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戲劇學院導演系的。”
文昊淡淡的言語轟得卓凡灰頭土臉,自傲的本錢自我中心的出衆在此刻都是那般的諷刺。
接下來文昊不得不佩服這個卓凡的粗線條,也看出這個人並不壞,人無完人任誰都是有缺點的,從小錦衣玉食家庭環境優渥,卓凡如此表現並不爲過,在初始的尷尬過後,卓凡出衆的口才和自嘲式的言語一下子就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桌上的氣氛也隨之變化,唯獨宋英的表現有些怪異,也不能說是怪異,齊曦塵、陳煤方都看得出來,一起同窗數年,焉能不知道當初的假小子宋英心中一直暗戀着文昊,從小學時代的懵懂、中學時代的青澀到轉化爲思念的單相思,對齊曦塵淡淡的嫉妒,幾次被文昊完全沒有餘地的回絕,都讓如今靚麗的宋英在此刻會選擇故意做作的親近卓凡。
卓凡真正是個粗線條的傢伙,大家都看出了門道唯獨他還一副陶醉的模樣,一直對自己不太假以顏色的宋英今日完全變了一個模樣,親近的舉動層出不窮,一時之間卓凡真有一種得償所望的感覺,整個人飄乎乎酒也多喝了幾杯,高談闊論也就多了起來,一頓飯吃完陳煤方搶着買完單後他又嚷着出去玩一玩,那骨子裡不是看輕人而是太高看自己,仿似這些人都沒有享受過只有他進入過上流社會般,嚷着要帶大家去一個好地方。
如是之前,可能大家也就都拒絕了,這卓凡真性情的表現某種程度上還是得到了大家足夠的好感,嬉笑着幾個人打着車子前往卓凡心目中足夠代表他身份又不至於花銷超額的地方——平民也可踏足的天堂華泰。
到達華泰的門前,陳煤方和宋英暗自偷瞄文昊,在這裡可是發生了一件轟動上滬的事件,主人公就在自己身邊。
“知道嗎,前段時間這裡可是發生了大事,據說一個來自你們東北的悍人在這裡將上滬和京城的公子哥都狠狠教訓了一頓,當時在整個長三角區域那是傳開了,告訴你們當時我可有朋友就在現場,那場面……嘖嘖嘖……”卓凡又開始了他的交際圈演講,宋英掐了他一下,如不是熟悉文昊的笑容是包容她都想直接捏着卓凡的耳朵告訴他,真正的大少剛剛還跟你一起吃飯來着。
酒精只是讓卓凡的話稍微多了一些,以他的性格脾性,不喝也是一樣話多,打車來華泰算得上是最低層次的消費者,以卓凡的家世每個月也不過兩千多塊的生活費,平日裡一些表演能夠賺取的錢將他推向了學生羣體內的富足階層。但要到華泰消費他還是有些謹慎,先給相熟的朋友打了電話,不管是否好用有熟人總比沒有的好,哪怕有無都是在同一個地方同一種消費,有熟人的感覺就高人一等。
華泰從前即是公衆會所,吃飯、住宿、洗浴、健身、游泳、sp等等常規擁有的設施一樣不少,服務和環境也都相對不俗,說白了當初華泰能夠屹立在上滬這樣的大都市並且名聲很大,服務態度和寬雅緻環境是它唯一取勝的法寶。
“走,我們幾個先去汗蒸去去酒勁,然後去看錶演,我哥們說了,最近這裡換老闆了,表演層次直線上升。”卓凡又一次的替所有人做主。
文昊湊到齊曦塵耳邊輕聲說道:“莫言現在是這裡的老闆。(??)”
