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僅是盧奕風就是蘇秋雨也沒想到盧玄清居然會這麼說,這可不怎麼像盧玄清的風格啊。
盧玄清看到兩人如此蒙圈的樣子,知道此刻馬車上是最安全的,外面駕馬車的人是盧奕風的心腹,所以也就暢所欲言了,反正現在大家都知道了盧奕風的身份,在裝下去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哎,請神醫爲柳誠毅解毒,也要看神醫會不會樂意,事兒要做得極爲隱蔽,但是卻又要被聖上所知。”
到底是皇子,盧玄清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再不明白也就白瞎了。
盧奕風明顯有些激動的看着兩人說道:
“你們說如果我那三位好兄長知道了柳誠毅現在身中劇毒,他們會怎麼做?
要告訴父皇這是肯定的,但是這個時間上卻要緩一緩,要等到我那三位好兄長都知道後再說。
不是有句話叫做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嗎?被他們那麼欺負,我總要找回點才行。”
舉一反三,果然是天生就是適合這些算計人心的事情。
盧玄清知道說道這個分上已經夠多了,盧奕風的身份除了是自己的表兄外,還是皇子,甚至很可能是未來的帝王,所以抓住那個度纔是最好的。
歷來所謂的功高蓋主不是真的因爲權勢到了天,而是因爲他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高看了自己的位置。
在帝王眼中任何人都是奴才!
“玄清,這次真的是給你們增加了麻煩了——”
“好了你先去處理好你的事情吧,別這麼磨磨唧唧的,到了,快些走吧。”
兩家雖然挨的很近,可是蘇秋雨他們的宅子還要在裡面一些靠近山脈的位置。
所以在看到盧奕風下車後,他們便繼續往家返。
快要天亮了,這一晚上大家都不好過,以免還有人會找來,盧玄清破例讓大黃進入了書房,可是他進去了,另外兩個兄弟肯定是不會獨自住在後院的。
所以,本來書香氣息濃厚的書房,成功的變成了一間寵物臥室,就是盧玄清想要反悔也不行。
沒看到他們三貨已經快速的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嗎?小灰躺在他們的那張羊皮踏上,大黃和小白則窩在他的懷中,真的是比人類還會享受。
“小清,你別怪大黃,那些人動作很快,都有武功,大黃又聽我的躲在角落,沒有發現是很正常的。”
“嗯。”
盧玄清回答的很簡潔,可是蘇秋雨知道,這三貨中,盧玄清雖然看起來最不喜歡大黃,但是對大黃其實也是最好的,好多次都會在她沒有看到的時候熬一大鍋大黃喜歡的野菜粥給它吃,連小白他們都沒分的。
所以她纔會這樣說,盧玄清看着自己家娘子那小心的樣子,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可是也知道這一晚上着實嚇到她了,於是將人抱在懷中,小心的拍了拍。
“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吧,快點睡覺,你該休息了,有我在,一切都過去了。”
蘇秋雨確實累的夠嗆,不用多久,在盧玄清的拍打中慢慢睡了過去。
而盧玄清看到蘇秋雨睡着了後直接下了牀,剛剛的睡意全無。
他的娘子被人如此欺負,不親自收回點利息,他就不是男人了。
“還睡?起來,報仇去。”
不知道三貨有沒有聽懂,反正大黃和小灰被盧玄清給牽走了,而小白則被破例進入了他們的房間甚至睡在了牀腳,這一幕看的其他兩貨極爲眼紅。
“看什麼看,也不看看你們的身板,牀都要被你們壓垮,特別是你,瞧瞧人家是怎麼長的?你是怎麼長的?人家一身白毛多漂亮,就連小灰也是一身銀毛,就你又黃又黑的大肥貓一隻!”
大黃又一次氣的張大了嘴巴,可是盧玄清纔不管他,騎着大灰就向城內跑去,大黃則緊緊隨在身後。
……
“殿下,那位盧先生騎着馬帶着那隻大老虎出去了。”
聽到暗衛的回報,盧奕風沒有起牀,他就知道這盧玄清絕對不會呆得住了。
他那麼維護娘子的人,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找回場子纔怪。
不過餘下的事情他不用插手了,等着看好戲就好了,就是不知道這位秒人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當然,現在也算是鬆快了不少,這盧玄清再聰明也有着致命的弱點,就是太疼寵他家娘子了。
不過疼點好,一個人有了弱點纔好把控,總比什麼弱點都看不到的好吧。
“盧玄清,我真的是很期待,你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出來!”
次日,快到晌午時分,蘇秋雨悠悠轉醒。
“小清現在什麼時辰吶,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那三貨呢?哇,你連早飯都做好了。”
蘇秋雨揉了揉眼睛,一出臥室就看到盧玄清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快過來吃飯,我將旁邊的小雜房收拾出來了,讓三貨睡在那邊了,這樣一來也離我們進一點,安全一點。”
“嗯,這樣也對,反正和盧奕風做鄰居就是這麼危險。”
盧玄清笑了笑,看着蘇秋雨臉上的黑眼圈心疼的很,用手摸了摸,然後說道:
“吃了飯我帶你去城裡看戲。”
“看戲?對啊,今兒是大年初一,城裡肯定很熱鬧。”
可不是熱鬧?除了城裡本來的熱鬧,還有他的安排,這一次,他還真要看看當柳誠毅出現在了這瀘州郡城裡,被所有人都看到了,他還會不會那麼無所顧忌了。
旁邊盧奕風在做什麼,他們沒有興趣知道,盧玄清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而且他非常清楚按照盧奕風的行事作風,定然是會安排人一直監視他們的,甚至昨夜發生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盧奕風確實知道昨夜發生的一切,只是因爲小灰和大黃的協助,所以具體事情他並不是很清楚,這會兒看着暗衛進來彙報盧玄清和他娘子已經出門,他趕忙收拾一下,也坐着馬車走了出去,看戲這樣的事情當然是人越多越好。
魯地瀘州郡城的過年氣氛和他們瓊州的過年氣氛很相似,熱鬧非凡城內人很多,耍雜耍的還有各類小攤販,此刻都聚集在城內。
昨夜他們到過的守備府靠近郡城中心位置,不過那裡只是守備府的別苑。
而此刻守備大人在書房坐立不安昨夜大年三十突然來了一道指令,那指令還是離王殿下的貼身令牌,這讓他不得不打開城門。
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見到底是哪個大人物來到了瀘州。
離王殿下乃是當今聖上的異母同胞,因爲和聖上年齡相差非常大,而當今聖上只有這一個兄弟在世,所以對他極爲寬厚而這位離王殿下也是不問政事只會享受吃喝玩樂,只是對商賈之事上心的很,這反倒讓聖上對這位兄弟更加寬和,他也是聖上的心腹之一。
所以,這大半夜接到離王殿下的令牌,守備大人心裡一直打鼓,他不知道離王殿下到底派了什麼人到這瀘州郡城來,是路過,還是有什麼事情要辦。
還有之前自己隱瞞的事情是不是被人知道了?走漏了風聲,如果知道了這又要如何是好,所以一大早他便派人到了別院求見,可是那位大人物卻並沒有召見自己,這讓他越發心慌了!
就在守備大人等的交集莫名的時候,突然貼身小廝焦急的跑來對着他說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夫人去了別院,還帶上了幾房姨奶奶,說是要親自請別院的小姨娘回府,看來夫人是誤會了,以爲那別院裡養着大人您的小姨奶奶!”
“什麼?胡鬧,胡鬧啊,備馬,立刻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