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爲你真的不餓呢。”來到齋房,慧賢打趣地看着蕭曉。
“幹嘛這麼看着我?”
“秀色可餐!”慧賢說完4個字,開始盛飯。“那小凌姑娘雖然穿的不怎麼樣,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清純可人還是算得上的。要是換了兄弟,嘿嘿。”
“你又打什麼歪主意!”蕭曉厲聲喝道。
“還說對人家沒意思,你看看自己現在的表現,明顯一個護花使者的架勢。”慧賢倒也並不生氣,把盛好的飯碗整齊地放在桌子上,“你說這幫小子都跑哪兒去了,大中午的也不過來吃飯?”
“慧能大師的飯菜,你沒忘吧?”
“師兄的飯菜,我早就送過去了,”慧賢湊到蕭曉身邊,低聲說道,“剛纔他都和你說什麼了?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這麼伺候他的。”
“你這麼替柳生杏子賣命,她付給你多少勞務費啊?”蕭曉故意提高聲音。
“不說就算了,吃飯。”慧賢回到自己的坐位上,開始吃飯。
“喂,我說慧賢大師,你怎麼一點長輩的氣度都沒有,”蕭曉見慧賢不吭聲,只顧埋頭吃飯,故意陰陽怪氣地說,“你就不能去前院看看了緣啊?”
“對啊,了緣回來了,我差點給忘了,這就去,這就去。”慧賢放下碗筷,快步向前院走去。
蕭曉搖搖頭,坐在原位沒動,也沒有動碗筷吃飯。
回想最近發生的一切,蕭曉的確覺得太過匪夷所思,自己怎麼會平白無故被捲進這麼多是是非之中?而且這麼錯綜複雜的關係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兒呢?
正想着,慧賢和了緣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師叔做的齋菜品種比起以前來可是有曾無減啊。”了緣看到滿桌子的齋菜,趕忙恭維慧賢。“師父呢?他老人家不過來一起吃嗎?”
“他的飯菜我已經送過去了。”像這等簡單的問題,慧賢自然不會讓蕭曉來回答,自己來回答就好。
“還是師叔心細。那我們現在可以吃飯了嗎?”
“當然。”慧賢又看了一眼蕭曉,“蕭施主,也快請用飯吧。”
蕭曉自是沒有理他,就這樣各顧各的吃飯,席間誰也沒有提及上午發生是事情,更沒有人問起爲什麼了空和了塵沒來吃飯。
吃完飯,了緣自覺地要求刷洗碗筷。蕭曉和慧賢也就欣然接受。
信步往前院走去,蕭曉問道,“慧賢大師,你說了塵會去哪裡呢?我聽了緣說,他吃飯的時間表比你做飯的時間表還要準確。”
“孩子嘛,貪玩是可以理解的。”已經來到慧賢的房間門前,“蕭施主,要不要進去坐坐?”
“也好,既然慧賢大師提出來,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慧賢的房間佈置也十分簡單,只是比了空他們的房間少了3張木板牀而已。
蕭曉坐到一個木凳子上,“你覺得了緣這次回來有什麼和以往不同的地方嗎?”
“怎麼,你感覺哪裡不對嗎?”
“我只是第一次見到了緣小師父,他以前什麼脾氣秉性我根本不知道,哪裡能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呢。”蕭曉本來是想讓慧賢講講了緣的情況,沒想到這傢伙倒反問起自己來了。
“那倒沒有,了緣平常在寺里人就很內向,不太愛說話。”
“哦,”蕭曉略微思考一下,又問,“了淨小師父脾氣秉性如何呢?”
“別提那傢伙,”慧賢的態度明顯不像對待了緣那麼友善,“了淨可真是對得起師兄給他起的法號,只要是他看不慣的東西,都得清除得乾乾淨淨不可。”
“看來慧賢大師對自己的這個徒兒並不十分滿意。”
“我巴不得他從此不再回來纔好呢。”慧賢說完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許多,“蕭施主,你說這了淨是不是真的回不來了呀?”
“我怎麼知道,你和柳生杏子那麼熟,你可以去問問她啊。”
“就那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娘們,我才懶得理她呢。”
“恐怕口不應心吧,嘴上說人家翻臉無情,心裡想的卻是人家牀上功夫如何了得,期待下次切磋呢吧?”蕭曉及其關切地看向慧賢。
這回可是戳到慧賢的痛處,“你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我都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再來找我呢。”
“你是說她交給你的任務,你都完成了?”本來只是想跟慧賢開個玩笑,沒想到卻得到他如此認真的回答。
“她只是讓我幫她在寺裡尋找錦盒,如今你看到了,錦盒現在就在我師兄手裡,她也親眼看到,難道你覺得我這個人的存在對她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嗎?”
“別灰心,說不定你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呢?”
聞聽此言,慧賢眼中再次閃現激動的神色,“我也覺得就憑兄弟的功夫,她是不會忘記的。”
蕭曉在一旁聽着慧賢的自我讚許,不禁提柳生杏子捏了一把汗,原來柳生杏子以爲自己可以完全控制慧賢,孰不知這慧賢卻是另外一番打算。“你都是在牀上跟柳生杏子彙報工作的嗎?”
“沒經驗了吧,”聽到蕭曉的問話,慧賢又來了精神,並且拉了把凳子坐在蕭曉身邊,“怎麼能幹那麼破壞情調的事情呢。你還是個雛兒吧,等有機會哥哥好好教導教導你。”
蕭曉真是哭笑不得,就這麼個**的傢伙能在這麼偏僻、單調的寺廟裡呆上這麼長時間,看來柳生杏子的確下了不少功夫。“我的事情,就不勞煩慧賢大師操心了。還是說說你和柳生杏子不在牀上的時候都說些什麼了吧?”
“我和她的關係其實很簡單,就像你和我的關係差不多,你也看到了,在寺裡這麼長時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錦盒,能跟她彙報什麼啊?”
想想也是,柳生杏子給慧賢的唯一任務就是找到錦盒,不過既然這麼長時間都找不到錦盒,居然還留慧賢在寺裡,一切一定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你是不是經常跟她彙報寺裡的情況?”蕭曉的確再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柳生杏子留他在寺裡的目的應該就是監視這裡的一舉一動。
“每次她來找我,都會提到一些寺裡的人,”慧賢很平靜地回答着,可是突然他好像想明白了什麼,“難道是她是通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