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柳清芷用雙腿猛地向上一蹬,趁着那野狼不備向後躲閃的時候快速地騰出一隻手將插在頭上的木頭簪子拔了下來,狠狠地向那頭野狼的眼睛戳去。
那野狼被柳清芷傷了眼睛,疼痛之餘更加惱怒,向外蹦跳了幾步之後,一隻眼睛流着血,轉身又撲向了柳清芷,將鋒利的爪子揮向她。如果說剛纔的對峙是這頭野狼想要試探的話,那麼現在完全可以說的毫無耐心。疼痛和飢餓已經讓它失去了理性,現在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將面前的這個人狠狠地撕碎,然後填飽自己的肚子。
柳清芷看出了野狼的瘋狂,看準了野狼動作的趨勢,機敏而又巧妙地躲開了它的一次又一次進攻。心中暗暗盤算,應該想個辦法將它的另外一隻眼睛也戳瞎,否則自己無論如何都是沒有體力和這頭野獸角逐的。
柳清芷看準了勢頭,趁着那野狼向自己來的一個猛撲,躲向一邊,狠狠地又十分準確地將簪子戳到了那野狼的另外一隻完好的眼睛。
那野狼悲嗥一聲,一瞬間就再也找不到了目標只能夠在原地毫無頭緒地跳來跳去。柳清芷悄悄避開,解下了身上爲了方便而纏上的帶子,身手利落地將野狼的後足緊緊地綁住,那野狼倒在地上後足被束縛依然想要大力地擺脫,柳清芷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簪子,狠狠地向野狼的頭顱戳去,他絲毫不敢有一點停頓,只是憑藉着自己的判斷狠狠地將簪子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戳下去
。那野狼的血隨着柳清芷的動作不停地噴灑在柳清芷的身上,那種溫熱的感覺讓她有一點恍惚,手下的動作有些機械,知道發覺那野狼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沒有了動靜,才丟掉了手中的簪子,癱倒在地上。
休息了一刻,柳清芷慢慢起身,回到方纔自己不得已丟下藥材的地方,將藥材小心地撿起來,然後走到野狼身邊,彎下腰將綁在野狼後足的帶子的另一端緊緊地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一步一步地向回走去。
柳清芷回到司馬皓君身邊的時候,司馬皓君還在原地靜靜地躺着,沒有一絲氣息,柳清芷解開綁在手腕上的帶子,快速走到司馬皓君的身邊,爲他把了脈,然後這才鬆了口氣,是啊,這個人是司馬皓君,是戰無不勝的大將軍,沒有什麼能夠將他擊倒,或許這個時候他只是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休息。
天矇矇亮,柳清芷從身邊找來兩塊石頭,將自己找來的草藥搗成了藥泥小心翼翼地將這些藥泥敷在了司馬皓君的傷口處,這些生長在密林中的草藥雖然很不容易找到,但是治療傷勢的效果卻是極好。司馬皓君的身上滿是傷口,但是好在並沒有傷及要害的地方,所以現在只要兩個人能夠回到主城,司馬皓君一定會快速地恢復。
柳清芷看了看不遠處的那頭野狼,走過去,用司馬皓君身上的劍將野狼的皮狠狠地剝了下來,生了一堆火,將那狼皮烤了烤,輕輕地蓋在了司馬皓君的身上,然後自己坐在司馬皓君的身
邊,靜靜地等着,等着天亮,或許她能夠找到一條讓兩個人快點回到軍營的方法。
司馬皓君昏睡了許久,夢境中還在與坤月國的精兵們廝殺,回頭突然看到身後的柳清芷被人縛住,那坤月國的士兵就要將手中的劍狠狠地刺向柳清芷的胸口,不由地大叫一聲:“清芷,小心!”
正坐在司馬皓君身邊的柳清芷因爲剛纔與那頭野狼作殊死搏鬥早已經耗費了身上的所有體力,這時間坐在原地昏昏欲睡,卻又強打着精神,突然聽到司馬皓君的一聲驚叫,驀地被驚醒,慌忙起身,轉頭看到司馬皓君已經醒過來。
司馬皓君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面前的柳清芷渾身都是血跡,就連平日裡冷漠淡然的臉上都被抹上了乾涸的血紅。
“他們追過來了麼?你怎麼受傷了。”司馬皓君輕輕地問,即使現在受了重傷,他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受些傷也是難免的事情,所以他的情況並不像看起來的那麼糟糕。
柳清芷聽他聲音雖然小,但是依然中氣十足,心中的擔憂便減了一分。她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沒有,他們並沒有追過來,這血也並不是我的。”說完便閉了口沒有多說話。
接着司馬皓君看到了一邊的狼皮,微微放心。
“沒有想到柳姑娘這麼厲害,可有哪裡受傷了?”司馬皓君微微放心,卻又問道。
沒有想到柳清芷竟然敢殺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