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在這邊好得很。”
“別瞎操心了,你過來能幹嘛,聽話。”
陳思南坐在酒店的房間裡面,對着電話裡面輕言細語的安慰道。
至於電話那頭,除了張小玲,還能是誰。
張小玲在電話那頭說道:“該不會是在那邊幽會小情人吧!”
“看你說的,我想那樣的人嗎。”陳思南嘴角略微一抽急忙轉移話題:“對了跟你說個正緊事。”
“什麼正經事啊?”
“你把天師劍交給米九吧。”
“天師劍?給米九好嗎?那小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小玲埋怨道。
陳思南再思索了一下:“給他吧,天師劍本就是我師傅傳給我的,給他最爲合適了。”
“行,等會我就交給他。”
“讓他好好修煉,俗話說勤能補拙!”
陳思南當初收米九爲徒,也實在是看米九他們孤苦伶仃,想幫一把,但是米九的修道天賦,實在是太低了,主要丫還自認多厲害一樣,到處惹是生非。
“行了,沒啥事就這樣吧,我去找米九去。”
張小玲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陳思南搖頭苦笑,鬼知道汪伊倫什麼時候來,不知道要等多久。
“陳兄弟,看不出來嘛,你還挺有妻管嚴的風範嘛。”
陳思南猛然轉過身,只見龍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坐在了牀上。
“龍陽大哥,是你啊,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陳思南無奈的說道。
龍陽聳了聳肩膀:“姜老大集合人呢,讓我叫你下去。”
“我又不是你們六扇門的人,叫我幹啥。”陳思南嘀咕了一句,不過還是跟着龍陽一起走到了樓下。
在大廳裡面,數十個人站立,姜青丘揹着手站在前面。
“師伯,突然集合幹啥,汪伊倫有消息了?”陳思南問道。
“嗯!”姜青丘點了點頭:“晚上十一點,破開風波亭的封印!到時候你和我一起,接引這些軍魂去名山。”
“晚上十一點!”陳思南看了下時間,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馬上就天黑了。
“那嶽銀瓶呢!”陳思南又問道。
姜青丘看了陳思南一眼:“說真的,我發現你和我師弟還真有相像的地方。”
“我和師傅?”陳思南詫異了一下:“什麼地方像啊?”
“都愛管閒事!”
說着,姜青丘便揮手,帶人出發了。
倒是陳思南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不就是問你點問題嘛,怎麼就成了管閒事呢。”
不一會,太陽便黯然落下,結束了它一天的使命,倒是月亮悄然升起,灑下一片銀暉。
涼風吹起,將風波亭周圍的竹子吹得吱吱作響。
姜青丘,陳思南,龍陽,鳳舞幾人站在風波亭的前面。
至於其他那幾十個六扇門的成員,已經在方圓數裡外撒了出去,警戒周圍,不讓其他人靠近。
“青山處處埋忠骨!”姜青丘盯着風波亭,好一會才發出一聲感嘆。
陳思南也是微微點頭,不論什麼原因,他對於岳飛這個抗金大英雄,都是極爲敬佩的。
“將嶽銀瓶放出來吧。”姜青丘對旁邊的鳳舞說道。
鳳舞點點頭,打開了手提箱,嶽銀瓶直接從手提箱裡面飄飛了出來。
風波亭,縱然因爲戰爭毀過多次,但是經過現代的恢復,與古時候相比,應該也是相差不遠。
對於陳思南等人來說,岳飛被害死在風波亭的事情,都是一段歷史,一個故事。
但是對一直困在陰眼中的嶽銀瓶來說,卻彷彿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一般。
嶽銀瓶猛地跪在了地上,對着風波亭磕了三個響頭。
“爹,安息吧,女兒翻閱史書,您的功績並沒有被小人泯滅,世人都知道您的冤屈!”
這一幕看得在場的人都是輕輕嘆氣。
陳思南左右看了看,輕聲問道:“師伯,汪伊倫什麼時候過來啊?”
姜青丘還沒開口,嶽銀瓶便開口說道:“放心吧,十一點之前,他肯定會來的!沒人會比他更在乎岳家軍這些兄弟們。”
就這樣,幾人在風波亭邊上等待着汪伊倫的到來。
誠如嶽銀瓶所說,在十點半左右,天空中便出現了一個人影。
“來了!”姜青丘默唸了一句。
陳思南看了看,果然,汪伊倫從天而降,落在了嶽銀瓶的旁邊。
姜青丘一臉淡然的打量着汪伊倫,汪伊倫也是一臉鄭重的看着姜青丘。
“如果在之前遇到你,我肯定會你打一場!”汪伊倫開口說道。
姜青丘搖了搖頭:“你不是我的對手。”
“我知道,如果你太弱了,我也提不起興趣。”汪伊倫一臉戰意。
對於兩人的實力,陳思南可以說都挺清楚,雖說汪伊倫很強,但是陳思南也不認爲他能夠擋得住姜青丘的驚風劍。
“也是,到了你這個級別,想找一個能殺掉你的人,都挺難了吧。”姜青丘看穿了汪伊倫的心思。
汪伊倫之所以會說那樣的話,倒也不是因爲他又多自傲,想挑戰強者,而是一心尋思罷了。
其實也不難理解,雖然在外人看來,殭屍不死不老,很讓人羨慕,但是真正的苦楚,卻是外人很難了解到的。
眼睜睜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老去,死去,自己孤獨的活着。
大部分的殭屍,在剛開始,都是有人性的,但是在經歷了無盡的孤獨歲月之後,他們的心裡就會慢慢發生變化,簡單來說,就是越來越不像人。
“嗯,本來在明朝時遇到一個和尚,以他的實力,本可以輕鬆殺掉我,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卻只是將我封印了起來。”汪伊倫搖頭說道。
“你說的是姚廣孝吧!”姜青丘開口說道:“在明朝時,能夠殺掉你的和尚,除了妖僧姚廣孝之外,倒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汪伊倫點點頭,沒有否認。
突然,一道刺耳的聲音在空中炸響。
只見汪伊倫的右腳腳裸之處爆發出一朵血花來。
汪伊倫頓時半跪在了地上。
突然發生的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陳思南四處張望,心中暗想難道是隱殺教的人不甘心?特意跑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