿芙蘿一起弄到舞臺上,咱們是不是就可以發大財了?”
葉風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這孩子還是不忘他所做的那人生第一個企劃案。
片刻之後,當會場上恢復了平靜,那位主持祭司再一次登上了舞臺。但是跟剛纔比起來,他的動作卻是異常的吃力。每走上一步,都要停下來重重地喘上一口氣。
歐拉看着他艱難的樣子,不由一皺眉頭,道:“這傢伙搞什麼鬼?俯臥撐做多了?”
葉風因爲躺在地上,所以敏銳地發現,這位願意隨時爲衆神奉獻生命的祭司大人在經歷過上一次的危險之後,很聰明地在自己的長袍下面襯了一件鎖子甲。
他嘲弄地笑道:“或許這位大人突然發現天堂裡稅率比較高,所以想再等一陣再上去吧。”
衆人對望了一眼,紛紛鬨笑了起來。這也很好理解,
因爲以漢尼拔爲首的軍人政府由於他們的出身,當然會偏向軍方。將歷年來政府欠下的軍餉大規模地補發了下去。結果造成了政府的資金空虛。
而又因爲他們並無多少執政經驗,被地方各級老練油滑的官吏的糊弄之下,這些軍人們也只有大規模增加稅收來應對這一麻煩。但是因爲那些油條的地方官員的幫助,這個稅率越加越高,這也無可厚非,這些官員也是人,也有大奶、二奶、三奶……正子,私生子……一大家子要養活。
到了最後,這個稅率經過層層累加之後,達到了一個讓人望而卻步的數字。
此時,那名祭司深吸了口氣,用洪亮的聲音,高聲叫道:“阿芙蘿小姐因爲身體原因,無法參加這一項的比賽。因此上,我在此宣佈,這一項比賽,席爾瓦那斯小姐獲勝。”
歐拉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見鬼~!我們三比四,這一次輸定了。就算是阿芙蘿在下一項弓箭比賽上獲勝。但是跟精靈比試弓箭?真是見鬼了。我應該壓那個死妖精的。”
他轉過頭來,看着葉風,緊張地道:“葉風,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嗎?”
葉風苦笑了一下,他並不是神仙,到了這個地步,就算真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是迴天無力。
但是歐拉像真的受雅典娜女神的眷顧一樣,關鍵性的轉折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