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的面,重重地把導中的彼璃杯砸存地!
“無能,飯桶。顧墨三和陳辭修是怎麼指揮的,爲什麼沒有擋住日軍的登陸,白癤口如此重要之戰略要地,爲什麼沒有重兵防衛呢?”蔣介石拍着桌子破口大罵泓滬前線的兩名最高指揮官。
何應欽和白崇禧雖然派別不同,但此時也是相視苦笑,這位最高領袖好象忘了他纔是第三戰區司令長官。而且,正是由於他在日軍六個師團強渡蘇州河後,還要等國聯的會議結果而遲遲不肯撤兵。要在上海繼續頂下去,以至於周邊的兵力全部調到正面,才使得日軍在今天凌晨如此輕易地就在太倉的白稀口登陸。
“我要親自到前線指揮,必須要擋住日軍的進攻。”蔣介石叉着腰揮舞着手臂,大聲怒吼道。“委座,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一聽蔣介石要親自去鬆滬前線,何應欽連忙急着阻止道:“委座,如今日軍已經在白昂口登陸,其前鋒直接威脅到滬寧鐵路和公路。委座,您是國家之領袖。萬萬不可涉險啊。”
“那你說怎麼辦,你說怎麼辦?”蔣介石鐵青着臉喊道。其實作爲一幕軍人政治家,他何嘗不明白日軍在白稀口登陸成功的後果,但是國聯在布魯塞爾的會議都開了一個星期了。至今沒有任何制裁日本的決議,這讓一心希望列強幹涉的他如何能不着急。
“委座,爲今之計只有放棄上海,全軍微退。退守國防線,拱衛首都爲要。”自開戰後從來不主動表態的何應欽此時咬了咬牙說道。
“撤退?不行。我們已經在上海堅守了兩個多月了,如今更是到了關鍵時刻,怎麼能輕言撤退。不行,這絕對不行。”蔣介石頭搖得象撥浪鼓一樣,斷然拒絕了何應欽的建議。
當初就不贊成繼續堅守上海的白崇禧見蔣介石此時此刻還在做夢,還在死抱着對國聯能出面干涉的不切實際的幻想。也顧不上尊卑有序了,連忙道:“委座,現在不是我們想不想繼續頂下去的問題,是我們必須不得不要撤退。日軍在突破蘇州河防線以後。就已經有意向我軍的兩翼迂迴,據網剛接到消息杭州灣登陸之日軍第一一四師團佔領閱行渡口後,已經和市區的日軍會合。第十八師團已經攻佔板涇徹底切斷了滬杭鐵路。一旦從白癤口登陸的日軍切斷我滬寧線,那就徹底切斷我淋滬大軍的後路,我們的七十萬人馬只有白白等死了。”
聽到白崇禧幾乎聲淚俱下的力諫。蔣介石此時也慢慢冷靜下來,考慮放棄上海,全軍撤退的得失。
何應欽見狀,連忙道:“委座,現在撤退還不晚。日軍從杭州灣登陸的第六師團至今還沒有攻佔松江。還無法跟白稀口登陸的日軍會合。如果松江能繼續再堅守三天,我泓滬大軍完全有時間撤到國防線佈防。”說着,何應欽猶豫着看了看蔣介石繼續道:“不過,松江一旦失守,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儘管心裡萬般的不情願,但是蔣介石此刻不得不承認。戰局如此糜爛,的確是到了非撤不可的地步。而且自己的嫡系中央軍如今也基本上全部在泓滬戰場,這是他執政的基石,實在是不容有失啊。
終於蔣介石沉重的點了點頭,無力地說道:“那就放棄上海。全軍後撤吧。”
何應欽和白崇禧聞言頓時大喜。不過白崇禧還是十分擔心地繼續說道:“委座,既然撤退,還請委座嚴令泓滬前敵指揮部,必須要守住松江三天,這樣我淋滬大軍纔能有序撤退。如果松江一旦失守,那我軍的撤退勢必會演變爲潰退,到時國防線能否守住,依舊未曾可知啊。”
對於松江的防務蔣介石倒是十分關注的,當日日軍從杭州灣登陸時,還是親命陳誠派兵增援松江。聽到白崇禧的話,不禁詫然道:“松江目前除了獨立二十旅外,還有四十三和六十七軍,如何守不住三天呢?”
白崇禧不由苦笑道:“增援松江的確有四十三軍和六十七軍,且獨立二十旅又是裝備精良。但是委座有所不知,四十三軍只有一個二十六師,增援松江之前在蘊藻添和蘇州河一線奮戰了半個多月,全軍早已損失殆盡,實乃有名無實啊。獨立二十旅和六十七軍已經堅守了兩天,而且據最新情報,日軍十八師團在佔領楓涇後,一部沿滬杭鐵路東進,正在逼近松江。僅靠六十七軍和獨立二十旅能否再堅守三天,難說啊。
其實白崇禧一方面的確擔心松江能否守住三天,另一方面當初他桂系第二十一集團軍在泓滬戰場發動反攻,結果一日即被擊潰,數萬潰退大軍被其他部隊收容,小諸葛數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其中就屬陳誠的部隊收編的最多。白崇禧一直咽不下這口氣,趁此機會正好給陳誠上眼藥
“是啊,六十七軍軍長吳克仁桀驁不馴,獨立二十旅沈修文資歷尚淺,如若不是右翼兵團副總指揮黃琪翔親臨松江,恐兩軍的關係難以協調。”何應欽奔來就和陳誠不和,也樂得火上澆油道。
自西安事變後,老蔣對東北軍沒有任何好感,且目前松江的總指揮又是第三黨的黃琪翔。雖然他信任陳誠,但如今的松江關係到整個泓滬大軍的撤退,他怎麼能放心把松江交給這兩人呢?況且裡面還有一個他想好好培養的獨立二十旅。
“陳誠他想幹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立刻給我接泓滬前敵指揮部,我要親自和陳誠通話。”蔣介石霍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怒氣地喊道。
今天是南京大屠殺六十三週年,爲南京三十萬死難者默哀。
幕六師團是製造南京大屠殺的禽獸部隊之一,谷壽夫更是罪魁禍首。恨不能喝其血,食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