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資料雖然大部分是野史,不過看起來還是挺真實的,元經學還做了許多註釋,更增加了資料的真實性。
資料最後,元經學得出了麴文泰埋葬地的大致範圍,至於正確與否,就不得而知了。
並且,這個範圍可不小,再加上死亡之海非常複雜的地理環境,不斷變化的沙丘,想要找到具體位置,就跟大海撈針一樣。
但如果沈翊想要的陰髓玉確實在這裡,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去找,好在還有老鳴那邊的線索,希望能夠給他帶來驚喜。
不過,沈翊並沒有現在就去找老鳴的打算,否則他就走到了明面上,雖然他不怕暗地裡的黑手,但事先有過一定的瞭解總是好的。
等沈翊等人看過資料後,元經學說道:“我說,是不是已經有麴文泰埋葬地的消息傳出來了?”
“沒有聽說。”路嘉搖了搖頭。
沈翊笑了笑道:“如果有這方面的消息,我們肯定會邀請你做顧問的。”
沈翊這麼說,只是爲了讓元經學不用多心,沒想到他卻連連擺手道:“別別別!實話跟你們說,上次九死一生的經歷給我搞怕了,我實在不想再次到那片鬼地方去了,搞不好,會死在那裡。”
“老元,沒想到你這麼膽小啊。”路嘉呵呵笑道。
元經學聳了聳肩膀:“老話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總不見得我之前遇到過危險,再次經歷一次吧。”
大家都笑了笑。
接下來,沈翊詢問能否複印資料,元經學大方地答應了,他之前也錄入了電子資料,給沈翊拷貝了一份。
“咦,還是打不通啊!”
元經學又撥打委託他代爲轉讓神像的朋友的電話,然而還是無人接聽,這讓他感到頗爲奇怪,於是又向另外一位朋友打聽了此人家中的電話。
“據說是去給朋友過生日了。”元經學收起手機說道。
“知道在什麼地方嗎?”關係到命案的線索,沈翊覺得還是早點找到神像的主人比較好。
元經學心裡雖然奇怪,還是說道:“知道,是一家專做創意菜的餐廳,你想去的話,我帶你去。”
沈翊連忙表示了感謝。
元經學把資料收拾好,放回裡屋,隨後大家就準備出發。
正在這個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此人雖然長相平平,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非常有特點,讓人過目不忘。
年輕人一進來,一眼就看出,他的目標非常明確,正是沈翊身邊的那座神像。
沈翊暗自皺眉,這個年輕人身上帶着一股氣息,他都不用問,此人肯定是同行,而且目標是神像,他的目的是什麼?
沈翊表面上很平靜,暗地裡已經拉緊了心絃,準備應對危險。
卻在這個時候,路嘉開口道:“應海,你怎麼過來了?”
“路大哥,你也在啊。”李應海看到路嘉,表情鬆了一口氣,隨後指着沈翊旁邊的那座神像道:“我是爲它而來的。”
正巧元經學走出來,聽到這話,忍不住問道:“這座神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李應海嚴肅地點了點頭:“我懷疑它和一頭倀鬼有關!”
“什麼?(倀鬼!)”大家都顯得很驚訝,沈翊也不例外,他雖然也知道倀鬼,但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說起來,大家都知道“爲虎作倀”這個成語,其中的“倀”就是倀鬼,指的是人被虎吃掉後,其“鬼魂”反助虎吃人,這種鬼就被稱爲“虎倀”或“倀鬼”。
歷代筆記小說中,關於倀鬼的記述很多,有個比較有名的故事,有一老漢,其長子、媳婦、妻子就先後被虎吃了,有一天,他的小兒子夢見自已的母親託夢給他,說在某山的某樹下藏有金子,取來可衣食無憂。
其實是他的母親死後成爲倀鬼,想引誘自己的兒子給老虎吃,後來,好在有神靈護佑,老翁的兒子沒有被老虎吃掉,而這隻老虎也終於被老翁等人所擒,據說倀鬼之後有所醒悟,自首後到鬼門關爲閻羅王服役。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倀鬼卻連自己的兒子都要坑害,可見其品性之惡劣。
只不過,現代社會,虎食人的案子已經非常稀罕了,更何況,並不是每一次虎食人,被害人的鬼魂都會轉換成倀鬼。
說起來,倀鬼不同於一般的鬼,更像是一種精怪,所以之前天地變化,倀鬼基本上已經消聲滅跡了。
別說沈翊,就算他的叔公都沒有遇到過倀鬼,因此沈翊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元經學有些目瞪口呆地說:“怎麼會和倀鬼有關,這玩意應該非常罕見吧!”
“何止是罕見,我爺爺都沒有聽說過倀鬼害人的案子。”路嘉說。
李應海說:“事實上,一開始我也沒往這方面想,但經過我的調查,也只有倀鬼最符合了。”
李應海是本地一風水世家的子弟,一個月前,他接觸到一個離奇的案子,和沈翊遇到的狗食主人案差不多,只不過,他遇到的受害者,養的是一隻羊駝。
羊駝是食草動物,除了有時生氣會吐口水之外,基本不會主動攻擊人,如果當寵物養的話,只要和每天照顧它,用不了多久就會和主人很親近。
就這麼一種動物,居然把主人咬死不說,還吃了主人的肉,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而李應海就遇到了這麼離奇的命案,出於好奇,他就開始追查,花了整整大半個月的時間,才找到線索,並得出了罪魁禍首是倀鬼的結論。
“這個,你不會搞錯吧,我那朋友性格非常好,而且不喜殺生,怎麼可能會和倀鬼勾結害人呢?”元經學有些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李應海說:“我的意思並不是說他一定跟倀鬼勾結,萬一是被倀鬼附身控制,可能性也非常大。不知道你和他接觸的時候,有沒有發現疑點?” ωωω•ttκā n•C O
“疑點嗎?”元經學皺着眉頭回憶了片刻,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覺得他和之前相比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