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藥小界中央造化地,陰陽二氣沸騰,遮蓋天際,兩株噴薄濃郁生命精氣的大樹在太陽與太陰之氣中若隱若現。
那是真正的長生仙樹。太陰太陽,陰陽共濟,可扭轉生死,逆轉乾坤。
仙藥小界最大的造化已然開啓,聚集在菩提區的所有勢力皆是精神一振,旋即頭也不回的向陰陽地趕去。
“哈哈哈哈,脫困之日便是遇到如此機緣,我段淳陽不成聖誰還能成聖。”段淳陽爽朗的大笑幾聲,御刀而行,一馬當先。
“兄弟,走嘍。”無花和尚吆喝一聲,滿面春風。
“吳老大,兄弟我不貪心,你只要隨隨便便砍幾束仙樹枝椏,我就心滿意足了。”浩仁胖道士亦是紅光滿面。
“唉唉唉,大哥還有我的呢,我的呢,我要的不多,只要用那樹做一張牀,讓我能夠常常躺着就好了。”暴力熊貓雙眼放光,揮舞着熊貓爪子叫嚷道,惹來衆人的一致鄙視。
“吳兄,一起走吧。”北原的巨頭走來,邀請道。
“小樂,你留下來統籌整合各部。”苟利已走來說道。
最中央的造化陰陽地之爭註定將是仙藥小界最後的爭奪戰,唯有巨頭級的存在纔有資格參與。
吳笛點點頭,向胖道士等人揮了揮拳,而後與苟利已四人一同向陰陽地方向疾馳而去。
……
中央陰陽造化地,漫天的雷劫早已停歇,天意之刀也已經散去,但是這片天卻是愈發的深沉,無形中一股足以令人無理由生出絕望之感的氣息在瀰漫開來。
天意不可測,天意更不可違。
突然,半空中浮現一條條微不可察的線條,彼此糾結,勾勒成一副天成之圖,向着陰陽位處陰陽分割點中的那青碧色大繭落去,如同一片天壓落。
“終於走到這最後一步了。”太陽仙樹蒼老的樹體面容上滿是憂慮之色。
“目前爲止,一切都比預期要好,希望最後也能夠順利吧。”太陰仙樹感慨,樹體上幻化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中央的青碧色大繭。
第一張天圖落下,將青碧色大繭包裹在其中,釋放出絲絲縷縷的天地秘力,欲要將繭中的存在磨滅,不讓其出世。
天圖雖然看着簡陋,只是簡單的幾筆勾勒,但是那簡單的幾筆當中蘊含的變化之多非人力所能夠理解,那就是整個世界。
在天圖的重壓之下,青碧色大繭表面明滅不定,有些地方甚至都出現了些微的破損,但是最終她撐了下來,渡過第一關。
然而還未等她來得及鬆一口氣,虛空中,第二張天圖開始了勾勒凝聚,最終完全凝實,比之前一張更爲的繁複,代表了九天第二天。
“喝啊”繭中傳出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沒有恐懼,有的只是無比堅定的信念,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撐過了第二幅天圖的拷問。
然而接下來的情況簡直要令人絕望。
只見半空中第三、第四幅天圖同時開始了勾勒、凝實,最終齊齊落下,分隔兩邊,以不同的規則之力欲要強行將大繭撕裂開來。
並且這還不算完,在那更爲縹緲高遠的地方,第五幅天圖浮現,接着是第六幅……最後在那雲深不知處的第九重天,第九天圖,代表了一整個世界的意志,浮現而出。
“九天圖,爲什麼會這樣?”太陽仙樹驚叫,滿臉的驚恐與不解。
“連第九天圖都是出現,這根本沒有任何的希望可言,是這天地變了嗎?”太陰仙樹枝杈搖動,心有悲切。
“兩位爺爺,不要爲我傷感,這是我所選擇的路,並且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繭中的少女肯定的說道。
“也罷也罷。”太陽仙樹嘆了口氣。
終於,第七天圖落下,原本青碧色的大繭已經完全變成一片血色,那是繭中的少女的鮮血浸染所致,四份長生仙藥的精粹已經消耗一空,但是劫罰還沒有結束。
“嗚嗚嗚”低沉的嗚咽聲在陰陽分割點附近響起,一隻通體如同紫水晶,皮毛像是綢緞子般的小松鼠睜着寶石般的雙眼,看着大繭的血色,泫然欲泣,脖頸上掛着的小鈴鐺叮噹作響。
“老陰,開始吧。”太陽仙樹說道,不打算在等下去。
“嗯”太陰仙樹亦是點頭。
兩株長生仙樹滿樹枝椏搖動,從太陽仙樹的最中心飛出半邊蝴蝶葉子,燦若驕陽,而太陰仙樹那邊亦是緩緩浮現半邊蝴蝶葉子,漆黑如墨。
兩片蝴蝶葉子重組在一起,構成一隻完整的黑白蝴蝶,陰陽圖現,打開空間之門,連通向一個山谷空間,其內蝶語花香,清泉飛瀑,五彩斑斕的蝴蝶穿梭在花叢中。
在空間之門連通的那一刻,所有的蝴蝶像是受到了召喚,排成整齊的隊伍飛出空間之門,排列融合爲一只巨大的黑白蝴蝶,吸收海量的陰陽二氣,氣勢瞬間暴漲,突破人道極限。
也就在這一刻,仙藥小界中心陰陽地發生暴動,所有的禁制在這一刻解除,引來各方接近。
刀神段淳陽第一個趕到,但是卻也只敢站在陰陽地的邊緣,眼神凝重的望着那一隻黑白蝴蝶,不敢入內。身爲半聖的他從那隻蝴蝶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只有一個可能,那隻蝴蝶有着從聖境的戰力。
不多時,陰陽地邊緣各大勢力人馬皆至,但是卻也都是被擋在最邊緣,先前曾有一名巨頭想要鋌而走險,結果險些隕落在裡面,至於一般的國主,更是要在真正的聖威下瞬間形神俱滅,差距太大。
“諸位,請用你們手中的聖兵助我一臂之力,必有重謝。”太陽仙樹搖動滿樹枝椏,飛向邊緣,被各大勢力收入囊中。
但是最終還是沒有人真敢動用聖兵,怕引發未可知的可怕後果,甚至有些勢力的大人物猶自在冷笑,決定作壁上觀,等到合適時機,強行奪取長生仙樹。
幾分鐘後,吳笛與苟利已等人也是趕到,當看到陰陽地中那一隻碩大的黑白蝴蝶之後,苟利已先是一怔,隨即面露激動之色。
“莊前輩。”苟利已毫不猶豫的行跪拜大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