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張小玲變成殭屍以後,林悠有些意外,不過此時看到張小玲,心裡也是一軟,本來滿腔的話,真到了面對面時,卻又說不出口了。
“這位,是從茅山來的大人物。”張半仙沉默了片刻,才說道。
張小玲疑惑的看了一眼張半仙,從那道玄和道明兩人對這個女人的態度就能知道她在茅山的地位肯定不低,但是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和自己老爹有交集呢?
“老爸,我怎麼不知道你認識茅山的人啊。”張小玲問道。
張半仙搖搖頭:“她這樣的大人物,我們這些小角色怎麼可能高攀得上,只不過是路過這裡,閒聊兩句罷了。”
張小玲到這時候總算是明白過來道玄道明爲啥要對自己動手了,感情不是因爲陳思南的事情暴露了,而是擔心自己害人。
想到這,張小玲的心裡倒也輕鬆了幾分。
“小玲,你怎麼回來了?”張半仙開口問道。
張小玲伸出手:“還好意思說呢,喜帖都沒給我。”
“瞧我這記性!”張半仙一拍腦門,從包裡掏出一沓喜帖,遞給了張小玲:“天色也不早了,你趕緊去吧。”
“哦!”張小玲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道明對林悠開口問道:“師孃,就這樣放過這個妖孽嗎?”
林悠鳳眼一瞪道明,那眼神看得道明的心裡直髮顫,搞不清楚這師孃爲什麼用這樣的眼光看自己。
畢竟是林悠自己的女兒,不管變成了什麼樣子,被道明一口一個妖孽的叫着,心裡都會不舒服。
“走吧!”
林悠始終沒有開口和張小玲說一句話,帶着人就離開了這裡。
“哎!”
林悠走後,張半仙彷彿渾身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哀嘆了一聲。
一天的時間,林悠便回到了茅山上面,當初她離開了張半仙之後,機緣巧合之下,嫁給了茅山的掌門無爲子。
張半仙一個江湖神棍,而無爲子則是陰陽界正道領袖門派茅山的掌門人,兩人之間的差距,猶如雲泥一般,而林悠,也過上了她要的體面生活。
“夫人回來了?”無爲子坐在茅山正殿的位置,看見林悠回來,也是站起來說道。
“見過老爺!”林悠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無爲子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這次下山遊玩,感覺如何?”
“還好,就是有些累了。”林悠淡淡的說道。
“既然累了,那就早些去休息吧。”
“妾身告退!”林悠微微欠身,走了出去。
在林悠離開了之後,無爲子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讓道玄道明兩師兄弟心中微微發顫。
“這次夫人下山遊玩,都去了那些地方?”無爲子端起一杯茶葉,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道玄和道明都感覺到有些難辦了,回來的時候,夫人交代得很清楚,她在成都發生的事情,不準向無爲子彙報。
但是無爲子是什麼人,那是碩大一個茅山派的掌門人,道玄道明擔心無爲子另有眼線,如果是那樣,兩人膽敢隱瞞無爲子,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哦?爲何不開口說話?難不成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無爲子輕聲說道。
道明總算是沒抗住壓力,直接開口說道:“報告師傅,師孃這一次下山,就在成都呆了一段時間,找了位老朋友敘了敘舊。”
“哦?夫人在成都還有舊友呢?”無爲子繼續追問道:“那人姓甚名誰?”
“具體是誰徒兒就不是很清楚了,只是那個傢伙在成都開了一個半仙算命館!”道明說道。
“半仙算命館。”無爲子嘴角笑了笑:“還有呢?”
“還有就是遇到了一隻殭屍。”道明繼續說道:“本來徒兒是想要消滅掉那殭屍的,但是被師孃阻止了。”
“一隻殭屍?”無爲子微微點頭:“爲何阻止你?”
“好像那個殭屍是師孃那個老朋友的女兒吧,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
無爲子點點頭:“道玄,你呢?有什麼要說的嗎?”
“徒兒知道的事情,和師弟相差無幾,師弟既然已經說過一次,徒兒就不再重複了。”道玄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
“嗯,很好!你們兩個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無爲子揮了揮手說道。
道玄和道明兩人都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在兩人都離開以後,無爲子在大殿裡面來回走了兩圈,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林悠啊林悠,我還以爲你早就忘了過去的事情,沒想到你對那個傢伙還有牽掛啊!既然這樣,那傢伙也留不得了。”
說完,無爲子便推開了大殿後面的一個暗門,走了下去。
這暗門裡面,黑暗無比,充滿着妖氣。
“師兄,你怎麼想起來看我了?”
黑暗之中,響起一個聲音來。
無爲子輕輕的拍了拍手,暗室之中亮起了一團團的火光,墨雲塵如同蝙蝠一般倒立在房頂之上。
無爲子開口說道:“有點小事,想讓你幫忙處理一下。”
“哦?什麼事情?”墨雲塵從屋頂落下來,平穩的站在地上問道。
“成都,半仙算命館,我要你把裡面的人帶回來,沒問題吧。”無爲子淡淡的說道:“只是一個普通人,這些事情,讓茅山的弟子去做,始終有些不合適。”
“沒問題!”墨雲塵笑了一下,他口中的牙齒,都變得有些尖銳起來,自從從那鎮妖塔回來以後,墨雲塵已經越來越不像人了。
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無爲子之所以還把他留在茅山,也不是因爲無爲子有多重視師兄弟之間的感情,只是有些陰暗的事情,不好自己出手罷了。
……
成都市一處機場的位置。
陳思南,凌雲,和智修大師饒文平三人也是乘坐飛機回到了成都。
本來畢雲飛不讓凌雲離開,要讓他回六扇門坐鎮,但是凌雲堅持要親自到成都接洛瑤回去,畢雲飛自然也拿他沒轍,只能讓他儘快回六扇門。
“還以爲真找到了鵬魔王,結果忙了半天,只是空歡喜一場。”凌雲一下飛機就鬱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