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
鬼老頭慌忙側身避過,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一直的害怕那個人。嘿嘿,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不怕自己了,還敢對自己下手。鬼老頭瞪着小馮,張開了血盆大口。小馮遲疑了一下,忽然聽到身後家家的尖叫聲。
小馮沒有回頭,心裡激起無限保護女神的慾望,再次舉起劍向鬼老頭刺去,鬼老頭又慌忙躲避。小馮不停手,嘴裡大呼一直追着鬼老頭砍去。鬼老頭來不及想其他的,一直狼狽的躲避着小馮的鋒芒。
此時有吃過飯下樓準備去小區廣場上健身的人們,剛出電梯就看到小馮舉着劍四處亂砍亂刺,都嚇的驚呼出聲靠邊躲避。人們躲避和驚呼的樣子徹底激起了小馮的獸性,他覺得人生從來沒這麼爽過,甚至開始了模仿電視裡各種俠士的劍法和身形。
鬼老頭左支右絀,心裡想出手還擊,但我和師父就在後面虎視眈眈的看着。只要他出手傷了小馮,我們就有驅除它的理由了。若要問小馮爲什麼可以出手,很簡單,你一個鬼老是在陽世現身恐嚇人,人就不能大着膽子打你還擊麼。
眼見着小馮的劍是越砍越有力,也越來越有章法,自己又不能還擊,鬼老頭苦笑了一聲,隱去了身形。
忽然看不到鬼在哪裡了,小馮凝神搜索了一下,提着劍四處猛砍猛刺:“出來啊,你出來啊,老子不怕你。”又揮舞了一會兒,小馮終於累了,提着劍大口大口的喘氣。
我們都在心裡爲小馮喝彩,眼見鬼被他打跑了,我正準備去扶他回去的時候,陳寧家率先衝了上去踮着腳在小馮臉上親了一下。小馮一下子覺得又充滿了力量,現在就是閻王來了,老子也和他先大戰三百回合再說。想到這裡,小馮又提起劍朝空中大吼道:“出來啊,你他馬的出來啊。出來嚇老子啊......”
看樣子鬼今天是不會出來了,於是我們過去準備把他扶回去。一路上小馮還很不服氣,不時回頭喝到:“出來啊,你他馬倒是出來啊......”
到了洗澡睡覺的時候。小馮嘴裡都還唸叨着要鬼出來。第二天起牀,小馮覺得神清氣爽,雖然昨天稍稍喝多了一點點,但是壓在心頭的大石被自己親手丟掉了,那感覺就一個字:爽!
吃罷早餐。我們也準備告別了,師父告訴老馮兩口子,經過昨晚,以後鬼就是現身出來都會覺得低小馮一個頭,不會再讓小馮感到害怕了。
他們一家三口一直把我們送到樓下。剛出電梯,又看到那個鬼站在門後看着自己。小馮略一遲疑,把公文包交到我手上,衝過去就是一個飛踹,鬼趕忙又隱去了身形。小馮眼見打不到鬼,衝着門後罵到:“踏馬的。你有本事出來和老子真刀真槍的幹一回,老是躲着算什麼好漢?”
等了一會兒,門後還是沒什麼動靜,眼看也要上班了,小馮便跟我們道別之後離去了。老馮夫婦看到小馮的變化,再三對我們表示感謝,並約定過幾天一定去酬謝神恩。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一件事來,便問師父:“爲什麼那裡住着個鬼,我卻沒聞到腥味?”師父笑了一下:“住着鬼的地方多着呢。哪裡能處處都讓你聞到?只要鬼不出來作惡,沒有泄露過陰氣,你怎麼可能聞得到。”
事情圓滿解決,還沒到家。我們就接到楊師兄的電話了。省城楊師兄的一個朋友家裡要安家神,求我們過去幫幫忙。我還沒開車去過省城呢,現在有車了就不需要楊師兄載我們去了。要是省城那人的聯繫方式,我掉了個頭直奔去省城的高速。
其實安家神的具體流程我已經很熟悉了,但目前全程仍由師父親自操作。沒什麼事做的我想起了張子恆,那小子就在省城上大學。以前老約我去他學校玩。但因爲那時候是窮學生,手上經費不足,所以老是拒絕,現在有錢了又有時間,而且他也大四了,再不去以後沒機會了。
於是我電話聯繫了張子恆,這小子正在宿舍睡覺呢,聽說我到省城了,忙邀我過去玩。我本來就是打算去看看的,自然是欣然應允。
他這學校還挺不好找的,一路跟他電話聯繫或者停車問別人,終於到了學校門口。沒想到這所很出名的理工科大學,竟然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探頭搜索張子恆的身影,這小子正焦急的四處張望呢,旁邊還有個美女,靜靜的牽着他的手,滿臉的溫柔。
