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拔山兮氣蓋世,現在的吳笛是真的扛起了一座太古大山,飛躍上高空。
血日嶺中的一座完整的太古大山,與外界一般的大山完全不在一個層級,因爲這些特殊的太古大山所處的位置都有其意義所在,牽一髮而動全身,是改變整個格局的大事。
想要截下這樣一座大山,需要對抗的可能是整片血日嶺的神秘力量,並且這份影響是持續性的。
在吳笛扛起那座大山之時,山上各種古老的秘紋閃爍不綴,與血日嶺的多個方位的多座神山交相呼應,釋放着絕對的鎮壓之力欲要將吳笛當場鎮壓。
但是吳笛頂住了,身形穩定沒有一絲一毫的晃動,以單手託舉大山,一躍飛上高空,那閃爍着秘紋的太古大山彷彿成爲了吳笛手中的武器,與吳笛化爲一體,如臂使指。
‘呤’
大山之巔一塊與衆不同的晶石閃過一瞬的燦爛,反射着血日嶺的光輝,最終還是被吳笛一把壓落,率先刺入血湖巨大怪物的頭上。
高不知幾許的太古大山如同一柄尖刀刺入血湖的心臟,一路向下,似是要直達地心,將巨大怪物死死的釘在地底。
‘轟隆隆’
劇烈的轟鳴聲響徹天際,待得一切平靜,那太古大山已經完全沒入血湖之中,將血湖整個封堵,原地只有無數的碎石以及少量的血湖之水,隨着時間的推移又是重新滲透入地下。
大地在顫動,被鎮壓在地底深處的巨大怪物釋放恐怖的能量掙扎着欲要衝出地面。
對此吳笛只是微微擡起腳掌而後輕輕跺了跺,頓時大地再度整體塌陷下數米,同時埋藏在地底中的山體整體發光,只不過這一次鎮壓的對象是地底巨大的不死怪物。
片刻過後,世界重歸平靜,吳笛回頭看了一眼吳月半等人,此時的他顯現的外貌是經過變幻的容貌,並非真容。
在確認丁雪晴等人並沒有什麼大礙過後,吳笛轉身,輕輕一躍,頓時向着血日嶺深處掠去。
“等着”丁雪晴一聲大叫,身後浮現一對淡青色的靈力雙翼,飛速向着吳笛追去,雖然吳笛並沒有展現真容,但是丁雪晴相信他就是吳笛,不光是丁雪晴,蘇雲生也早已猜到了吳笛的身份,即便是一向遲鈍、憨傻的吳月半,現在也有所疑慮。
“丁妹子,莫要再追了,前方危險。”
“就是,雪晴妹子,不要再深入了,太危險了。”
“那位前輩想來是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我們去打擾。”
……
其餘幾人紛紛開口勸阻,畢竟若是任由丁雪晴繼續追下去的話必然會觸及到一些禁區,引發可怕的兇險後果。對於他們來說,這血日嶺步步危機,稍不留神便是會殞命於此。
“雲生兄弟,你快去勸勸她。”見丁雪晴始終不管不顧的向前,幾人頓時焦急不已。
“雲生,這……”吳月半亦是焦急的看着蘇雲生,只要蘇雲生說攔下的話那麼吳月半下一秒便是會出手。
然而最終蘇雲生擡起的手沒有落下,沉默的搖了搖頭,道:“就地休整吧,準備原路返回。”
在幾人說話間,丁雪晴已經追出了數千米的距離,越過原本血湖所在的方位,轉過了一個彎角,從衆人的視線當中消失,而再之後纔是真正的未知領域,充滿了兇險。
‘砰’
一塊石頭落在距離丁雪晴身後十餘米的巖壁上,將一株晶瑩剔透的植物打成碎片。
‘嗖’
一隻長相特異的生物被爆頭,血肉四濺。
‘嗡’
一片陣紋亮起,釋放着恐怖的殺機,然而就在它運轉開來的關鍵時刻,一塊大石頭從天而降,爆炸性的力量將陣紋碾壓磨滅。
……
丁雪晴始終不管不顧,只是一門心思的向前飛奔,即使跌倒,即便傷痕累累,依舊一往無前,追逐着那道已經看不見的身影。
“夠了,不要再任性了。”吳笛轉身,一步跨到丁雪晴身前,右手探出,掐住一隻類人形生物的脖子猛地甩向天際,眨眼消失無蹤。
丁雪晴沒有說話,一步跨出,緊緊的將吳笛抱住。
“你說過我是你的妹妹,你是支撐我任性的後臺,那麼我爲什麼不能任性?”丁雪晴將頭埋在吳笛胸前,用帶着哭腔的語調大聲反問道。
吳笛一愣,仔細想來好像還真是這麼個理,沒有辦法反駁,以前只是因爲丁雪晴從來沒有因爲倚仗他而任性過,一直都是一個懂事的小姑娘而已。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的錯我的錯,你隨便任性,我阻止了算我輸。”吳笛安慰道。
“好。”丁雪晴眼眶微紅,定定的看着吳笛的雙眼,深呼吸一口氣,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唉,你幹嘛扒我衣服,要是冷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牀棉被。”吳笛微驚道。
“我不要,這是我的任性,你說了不阻止我的。”丁雪晴堅決的說道,一把將吳笛的上衣拉到腰間,露出衣衫下健碩的身軀。
‘撕拉’
下一刻,丁雪晴猛地閉上雙眼,拉開了自己的衣衫前襟,露出一片細膩的雪白,與吳笛的身軀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喂喂喂,你幹嘛,我們可是兄妹,被別人看到了,我可解釋不了。”吳笛舉手閉眼以證清白。
“兄妹又怎麼了,反正不是親的。”丁雪晴說道,抱着吳笛的雙手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如是過去了半晌,氣氛也是僵直了半晌,丁雪晴睫毛微微一顫,淚眼朦朧的擡頭看着吳笛,說道:“吳笛,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啊,我都已經這樣了。”
“這點定力我還是有的。”吳笛臉上擠出一個微笑。
丁雪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跌坐在地,將頭埋在雙腿之間,似是夢囈一般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纔敢如此主動,難道你非要讓我用迷藥把你迷暈,讓你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要了我才行嗎?這樣……這樣也太自私了。”
吳笛微微撫額,端下身將衣衫披在丁雪晴的肩上,遮住那乍現的春光,認真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應該不存在能夠將我迷暈的迷藥。”
“你……”丁雪晴頓時氣急。
“好了,快穿好衣服,老老實實的回去,我會在後面慢慢跟着你們,嗯……這樣吧,回去之後來店裡找我,我給你們一個驚喜。”吳笛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