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戰爭剛剛打開一個頭的時候,紅月教廷的教皇卻因爲琉塞黎對安瑞的加冕感到無比的憤怒。
聖女莫名其妙的懷孕,外加不見身影就已經讓教皇感到巨大的憤怒了。
聖女本應是聖潔的,但是卻懷孕了,這對教廷來說是莫大侮辱。
在教皇看來,聖女雖然是在返回教廷後懷孕的,不大可能牽扯上安瑞,但是安瑞變成“墮落勇者”,卻讓教皇大爲冒火。
更何況潘達的紅衣大主教竟然私自爲安瑞舉行加冕典禮,雖然教皇派遣主教帶着自己的書信前去責罵了一番琉塞黎。
但是琉塞黎卻以不知道爲由,推脫了責任。
更是說安瑞打算爲紅月教廷在安瑞堡捐建一座史無前例豪華的大教堂,因此作爲潘達的紅衣大主教,心繫教廷的琉塞黎這才爲安瑞加冕爲了卡林西亞王。
一座巨大而奢華的教堂,可以彰顯教廷的威嚴,將紅月女神的光輝照耀到潘達帝國的南方。
琉塞黎的話讓教皇把後續的責罵給嚥了回去,琉塞黎雖然某些思想上可能存在着異端的趨向,但是在大是大非上,琉塞黎還是很爲教廷着想嘛。
不過當時教廷派遣到德赫巴斯的使者要求安瑞將領內的華夏人驅趕出去時,卻被安瑞拒絕了。
使者前腳剛走,琉塞黎後腳就給安瑞加冕,這是幾個意思呢?
不過安瑞也從使者那裡購買了大量的贖罪券,再加上給琉塞黎承諾的大教堂,讓教皇一時之間沒辦法去責罰這麼“虔誠”的紅月信徒。
若是這個時候責罰安瑞的話,定然會引起其他信徒的反彈。
因此,教皇也只能作罷。
安瑞是紅月的信徒,這個毋庸置疑,雖然現在墮落了,但是購買了大量贖罪卷的安瑞也使得教皇無法現在直接將矛頭對準他。
再加上蓋大教堂,以及琉塞黎爲其加冕。
而教廷本身只是以驅逐邪惡爲己任,要將深淵之地的魔王軍全部消滅掉。
大聖戰現在還在籌備,教皇也需要各地的領主們購買贖罪券來湊集資金。
因此,對魔王軍的出現,教皇又將矛頭轉到了諾曼這個帝國皇帝的頭上。
正是因爲9個月前,諾曼私下和魔王軍和談,才導致瞭如今的局面。
一封聖諭從教廷傳到了潘達紅衣大主教琉塞黎的手中,當琉塞黎拿着這封聖諭的時候,不住的搖着頭。
……
潘達帝國皇都託雷斯的宮殿中,剛剛結束了一場戰爭回到宮殿歇息的諾曼卻得到侍從的報告,潘達紅衣大主教琉塞黎求見。
諾曼皺起了眉頭,瑪格麗特還沒找到,帝國貴族還在叛亂,這時候教廷又來搞什麼幺蛾子?
諾曼畢竟不是安瑞,他只是簡簡單單的將琉塞黎當做是了教廷在潘達的頭目而已,一名忠於教廷的紅衣大主教。
琉塞黎在侍從們的引領下見到了諾曼,上前微微行了個禮:“尊敬的陛下,願紅月女神保佑着您。”
態度倒是十分謙卑,讓諾曼的心頭舒服了不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諾曼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調整了下情緒,問道:“琉塞黎閣下,請問有何貴幹。”
琉塞黎乾乾的笑了笑,無可奈何的將懷中那封聖諭取了出來,交給一名侍從,遞給諾曼:“這是來自聖座的旨意。”
琉塞黎的意思很簡單,這是教皇的意思,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不要遷怒於我就行了。
諾曼看了一眼琉塞黎,然後低下頭,輕輕拆開蠟印將那封聖諭撕開,只見上面洋洋灑灑寫了好幾篇內容,從落款來看,應該是紅月教廷的教皇。
除了那些對紅月女神的讚美之外,簡單的梳理一下,大致內容和如下:“由於潘達在之前的對抗魔王軍戰爭中私下和魔王軍簽訂和平協議,因此教皇對於諾曼這種自私的行爲很是冒火。
現在責令諾曼要麼立馬驅逐駐紮在帝國境內的魔王軍,加入到大聖戰中,並奪回阿蘭之盾。
要麼就承受來自教皇的憤怒,遭到絕罰。”
諾曼看到這封聖諭後頓時腦袋就大了起來,驅逐華夏人的話,他辦不到。
不光現在帝國還在內亂,就算不內亂的時候,自己也打不贏華夏人,這還拿什麼去驅逐華夏人?
