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如一輪循環,孩童時的淳樸純真,老年時的頑童可愛,鮮明的對比讓人生起點終點呼應而來。$$
都說社會是大熔爐,大學是象牙塔,高中是半個牢房,初中這本該更加牢籠的時代卻完全顛覆認知的被多數人認知爲自由的象徵,觸碰禁忌是榮耀,超越禁忌是能耐,冷眼旁觀是經驗。
初中時代能夠接觸到的社會雖說只是片面的一小塊,卻遠比高中被束縛在學校內,大學純真的生活在真空象牙塔中要見識的更多,曾經所有人都認爲大學是一個人邁入社會的門檻,隨着一種叫做物質生活的個體出現之後,大學成爲了掙脫高中束縛後的發泄物,脫離一切來自家庭老師的束縛盡情享受美好的大學時光。醫院飯店超市一應俱全在大學校園內生活必需品使得更多人沉迷於小說、網絡遊戲、談戀愛這一系列的物質享受生活中,越來越少的接觸到社會,或者說他們自認爲自己接觸到了社會,實則不過是象牙塔中虛幻的存在,多少人大學生踏入社會的第一步是那麼茫然,相當一部分還要靠着家庭的力量再一次推動,而這時的他們早已經到了應當承擔一切的年紀。
小學這青澀茫然的時代不算,大學的瘋狂高中的掙扎,或許真正意義上的學習時代就在初中,學習書本上的知識學習一些在未來必須認識的字學習一些經典的詩詞,見證生活的艱難見證社會的陰暗面,因爲明顯的半大孩子模樣更容易被人所忽視,擁有一定自由的見證甚至於其中一些先驅者能夠提前參與到成人的世界中。
一個最鮮明的例子,在初中學生打架鬥毆能夠輕易動刀見血之後,高中更多成爲了拳頭與拳頭的對抗,大學更是多數比拼人脈你在這個學校這個系中的人緣,矛盾後能夠召集多少人到你的身邊。從真實到無奈,再從無奈到圓滑。
當然了這或許只是文昊所見證到的片面,世間沒有絕對的事情,十之六七的把握還是有的,如果你不在此列那麼恭喜你,不是風騷的站到了與衆不同的彪悍行列就是家庭的管束凌駕於你的思維之上。
齊曦塵的信心重拾之後,文昊在返回學校的途中又一次見證了初中生以及那個年紀不在學校的輟學少年的瘋狂,市場內的檯球廳門前參雜着校服的鬥毆似乎讓市場內的商家習以爲常,檯球杆、板磚、木棍更是絕不會吝嗇的侵襲人之軀體,十幾歲的思想不成熟讓他們很少會有所顧忌的行事。
有陰即有陽,校外的糜爛與校內相當一部分學生的青澀努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校內樹下陰涼處教室角落內總是不乏努力練習着英語口語、背誦着古詩散文的殷殷學子,文昊覺得自己是一個矛盾體,或者說重生在這個時代的他無法融入到周遭的生活中,在別人眼中的他特立獨行,課堂上一些古怪的問題他能夠擁有答案,書本上那些既定模式的東西卻往往一臉茫然的沒有答案。
爲了成績爲了考試爲了分數而學習,爲了學習而學習,這或許是文昊與現在的初中生本質上的區別,換句話說學校內的生活對於文昊來說除了一些必須學習到的知識外更多是對往昔的追憶回味,大學的奢靡在某些程度上吸引力要遠遠大於目前的狀態,有大志無大志之間衡量的標準在重生人士眼中,創造財富提升地位擁有掌控能力即爲大志,享受生活的點點滴滴享受一切所謂頹廢一代該享受的奢靡即爲無大志,缺一不可。
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在這個年紀鮮有出現在學生與學生的相處當中,單純的面對一切好與壞,對於老師家長來說驚世駭俗的行爲——十三四歲的男女學生之間竟然完成了在他們眼中很多年後才該觸碰的區域,在這些男孩女孩眼中不過是單純的想要探知影視劇小說中那衝破禁忌的甜蜜。單純的面對學習單純的面對矛盾,很幸福。
文昊沒有辦法體會這幸福,因爲他早已經不能單純的看待每一個問題的到來,莫言的峰迴路轉改變讓他有種逃學不在課堂的衝動,文昊不會認爲自己魅力值達到了通殺的地步,更不會覺得莫言是個步入花癡行列的女人,可偏偏她卻做着花癡的行爲,明明眼中帶着痛苦爲何偏偏還要裝出一副喜歡你的模樣?
