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爺爺已經走過來了,走到一半就聽到了大長老的話,他就站住了腳步,不打算過去了,畢竟這大長老說了,是岳家贏了,自然五家人就是輸家,輸了就別說廢話,俗話說得好,出來混的,錯了就要認,捱打要立正。
爺爺現在不能再上去了,現在上去質問他們就有點顯得咄咄逼人了,畢竟這薩滿大長老把話都說了,說的雖然是含沙射影的,但也算是順耳,至於其中那些暗示岳家,岳家要是輸了也不要耍賴的話,爺爺就當沒聽見,畢竟只要不是傻子,就沒有人會當真的,輸了我還不掀桌子,難道等着被你屠殺啊,那腦子一定是秀逗了。
“岳家家主,既然出來了,就別回去了,接下來就是商量三場賭鬥,你們兩方要把時間、賭鬥的項目與地點定一下。”
大長老看到爺爺出來了,等着他說完,他就發現爺爺要轉頭回到岳家的觀禮席位,於是他叫住了爺爺,讓爺爺過去跟五家的人商量接下來三場賭鬥的具體事宜。
“好……。”爺爺站住了身形,聽見薩滿大長老的話應了一聲,又向着中間走去。
“把準備好的桌子、凳子搬上來。”
大長老對着薩滿教弟子說道,讓他們把事先就準備好的桌子凳子搬上來,這些都是之前薩滿教就已經準備好的,畢竟要協商啊,而且薩滿教還是公正調節的中間人,這中間人偏向是一定的,也是必然的,但是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一張大長條桌子,桌子一邊上三把椅子,一邊上一個輪椅加上四把椅子,而中間坐着薩滿教聖女以及薩滿教的大長老和二長老。
就在這中央,一個簡單的談判就開始。
我爺爺這邊,我爺爺坐在中間,右手邊是許家家主,左手邊是呂家家主。
出馬五家這次有了變動,原本的五個人現在換了一個,齊家齊老大沒來,上來的是齊爺,胡家胡慶梅、齊家齊爺、柳家的柳二爺,白家的白老太,灰家就是灰殼子了,現在灰殼子可是牛了,篡位成功了,而且還得到了薩滿教的認可,現在灰家就是灰殼子說的算了。
前任的灰家長堂張繼子已經被放棄了,他現在就是天天在自己開的女支院裡快活,也不管這邊的事了,可以說張繼子算是脫離了灰家了。
中間調解人的位置上坐着的是薩滿聖女,右手是二長老,左手是大長老,這些人就算是來齊了,可以開始商談三場賭鬥的事了。
“廢話不用多說,就是三場賭鬥,地點可以是這裡,也可以是這附近,不能太遠,時間就定在這幾天,我話說完,你們自己商量吧。”
薩滿聖女看看兩邊的人坐好了,也不廢話,直接就把時間跟地點定下來了,不過這時間和地點定的還真是沒毛病,完全就聽不出來有偏向五家的意思。
但是,這就已經是偏向五家了,要知道一般情況時間地點都是應該五家人定的,這樣的話岳家就可以定賭鬥的項目,最起碼可以定兩個,正常情況是定兩個,但是現在明面上的中立勢力薩滿教把時間地點給定了,就剩下賭鬥的項目了,搞不好岳家只能定一個了,正常是一人一個,然後中立方再定一個,這樣的情況下,岳家還有什麼優勢麼?
沒有了,一點優勢都沒有了,這可是讓薩滿教給吃的死死的了。
爺爺聽到薩滿聖女的話,心頭就是咯噔一下,這可不是好消息啊,這表面看着公平,但是岳家可是吃虧吃大了,爺爺轉頭看看呂家家主,又看看許家家主,看到他倆也是皺着眉頭,都是一家之主,這鬥爭的手段和眼界是不缺的,自然知道現在是個什麼局勢,也都意識到了這賭鬥這是要吃虧啊。
“遵從上教的意思,我們沒有意見。”
胡慶梅一聽薩滿聖女這麼說,就連忙表態,她肯定沒意見啊,這聖女是她妹妹,百分之一百的向着她,說完她就看着爺爺,等着爺爺表態。
“嗯,岳家沒有意見。”
爺爺知道只能同意,這薩滿聖女玩的是規則以內的東西,這樣的啞巴虧岳家只能吃,不但吃虧,岳家還沒法抱怨,不然就是岳家的不對,這是陽謀啊。
“那就好,你們開始吧。”
薩滿聖女點點頭,看到岳家也沒意見,嘴角不由的微微翹起,這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在岳家的時候可是憋屈死了,現在這是自己的地盤了,終於讓岳家吃個啞巴虧。
胡慶梅坐在輪椅上看着爺爺,她也恨岳家入骨,她更覺得岳家老太爺做的過分,不就是種煙土販賣麼,礙着你岳家什麼,礙着你哪疼了?但是她不能說啊。
在她的道理上岳家老太爺這是多管閒事,說是故意找麻煩也不爲過,但是在普羅大衆的眼裡,岳家老太爺這就是值得拍手叫好的大好事,這是爲民除害。
她不是齊老大,一個已經脫離了社會的瘋老頭,她知道不能跟所有人對着幹,所以她一直都是忍着,她相信終有一天能夠報仇的,這不是報仇的機會就來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這一次一定要覆滅了岳家,這樣才能消解她心頭之恨,才能慰籍她這些年的苦楚。
爺爺也看着眼前的五家的人,這裡有跟爺爺差不多大的齊爺和柳二爺,也有比他大一點的灰殼子,還有大一輩的胡慶梅和白老太,總體來說這都是我太爺爺給惹得敵人。
我爺爺也是很無奈,在我爺爺剛剛接管家主之位的時候,我爺爺就知道自己可能會面臨很多的難題,我爺爺本事不如我太爺爺,我太爺爺那可是岳家的天縱奇才,對於風水法陣有這極強的天賦,而我爺爺跟他比起來就有點一般了,所以我爺爺知道,可能有的人會給我爺爺難看,甚至對岳家下手,在我爺爺看來也就是個一般難度,應該還是可以應付的,畢竟岳家還有那麼多的人脈,還有不少底牌呢。
我太爺爺在臨死之前的兩年,這才一點點的把我爺爺可能會面臨的敵人,以及我太爺爺都幹了什麼事,有着什麼關係,都跟我爺爺說了,我爺爺頓時就感到了壓力,離家出走的心都有了,這哪是一般難度啊,這不是困難難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