但是若是被絕罰的話,自己定然會遭到不少中立貴族的輕視,以及不少平民的質疑。
絕罰就意味着皇帝的神聖性遭到了質疑,這對諾曼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諾曼看着聖諭陷入了沉默,而琉塞黎則站在宮廷中靜靜的等待着諾曼的迴應,彷彿這件事和他關係並不大一般。
很快,諾曼便做出了最優的選擇。
自己絕罰的身份不僅會遭到帝國貴族們的敵視,還會引來西面的阿瓦隆的絕罰戰爭。
如若是驅趕華夏的話,那就更不妥了,引發和華夏的戰爭諾曼更不知道會將帝國導入什麼方向。
因此諾曼撕毀了聖諭,看着琉塞黎,十分霸道的說道:“琉塞黎閣下,請轉告教皇冕下。
他是個皇帝,我也是個皇帝。
神權無法干涉君權,這是潘達帝國,不是托米爾王國。”
似乎托米爾王國被日常嘲諷,不僅僅阿瓦隆如何,潘達也是如此。
琉塞黎禮貌的向諾曼行了一個禮後,便告退,畢竟這和他也沒啥關係。
緊接着諾曼找來雅各賓,安排道:“雅各賓閣下,勞煩你去趟卡林西亞,將杜蘭侯爵和卡佩公爵一併轉封給安瑞。
並告訴安瑞,他卡林西亞王爵的頭銜,在帝國境內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是無不動搖的存在。
嘗試着將卡林西亞拉入到我們一方。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請求華夏人的幫助。
我需要更多的火器來進行這場戰爭。”
“是,陛下。”
……
北軍和帝國軍開戰的事情自然吸引着帝國東部邊境佛洛倫斯王諾德的注意,諾曼剛剛被絕罰的消息沒1天,便通過魔法傳到了佛洛倫斯王爵領,阿蘭河河畔的王都,普利茨沃的王宮中。
王次子維爾興奮的說道:“父王,諾曼被絕罰了,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諾德點點頭,泰然自若的說道:“問我那蠢弟弟的日子不好過呢。
又是帝國的那些大領主叛亂,又是絕罰,嘖嘖嘖。”
說着便想看了下面的王長子奧力,說道:“奧力,替爲父傳個信,告訴諾曼,要麼讓出皇位,要麼戰爭。”
“啊?我?”
奧力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自己的父王竟然派自己去託雷斯出使,不過被諾德瞪了一眼後,奧力也可憐巴巴的應了下來:“是,父王,我這就去辦。”
奧力的表現讓諾德覺得很是糟糕,更何況在和華夏的戰爭中被俘虜了,這樣的經歷,王爵領內的貴族們怎麼可能認同呢,畢竟他的下面還有一個更精明的弟弟維爾。
因此諾德打算將奧力派遣到託雷斯,萬一諾曼大怒之下變成弒親禽獸,把奧力給殺了呢。
那時候維爾正好就接替了他兄長的位子,成爲了佛洛倫斯的王位繼承人,甚至是未來潘達帝國的皇位繼承人。
見奧力應下之後,諾德便沒有再給奧力安排什麼,而是安排了兩命使者,一名前去北軍,一名前去卡林西亞。
北軍使者的要求很簡單,把話給帶到,要麼聯合起來對付諾曼,戰後擁立自己當皇帝。
要麼佛洛倫斯連同諾曼和北軍一起收拾掉。
這可算是諾德對潘達帝國皇位相當霸氣的宣誓了。
而前往卡林西亞的使者,則要求許以安瑞這個突然變得不那麼鹹魚的領主利益和承諾,拉攏他,讓他和自己站在一起。
就算不站在一起,也希望安瑞的卡林西亞保持中立。
安排完一切後,諾德又吩咐道:“維爾,這次你隨本王親征。”
“是,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