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所有的人已經換好一身的戎裝,站在營帳外。風月揚幾人也是一身的戎裝,手裡各自抱着一個銀色的頭盔,齊齊的站在外面。
營帳內,孟語兒慢慢的給他穿上一身戎裝,細細的整理。
帳篷的簾子被掀開,兩人抱着學額爾相攜而來,身後陳公公和柳兒幾人緊緊的跟着。風暮煬的視線掃過前面的一排人,微微一笑:“出發——”
鼓聲從四處響起,響徹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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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風暮煬和孟語兒站在上面,而城門的各個路口,則是由風月揚、穆蕭楓、孟宇父子、血痕和焰等人負責,身後站着馮繼秋和柳逸辛。
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人,蒼暮從人羣中騎着馬走上前來,勒緊馬繩。在原地轉了兩圈,視線掃過城牆上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天下是他的,她也會是他的!
“風國的皇上還真是風流呢!戰爭之上,竟然還帶着傾城佳人而來!”他的話語引得身後的兵將紛紛大笑出聲,傳遍整個天際。
無視他的嗤笑,風暮煬摟着她纖細的腰身,邪邪的勾脣:
“呵呵呵——蒼皇不必羨慕朕!”
蒼暮無視他語氣中的譏諷,冷冷的一笑:“都這個時候了,風國的皇上竟然還有如此的雅興,在這裡與朕閒聊,朕是該羨慕你呢還是該嫉妒你呢?”
“那你還是嫉妒朕吧!”
一句話堵得人心裡發悶,憋在那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孟語兒輕輕的勾脣一笑,看着下面依舊在原地走動的蒼暮,嚴重劃過一絲凝重,拉着他大手的小手微微用力。
風暮煬回過頭安慰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安心。
底下坐在馬上的蒼暮眼中劃過冷笑,大手一揮,隱入人羣中,所有的將士準備好弓箭,齊齊的向着城牆上發射而去。
面對對面的滿天飛雨,大手冷冷的一揮,城牆上的士兵拿起盾牌密密麻麻的擺放在城牆上,擋住對方的強烈攻勢。而焰和血痕、馮繼秋,孟宇父子幾人分別帶着幾批人站在第二排,準備好弓箭,等待命令。
看着下面越來越多的弓箭,將士一批一批的輪流上陣。
大手立在空中,迅速地放下。
焰和血痕幾人看着他的手勢,全部向身後的士兵們揮了揮手,弓箭從盾牌的縫隙處快速的飛射出。雨點般稀疏的弓箭飛向下面,卻很適用。
聽着下面士兵和身邊的哀嚎聲,孟語兒的心中劃過一絲感觸。
避開眼睛,緊緊地抱着雪兒,不想看到那些血腥的畫面。
風暮煬看着下面一個個倒下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側過頭,看着避開眼睛的孟語兒,眼中閃過心疼:“明明害怕,卻還要跟來,朕該那你怎麼辦纔好?”
聽着他若有似無的嘆息聲,和他語氣中的無奈,微微的勾脣。下面的聲音還在繼續,而自己的心裡卻已經舒坦了許多,忽然間想起那個已經去世的老人。若是師傅現在還在——肯定很不希望見到這個場面吧!
“在想什麼?”
孟語兒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忽然間想起了師傅而已!”
言語間的感傷不言而喻,大手拉了拉她的手:“等這場戰爭結束後,若我們還在,就一起去他老人家的墳前上柱香則麼樣?”
“嗯——”
看着下面的殺戮和城牆上的殘屍,心中難免會有一些感傷。鮮血遍佈在整個大地,而空中到處都瀰漫着濃濃的血腥氣味兒。
殺戮還在繼續,確實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一直到天色完全的陷入黑暗,對方纔帶着人慢慢的離開。城牆下的地上躺着很七豎八的躺在一堆,有自己的人馬,也有對方的人馬。相比之下,對方的傷亡很是慘重。
孟宇正打算打開城門,領回自己國家人馬的屍體,卻被一旁的風月揚和孟軒攔住。
“孟將軍,不能去。”
“是啊,爹,你不能夠打開城門!”
風暮煬看了一下下面的躺着的人,拉過孟語兒走到他的面前:
“孟將軍,蒼暮爲人陰險狡詐,此刻不能夠下去!若是打開城門,若是有埋伏,後果不可設想!”
“唉——”
看着地上的屍體,衆人的眼中閃過濃濃的無奈,卻無法將其屍體帶回城內!
營帳裡,風暮煬臉色沉重的看着衆人:“馮將軍、孟將軍,這次我們損失了多少的人馬?”
馮繼秋起身:“回皇上,這次損兵十萬!”
十萬?
“那麼對方呢?”
風月揚一笑:“損失比我們慘重!”
“好了,都退下吧,養好精神,明天還有一場場戰爭在等着我們。”
“是——臣告退!”
孟語兒帶着柳兒和珠兒走進來,看了一眼一臉疲憊的風暮煬,接過端着的水,讓兩人退下。走到一邊,輕輕的將毛巾擰乾。
覆上他的臉頰,希望能夠洗去他的疲憊。
感覺到臉上的溼潤,大手準確的握住臉上的纖手,放在自己的薄脣間輕輕地吻了吻。拉過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真不知道這場戰爭要維持到什麼時候?”
孟語兒輕輕一笑,慢慢的擦拭着他完美的臉頰:“現在很累嗎?”
“只是不忍罷了!”
握着毛巾的手微微一滯,風暮煬微微一笑,側過頭輕輕的吻著她,慢慢的輾轉流連。手中的毛巾無力的落下,陷入他的柔情中,完全的淪陷。大手將她輕易地抱起,一直纏綿的榻上,解下簾子,大手繼續的在她的身上不斷地撩撥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