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約估摸着,此刻那根樹枝是假的,已經被天一宗的那些人知曉了。
但那又如何呢?
又不是自己要故意坑他們的,他們非得要自己挖坑往裡面跳,他有什麼辦法?
而且自己還好心好意的提醒了他們,這真的就是一根普通的樹枝罷了。
怎麼說他也是好人做到底了。
雖然說,這‘好人’做的,要讓別人抓狂……
但那又怎麼樣?自己又不是故意的。
如果此時此刻,讓兩位長老,龍武小月兒等人知道,李飛在坑了他們之後,還滿臉的委屈,估計他們想要自殺的心都有了。
媽蛋!
一根樹枝,被坑走了那麼多的寶貝,還能說些什麼?
傷口上撒鹽,那是不對滴。
對於李飛來說,這件事情就此揭過,眼下寶貝也已到手,接下來,人也已經來到了滄瀾大國的皇城附近。
接下來,他必須要抓緊時間,混入城中尋找第一道修羅劍意的下落了。
只有找到修羅劍意,李飛才能夠一一的與諸位美妞團聚。
此刻,他身形頓住,展開火眼金睛,看到了前方遠處,在夕陽下宛若蟄伏的巨龍一般偉岸的城池,目中露出一抹期待與興奮之意。
如果小月兒的那釵子,是準確的話,那麼他現在被傳送到的,應該就是滄瀾大國最爲繁華與巔峰的地帶,也是整個國家的中心,天子腳下,皇城!
同時,國中第一宗門天一宗,也正是坐落於此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多的地方,就有紛爭與矛盾。
李飛深深知道,想要在這樣一個城池之中找到修羅劍意,絕非是簡簡單單的事情,他勢必要面對諸多挑戰與坎坷。
在進入此城之前,他必須要做好準備。
沉吟片刻,他目中精芒一閃,手中多出了一物。
此物乃是一頂烏黑如墨的帽子,看起來像是石質所打造,分量不輕,上面刻畫着許許多多奧妙無窮的符文,看起來很是不凡。
李飛內心微微一動,盯着此帽看了半響後,沉默中,他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滴出了一滴滴精血,落在了石頭帽的符文之上。
嘩啦啦……
瞬間,此帽之上的符文,就好像是羅盤上的圖案一般不斷的旋轉,金光四射,神祠目眩。
同一時間,李飛瞬息之間就將此帽子,戴在了自己的頭頂之上。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幻想着某些事情,四周一層層的金光瀰漫與飛舞。
幾秒鐘後,這層金光散開,若是有人看到此刻的場景,絕對會大吃一驚。
無論是容貌,還是身形,亦或者是道行氣息,甚至是衣服,眼前的這個人,都與剛纔的李飛,完全不搭邊。
幾乎是南轅北轍,兩個人。
只有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沉思與睿智,才能夠證明,整個人就是李飛。
“此帽果真能夠改變容貌與道行氣息。”
此刻變成了一名相貌平凡的青年的李飛,目中露出一抹興奮與激動之色。
此帽不是其他,正是之前他才那試煉之上,在靈明祖師的幫助之下,所獲得的三件寶貝之一,石頭帽。
其餘兩件分別爲可以複製的袈裟,攻擊性道寶打神鞭。
此外,還有小月兒公主的釵子,以及龍武忍痛送出的可以提升一個境界道行的純陽金丹。
現在李飛手裡邊,可謂是寶貝諸多,讓人羨慕嫉妒恨了。
“進城!”
李飛深吸口氣,目中露出一抹睿智之色,大步流星,就朝着城門走去。
進了城,他也不避諱,大搖大擺,穿梭於各處的大街小巷,打探有關修羅劍意的信息。
雖然他知道,之前自己坑的那些人,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全都是天一宗之人,在這座皇城當中,極有可能會碰到他們。
但是有石頭帽在手,李飛壓根就不用擔心會被人認出來。
他現在相貌平平,道行也平平,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在街上溜達了一圈,李飛一無所獲,身子一閃,進入了一家酒樓,飲酒品茶。、
很顯然,這裡只是皇城的某處街道,人雖很多,也很繁華,但修羅劍意這種東西,恐怕不是隨便一個什麼阿貓阿狗就能夠知道的。
所以,有關修羅劍意,他一無所獲。
不過,其他的一些信息,比如此城的一些風雲人物,以及一些大事記,他還是瞭解了個七七八八。
李飛也並不氣餒,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眼下巴圖姆沉睡,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要一步一步慢慢來。
酒樓乃是三教九流匯聚之地,往往就是謠言的發源地,李飛選擇在這裡駐足,顯然也是有着這方面的打算。
此刻,他特地的選擇了酒樓中靠窗的位置,較爲偏僻,點上了一壺酒,一碟小菜,一邊低着頭喝酒,一邊豎起耳朵,聽着不遠處一個酒桌之上的幾名道門中人的議論。
“城中最近很是平靜啊,沒什麼大事發生,倒是有些不習慣。”有人百無聊賴的說道。
“你孤陋寡聞了,消息不靈通。”另一人擺了擺手,喝了口酒,說道:“我在皇宮裡有個親戚,聽說啊,最近皇帝病重,倒在了龍榻,已經多日不曾現身。”
“什麼!還有這等事?皇帝可是咱們滄瀾大國數一數二的天藏後期境的強者啊!究竟是得了什麼病?”有人大驚失色道:“你可別胡說啊,天子腳下,要是傳出去,咱們可都是要被砍頭的。”
“還能有假?我那親戚就是侍奉皇帝的貼身太監,如今皇帝病入膏肓,宮中御醫都已束手無策,聽說正在招納奇人,組成一個‘英傑府’,目的就是爲了給皇帝治病呢。”那喝酒之人說道。
“英傑府?那是什麼?”衆人不解道。
“據說,英傑府當中,個個都是醫學怪才,治病高手,好像是在密謀一件什麼事情,爲皇帝治病吧?倘若能夠成功,皇帝說,無論什麼條件,都會答應他們。”
那人語出驚人,終於是使得正在聽閒話的李飛,目中精芒一閃,舉着的酒杯,也是微微的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