下午第二節體育課,裝傻了一節的文昊迎來了說客白連,這時節這年紀的學生對做紅娘牽線的興趣某些時刻甚至超過自身親自去參與體驗戀情。
“老文,莫言可說了,就看你表態了。”見過了齊曦塵並不耽誤白連爲文昊和莫言牽線,標榜一生一世只有彼此的誓言只會存在於極少數單純的女孩心中,奶奶的又不是結婚,張狂的八零後會將腳踏幾船當作一個人能力的最大價值體現,學習好遠不如一個男生同時擁有幾個女生的喜愛來得吸引人,畢竟學校內不是所有人學習都好也不是所有人都崇拜學習好的學生。
二十八歲的成年人靈魂,面對如今這滑稽的青澀文昊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嚴詞拒絕會被所有人看爲精神病,可不拒絕呢?大爺的,有女孩喜歡是榮耀,可一個明顯充滿着無奈的喜歡背後隱藏着什麼?經歷了草原之行,文昊對身邊一切不合乎常理的東西都會不自覺的產生質疑,謹慎的面對小心的接觸,沒有人會對生命不愛惜,一場看似毫無破綻的意外車禍都有可能是設計的,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社會上打拼過的人多疑是毋庸置疑的事實,放在青澀的初中時代則會讓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圓滑,鬼使神差陰錯陽差文昊這來自沒有完成彪悍之路晉級的成年人,謹慎對了。
“別胡鬧了,我有對象,你不是也見過,管得嚴着呢。”拒絕,需要一個可以被接受的理由。
“靠,一點不爺們,裝什麼乖孩子,給個痛快話,莫言可是老子的發小,看上你你還猶猶豫豫。”白連對文昊的表現很不滿意,狠話更多是激將。對此文昊只能是保持沉默,白連想來是一票到底的架勢,不給文昊反對的機會說道:“奶奶的,做個爺們行不行,美女投懷還這個JB樣,你傻啊嫌女的多。靠的,晚上一起去江邊,就這麼說定了。”
沒說嘛,校園就是縮微的社會,在這裡有一樣東西永遠傳遞速度最快,不過一節體育課時間,班級內但凡是帶點好奇心的傢伙都知道了這個新生入學以來第一個爆炸性消息,第一個處對象的竟然是班級內最漂亮的長腿妹妹莫言和不顯山不露水的文昊,一時之間,剩下的兩節自習課超過三十人時不時的會回頭視線掃向坐在最後面的文昊與莫言。
昨天放學校門前的一幕也經過一天時間傳遍整個學校,相信就連那些平日裡的書呆子都聽聞到一年級新冒頭的強人文昊,這也使得關乎文昊與莫言之間的處對象傳聞少了一些嗤之以鼻,美女野獸往往是可以被大家接受的。
學習,往往在初一是被無視的,尤其是在沒有經歷一次分出三六九等的大考之前,敢於第一個逃課、第一個處對象、第一個打架、第一個被老師親睞……這些人都會成爲班級年級內的名人。
文昊逃課了,在白連與黃耀的左右相伴下最後一節自習課離開了學校,太尷尬了,作爲同桌之間傳出那麼點曖昧一下子就會讓雙方都處於沒有明確關係前的尷尬之中,文昊倒不是不能面對只是他有些事情早已提上了日程而一直沒有去做,趁此機會也好好想一想關於莫言的突然轉變。
悍人,是在有絕對實力之後淡然面對一切的強者,都還沒有得到南宮一點認可處於小心使得萬年船狀態的文昊,自然對周遭一切詭異之事存在着抗拒。
也許看看讓對方把一切施展出來纔是正解……
帶着模棱兩可的答案,三人緩步行到了文昊刻意挑選的目的地——附近區域第一家電腦房,被後世稱爲大頭怪嬰的顯示器,386參雜着嶄新486的配置,沙丘、紅警、金庸、仙劍等遊戲是這個時代電腦房的主體遊戲,無數的年輕人被這新鮮事物所吸引,包宿這一後世專有名詞也在此時剛剛冒頭。
別看是上課時間,只有着十幾臺機器的房間內煙霧繚繞人滿爲患,玩的人十幾個看的人絲毫不比玩的人少,文昊三人進入這破舊的房間內頓時被濃郁的煙霧嗆到,如不是後窗戶有一個排風,在外面看這屋裡絕對是火災前兆。
“沒機器,要玩等着,要看關門進來。”電腦房的老闆是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男子,凌亂的胡茬深陷的燕窩絲毫不顧忌姿態的躺在一張不甚乾淨的單人牀上,隨意掃了一眼文昊三人示意關門,大熱天屋內只有兩個電風扇,爲了這房間內學生們的‘安全隱秘’考慮,大熱天也絕不敞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