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秋雨短暫休息後和盧玄清一起去看大黃的時候,大黃果然萎靡不振的躺在那裡,看起來一點都不好。
“怎麼了?這是生病了麼?”
“娘子,它怎麼可能生病,比牛還壯,看着樣子倒是像似被人拋棄了。”
“啊?不會吧?”
“娘子你放心,就是拋棄也沒什麼,反正它都習慣了,又不是沒被拋棄過。”
這話讓蘇秋雨都不好接口了,小清說話真夠不討喜的。
不過小清這麼忙還非要陪自己過來,其實心裡還是擔心大黃的。
只是這小清的方式一向就比較另類而已。
“好了,它肯定是遇到難事兒了,不讓以前你這麼說它,它都和你呲牙了,你看,還是整兒樣子呢。”
蘇秋雨有些擔心,倒是盧玄清說道:
“娘子不如親手給它做些吃的吧,它也很久沒吃過了,我陪陪它。”
“也是,孩子們也沒吃過了,我去做,不過你不能罵它。”
“娘子放心。”
蘇秋雨出了門,盧玄清一撩開衣衫就坐在了大黃是身邊,看着它說道:
“是不是被拋棄了?”
大黃除了眼珠子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搭理。
盧玄清笑了笑道:
“你說你也這麼大的個子,在老虎界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吧,長得也不醜吧?”
還是沒反應。
盧玄清繼續道:
“可是你別以爲自己就高人一等,其實也沒啥區別,你又不比別人多個腦袋,記住看中了,就去追,死皮賴臉什麼的,你不是很在行麼?在說了,你要是端着,這老婆跑沒了,苦的也是你自己。
你看看人家小白,一天到晚多沒臉?成天纏着媳婦,沒皮沒臊的,但是人家幸福啊,你看看我,我不是也是這樣麼?”
大黃似乎真的聽進去了,這會兒已經轉頭看向了盧玄清了。
盧玄清拍了拍大黃的頭,再次說道:
“好了,打起精神,你可還有小黃呢,記住,必要時候,兒子也是你的籌碼和武器,知道嗎?你不是那麼會在娘子面前裝可憐麼?在你媳婦面前也裝一下。”
大黃愣,男主子說的似乎大概可能也許或者還是很有道理的。
“走吧,去吃好吃的,你這個樣子,娘子心裡又要擔心了。”
大黃第一次沒有反駁這男主子的話,到底是打起了精神,然後決定去看看自己的便宜兒子。
安頓好了這大黃,盧玄清就走了出去,這蠢貨,等你有了媳婦,看你還有什麼時間纏着娘子,哼,連媳婦都不會追,笨蛋。
短暫的休息以後,盧玄清便再次開始忙碌起來。
蘇秋雨知道戰事馬上要開始了,更是親自上街和其他一些有些地位的女眷,比如張先的夫人等等,開始幫忙籌備後勤。
這一次,滇樑從來沒有的團結,就是是女眷,也全部都不在估計什麼男女之別,全部開始脫下自己的髮簪開始爲滇樑出一份力。
張先的夫人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是保養得益,看起來也不過才二十左右。
她平日是個很少說話的人,非常注重規矩,但是在這一刻,也拋下了所有成見,親自組織人開始在四處遊說,幫忙。
蘇秋雨讓城內的所有人一定要將地道挖通,直接通向了這三臺城的城口,所以,即使滇樑敗了也不怕,民衆能從地下通道直接離開,也能保住一命。
“秋雨,你怎麼又跑出來了?我給你說了,讓你好好休息,你這傷可是靠近心臟,不好好養着,這以後萬一有什麼事兒怎麼辦?”
“哥哥,我都說了沒事兒了,你還不信麼?”
蘇宜修無賴的嘆了一口氣,也知道現在滇樑情況危急,所以乾脆跟着蘇秋雨說道:
“那我跟着你一起好了,你要是離開了我視線,我也不放心。”
蘇秋雨笑着搖了搖頭,既然如此,那就如宜修吧。
兩人在城內四處遊說還有觀察大家到底籌備的如何。
不出意外,大軍再過十日就會到達滇樑。
好在這草原的絆腳藤馬山給就要長好了,所以,只要滇樑城內外都沒了問題,即使大軍壓境,他們也不用懼怕了。
“不好了,城主,不好了。”
這邊還在巡邏,另一頭就有個士兵從外面慌忙跑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城主,郊縣有個鄉的人全村都不好了,看起來似乎得了瘟疫。”
“什麼?瘟疫?”
衆人嚇個不行,這如果真是瘟疫,那可就是內憂外患了,這什麼時候得瘟疫不好,居然這個時候得。
蘇秋雨和蘇宜修立刻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想到了之前去京城得到的消息。
他們更加相信,這不是什麼瘟疫,而是那鬼谷子動手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不好了,鬼谷子居然能混入他們滇樑,這是如何做到的?
“哥哥,我們立刻去看看。”
“好。”
蘇宜修知道,即使自己讓她不去,估計也不行,而且秋雨表面上可是這滇樑的城主,這樣的情況不去都不行。
兩人着人跟旁人說了一下就立刻趕往了發病的郊縣。
只是讓蘇秋雨和蘇宜修都沒想到的是,他們剛剛到達百里鄉,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
“這味道不對,立刻捂住口鼻。”
說完後,蘇宜修遞給了蘇秋雨一塊人蔘片含在嘴裡。
兩人讓身後跟着的人全部後退,立刻回去通知盧玄清。
兩人往鄉里走去。
入眼一片狼藉,這街上到處都躺着人,看起來臉色烏青,有的甚至還口吐白沫。
“這毒好猛,突然才傳出的消息,看來應該是今天所爲。”
“是啊,這越到裡面氣味越是濃烈,反而門口要輕一些。
想來定然是有人下毒。”
“對,而且這下毒的人估計也知道這毒氣只能蔓延到一個村,還沒那個本事蔓延到滇樑城內。”
“對,應該就是如此,不夠還是要小心,萬一又用處什麼辦法讓四周附近鄉鎮也出事兒可就不好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到其中一箇中毒者的身邊,蘇宜修立刻給這人把脈,這賣相複雜,和他之前遇到過的那些毒素並不相同。
“如何了?”
“是毒沒錯,可是這毒古怪的很。”
“其實我倒是覺得這東西和之前在鬼谷山莊下面那些瘴氣的氣味非常相似。”
“哦?真的?”
“嗯,非常相似。”
聽到蘇秋雨如此說,蘇宜修立刻在腦海裡思索解毒的辦法,可是不管如何想,似乎都有什麼東西想不透。
蘇秋雨也知道這不能着急,可是這戰事馬上要來臨了,不着急如何行?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盧玄清騎馬到了,他看着兩人就說道:
“隔壁有兩個村同樣出事兒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