我把車開到他身邊重重的按了下喇叭,嚇的這小子差點跳起來。我探頭調笑的看着他,他發現是我後,踹了車門一腳:“出息了,還學會嚇我了是吧。”他身旁的那個美女‘吃吃’的笑了一下。
張子恆拉開車門,和美女一道坐了進來,然後給我們介紹到:“這是我高中同學小飛,三年同穿一個褲頭過的;這是我老婆侯文婷,也是我們市的人。”我們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車子開進校園停好之後,吃飯尚早,於是張子恆便拉着我逛校園。其實大學該有的東西都是差不多的,也就是佈置的風格不一樣而已。
粗略逛了一下,來到一座大樓前,張子恆介紹到:“這是學校的行政樓,很詭異的哦。”聞言我仔細看了一下大樓的外觀,雖然看上去和這所很出名的理工科大學名聲不配,有些破舊,外牆上髒兮兮的之外,倒也沒什麼詭異的。
張子恆指着大樓的大門說到:“看到沒,大樓中間的正門一直是關着的,平常人們只從兩旁的小門進出。”嗯,也確實是,不過有兩扇小門進出就行了,何必要把大門常開着。
張子恆似乎明白我心中所想,繼續說到:“這座樓從蓋起來到現在幾十年了,只開過四回大門。這大門只要開一回,學校裡就要死一個老師。不是壽終正寢哦,是非正常死亡。後來請了高僧做法之後,這門再也沒開過了,就算是有領導來視察,也堅決不開。”
“據說其中一次開門之後,有人看到一個穿着紅衣服披頭散髮的女人帶着個小孩在裡面飄來飄去......”
“人家第一次來,你就說這個幹什麼?”侯文婷打斷了張子恆的滔滔不絕,歉意的看了我一眼。
張子恆瞪大眼睛說到:“你知道這小子是幹嘛的嗎,他就是抓鬼的,要是他給咱學校剷除了這個禍害,到時候跟校領導要兩個留校的名額,那不是輕而易舉麼,到時候咱倆就能雙宿雙棲,放心的鴛鴦戲水了。”
侯文婷啐了一聲:“不要臉,誰跟你雙宿雙棲鴛鴦戲水啊。”張子恆摸了一把侯文婷的臉蛋說到:“你啊。”隨即便跑開了,侯文婷追了一步嗔到:“你要死啊。”
這倆人,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虐狗,我大力的咳嗽了一聲。侯文婷隨即省悟過來,紅着臉低下了頭。張子恆回頭問到:“咱要不要去看看?”我是來玩的,沒準備幹活又沒帶傢伙,要是真有鬼出來也幹不過。
於是我回到:“下次吧,下次給你們學校剷除這個禍患,跟領導要兩個留校名額,讓你們雙宿雙棲鴛鴦戲水。”說到後來我調笑起來,侯文婷更加不好意思了。逛了一會兒,張子恆說學校後面的餐館味道都不錯,我們便順道往學校後門逛去。
到了後門口,張子恆跺了跺腳下的地說到:“這一塊以前是亂葬崗,建學校的時候挖開土地,下面全是人的骨頭。“見我聽到這話只是輕笑了一下,張子恆又說到:”聽說我們學校是省城陰氣最重的地方,這一塊老是莫名其妙的死人,後來恰巧我們學校要擴大規模重建,於是市領導手一揮,就把學校新址選在這裡了。說是用年輕學生的陽剛之氣壓住這裡的陰氣。“
“本來我們學校是在市中心的,就爲了鎮壓陰氣才搬遷到這偏僻的鬼地方。你還別不信,自從學校建起之後,附近再也沒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市領導也平步青雲高升了。就是學校裡面經常發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着實嚇苦了我們這些學子。”
我一直笑着聽張子恆的講述,倒是侯文婷,切了一聲說到:“你的書真是白讀了,老是對這些虛無的東西感興趣,學校要是在鬧市,一天到晚人聲喧囂,車來車往的,吵都吵死了,哪裡還能用心學習?”
這倒也是,遭了侯文婷一頓搶白,張子恆尷尬的笑笑,說起了別的話題。吃飯的時候,這倆又秀起了恩愛。張子恆給侯文婷剝蝦,侯文婷便一口一口的喂張子恆吃菜。瑪德,回去我就開始追丹丹,再這麼被虐下去,我的血槽都要空了。
吃過飯,侯文婷因爲要考研,便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裡複習去了。逛了一天也累了,我們便買了些熟食啤酒,打算在宿舍裡繼續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