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功過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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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後來你都做了些什麼,蔡家村的人又是如何離開的?”

唐舟語氣很冷,任誰都不會懷疑如果賈立的回答不能夠讓唐舟滿意,他會立馬殺了賈立。

只是這個時候的賈立卻在猶豫之後狠狠的咬了一下牙。

“小侯爺,那人不是自己離開的,是我勸他離開的,我說他不能自己沒有救了還連累其他人,我讓他自己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了此一生,如此也算是積德行善,後來他還真就聽了我的話離開,而當時他村子裡的人好像也有染病的,因此也就一起離開了。”

賈立說完,唐舟面‘色’生冷,而且一步一步的向賈立‘逼’近,等他走的近了,冷冷道:“你覺得你說的這些話本侯會信嗎?”

“不管侯爺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

唐舟點點頭:“來人,去將賈立的家人全部押來,本侯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賈立突然改口,顯然是害怕背後的人殘害他的家人,既然如此,他唐舟就先一步控制賈立的家人,這樣看賈立是說還是不說。

其實就算賈立不說,唐舟多少也已經猜出了一些。

臨州城有人染了鼠疫,最緊張擔心的是誰?

肯定是馬大年。

如此一來,馬大年少不得要將這些人給轟走,不過蔡家村的人是那種用轟就能轟走的人嗎?如果這些人不走,馬大年少不得用強。

或者說,馬大年一開始就是準備用強的。

這件事情少不了馬大年,不過他還是希望能夠從賈立的嘴裡知道更多的線索。

果不其然,唐舟一說要抓賈立的家人,賈立頓時就害怕起來,連忙說道:“小侯爺饒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唐舟瞪了他一眼,並沒有給他好臉‘色’,道:“本侯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再改變主意,說吧,後來的事情是什麼?”

“小人得知有人染了鼠疫後,很擔心,要是鼠疫蔓延開來,整個臨州城就完了啊,所以小人連忙就去通稟了刺史大人馬大年,馬大人聽聞之後,便說此事他已知曉,讓小人莫要再管,接着第二天蔡家村的人就全部消失不見了,後來小人詢問過,說是他們搬家了,但小人知道,他們絕對不是搬家,而是被人給‘逼’走了。”

事情果真跟馬大年有關,唐舟‘露’出一絲冷笑,接着便要帶人去府衙找馬大年,雖說馬大年的行爲避免了一場瘟疫的蔓延,但唐舟隱隱覺得馬大年的手段過於殘忍了些,他需要知道更加詳細的事情。

而就在唐舟帶人往府衙趕的時候,馬大年正坐在書房長吁短嘆。

如今唐舟搞出了懸賞的把戲,只怕會有人耐不住‘誘’‘惑’而去告訴唐舟有關蔡大的事情吧,那樣的話,唐舟順藤‘摸’瓜,很自然也就能夠找到他身上了。

當年的事情他並不後悔,死了十幾個人但卻救了整個臨州城,這是大義,但不後悔不代表不內疚,這幾年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覺,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出現當時的畫面,他害怕,真的很害怕。

就在馬大年在書房長吁短嘆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開了,接着就見一團黑影一閃而過,馬大年大吃一驚,擡頭一看,來人竟然是幾天前逃走的鬼面。

“是你?”

鬼面怒吼一聲,伸手就朝馬大年殺來,馬大年身材‘肥’胖,倒是難以躲閃,不過他倒也有些急智,在鬼面襲來的時候,突然掀起桌子砸了去,並且高喊救命。

外面就有衙役,他這麼一喊,楊小天立馬帶人就衝了來,楊小天見刺客竟然是鬼面,頓時起了殺心,拔刀就向鬼面殺來。

鬼面年紀雖小,但在山中生活多年,練就了一身力氣,再者,他反應也是很靈敏,所以跟楊小天對了幾招,竟然也不落下風,甚至好幾次都差點傷到楊小天。

府衙書房‘亂’套了,危險,危險。

可就在這個時候,唐舟帶人趕了來,文成公主看到鬼面,頓時一喜:“鬼面,快住手,這事小侯爺自有公斷。”

聽到文成公主的話,鬼面猶豫了一下,而這時,唐舟道:“楊捕頭住手。”

唐舟的命令,楊小天不敢不聽,所以他飛身後退,持劍而立,楊小天住手,鬼面竟然沒有再追殺上去,只是轉過身來怒視着馬大年。

這個時候的馬大年已經不再想着去逃了,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能逃到哪去?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馬大年慢步走了出來。

“事情想必小侯爺已經知道了吧?”

唐舟點點頭:“知道了一些,但更多的還希望馬大人能夠給解釋一下。”

“那就請小侯爺說吧,我來補充。”

見馬大年這樣,唐舟知道馬大年已經不準備掩飾這件事情了,這對他來說是好事,至少省事了。

“貞觀十二年秋,蔡家村的一個人染了鼠疫,身爲大夫的賈立得知此事後將其告之了馬大人你,而馬大人深知鼠疫的危害,於是一夜之間,將霍家村的人全部趕到了鳥鼠山,將他們趕到鳥鼠山後,你可能殺了他們,也可能沒有,從鬼面和我們在鳥鼠山發現石碑的事情上來看,我猜你是殺了人的,不過後來出了意外。”

馬大年點點頭:“小侯爺說的不錯,我得知有人染了鼠疫後,爲了臨州城的百姓,只能狠下心來將蔡家村的人趕至鳥鼠山,後來我又怕他們再跑出來,便下令殺人,只是剛開殺,蔡家村的一些人就反抗起來,而且他們很快逃竄,鳥鼠山地形複雜,他們跑進去後想找他們出來就難了,所以我們只殺了幾個人,另外的人則逃走了。”

說到這裡,馬大年一聲輕嘆:“當時蔡家村已經有四五個出現了鼠疫的症狀,爲了防止他們逃出來,我命人把守鳥鼠山,一個月後纔派人進去查看,進去的時候,我們發現了十幾具屍體,他們都說染了鼠疫而死的,看到他們已經死光,我這才下令讓人撤退,不過爲了防止有人再進鳥鼠山發現這些,我便散佈了一些謠言,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小侯爺竟然對鳥鼠山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因爲唐舟對鳥鼠山的事情感興趣,所以馬大年當年做的事情纔會暴‘露’,而他做的事情,到底是對還是錯?

從大方面來說,他拯救了很多人,可從小方面來說,他的手段太過不人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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