“你安排的?”齊曦塵愣了一下旋即問道。
“她自己希望的。”文昊說不擔心莫言的瘋魔是假的,可卻不會故意去避諱,男人做了就要勇於承擔,本來幾女間有些東西是心照不宣的,誰也不想捅破那層窗戶紙,齊曦塵的默許默認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今日瘋魔的莫言與其碰面將自己與她的關係點破,縱然不是一場火山噴發級別的災難,也是冰凍三尺的冷戰。
汗蒸在目前還是個新鮮事物,數百平的房間內男男女女很多,有閒聊天的,有喝着飲料吃着乾果的,有打撲克的。環境爲王是當初華泰取勝的法寶,莫言接手後更是加大力度將優勢最大化,短短几天有着兩大殺神坐鎮附近道上的人一一來拜碼頭,沒有更換太多人的華泰員工首先明確了一個事實,現在的老闆要比從前的更有勢力,同時這個老闆的能量也更大,相對於官面上的威懾力,道上之人要更讓員工們害怕,做起事來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幾天來華泰不敢說整個面貌有了大的改變,但卻在朝着那個方向發展。
有了卓凡這麼一個活寶,場面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冷場,就見他口若懸河的將一個個話題拋出來供大家討論,時不時還會與旁邊的人羣攪在一起胡侃着一些什麼,絲毫不在意一些區域的人皺着眉頭看了他幾眼,他的聲音也確實大了一些。
劉文秀對這樣的方式很不適應,總覺得薄薄的衣衫不能阻隔男女間應有的界限,不願意讓陳煤方爲難才換上汗蒸的衣衫走了出來,窩在角落內雙腿並着弓在身前,將整個身軀擋在雙腿之後,頭側靠在膝蓋上停着卓凡的高談闊論,在她心中,卓凡懂得的東西都是她所不懂的,大城市的人見識就是多。
齊曦塵倒是毫不忌諱的躺在文昊的腿上,一旁的宋英也是有樣學樣躺在卓凡的腿上,她的舉動讓卓凡暫時的消停了幾分鐘,隨之而來的是興奮異常的縱談。
“小桌子,閉上你的嘴,你……一聽這呱躁的聲音就是你。”角落方向站起一個男人,等着卓凡喊了一嗓子,本來是想開罵,可一眼就看到了側臥着的齊曦塵,如果說宋英是都市裡普通人羣中偶爾冒出的小美女,那齊曦塵就是魅惑衆生的高等學府絕對校花級別美女,尤其是在此時,不施粉黛窺見真容,更是讓那男子驚爲天人,後面的怒罵生生嚥了回去改爲熟絡之人彼此間的笑罵。
卓凡一回頭,微微在女朋友面前彰顯的憤怒隨之煙消雲散,諂笑着站起身湊過來:“呦,韓少今天怎麼這麼閒。”
“你小子……”那個韓少眼眉挑了挑,方向自然是齊曦塵,碰到美女了總要關注一下,有機會的話當然也不介意衝上前撬行。
都是明白人,卓凡怎能不懂,微微皺着眉頭壓低聲音:“韓少,我女朋友的同學,有些黑怎麼入得了您的法眼。”有道是一個人一個欣賞眼光,都說一白遮百醜,齊曦塵那略有些健康咖啡色的膚色在卓凡這裡直接被歸位非絕色行列,此刻看到韓少那讓自己介紹介紹的神色,略有些爲難和淡淡的不解。
“你懂個屁,就你那點層次知道什麼叫禍國殃民級的美女有男朋友了?”文昊與齊曦塵的姿勢說明了一切,可那韓少絲毫不覺得這是問題,女愛本屬正常,我又不是強搶,認識一下怕什麼。
卓凡眼珠轉了轉,不覺得這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也就點頭引領着這個父親在區委工作頗有些實權正好是自己那父親頂頭上司的韓少,兩撥湊成了一撥。
宋英顯然也認識這個韓少,談話之間多了幾分小心,都是人精誰能看不出各自的目的,文昊是什麼人她很清楚,幾次三番的提醒韓少齊曦塵名花有主,讓他少沒話找話的湊過去介紹自己找話題對話。
得慶幸這韓少不算是那種欺凌弱小之輩,話語中雖目的明確卻一直保持着足夠的風度,試圖用自己的家世學識風度長相來正常吸引齊曦塵,對一直沒有開口的文昊直接選擇無視,最初試探之時這個男人就不開口,在韓少眼中文昊已經被歸爲了那種普通人家的大學生,面對未知狀況首先選擇的是任其發展而不敢苗頭初始時掐滅。看書( .n.
“相見即是緣分,今天與各位也算是新識,一會去秀場我請客。”大手一揮,韓少頗有些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架勢,旁邊在有捧臭腳的,在有卓凡這樣的話嘮:“這怎麼好意思,說好了今天是我請客,要不韓少一起?”
哪邊親哪邊近一下子就分辨了出來,雖說在卓凡心中並不喜這個從小到大總是壓着自己一頭,劃分兩個層次的韓少,可畢竟是一塊天空下刨食,文昊和齊曦塵是今日初識,這個時候他懂得如何選擇。
“算了,你小子兜裡有幾個鋼蹦我還不清楚嗎,現在秀場那邊的費用漲了,你小子別進去出不來,還是跟我走吧。”
看着卓凡讓大家跟上的自作主張,宋英帶着一絲的歉意望向文昊和齊曦塵,本來是老同學的聚會,因爲自己的一時嫉妒心而破壞。
文昊無所謂的攤攤手,懷裡摟着美女的男人就要每時每刻應對來自各個地方的狂蜂浪蝶,不喜整日出場先標榜自己的身份身邊跟着表明身份的存在,那就只能儘可能的無視一些湊過來的傢伙,否則一天氣都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