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寬看着發呆的我,說道:“走吧,都到了這裡了。還等什麼?”我笑了笑:“當然要進去,不過是想明白嗎?上回的重點詞是‘攝魂’,這回的重點詞是‘極樂’有像你說的那麼好。我當然要想想了。”
智寬笑了笑:“有什麼可說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吧!”我們一起走了下去。
進了那敞開的門中,依舊是向下旋轉的木頭樓梯。我剛纔從那個木頭樓梯上滾了下去,還有點心有餘悸,剛纔胡思亂想的忘記了疼,這會兒又感到身上有點疼了。智寬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放心吧,你不會再掉下去了,我在你前面嗎?沒事的。”說着拿起了剛纔在那個揹包裡面找到的水壺,說道:“有點渴了,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水?”智寬擰開了那個水壺的蓋子。
我在後面拍了智寬一下:“不要吧,又不知道多長時間得了,別喝了。”智寬把水壺湊到了鼻子下面嗅了一下,說道:“得了,還真不能喝,這裡面根本就不是水。”我問道:“那是什麼?”智寬晃了晃水壺說道:“是酒啊,而度數不低呢。呵呵,我看我現在還用不上。”
我哼了一聲:“這兩個傢伙倒是很奇怪,只呆了那麼點乾糧,有不帶水,竟然帶着酒,什麼意思嘛?”智寬說道:“也許那個蘇青是個酒鬼呢?”我搖了搖頭:“絕對不是。你想想,那策劃的那麼精細,這樣的人怎麼會是酒鬼呢?”智寬點了點頭:“也對啊。那他爲什麼帶着酒。難道有什麼用處,那本子上面寫了嗎?”我想了想搖了搖頭:“沒寫,不過我覺得這兩個傢伙沒想在這裡就留。再說他們兩個人,不可能只有這一個袋子,也許還有一個袋子,裡面有別的東西吧。”
說話間我們到了平臺上。我們都不說話了,緊張的看着這裡。一眼望去,前面陰影重重,不知道是什麼。智寬拿着手電,向前照去。一個渾身是毛的傢伙站在我們面前。我們趕緊各拉傢伙準備戰鬥。可是再仔細一看,那個傢伙一動不動,好像雕像一樣。
我走到近前,打量着那個傢伙。那傢伙渾身都是長毛,比我高一頭還多,好像一個大猩猩。臉上也都是毛。看不出來樣子,不過兩隻眼睛倒是很有神。可是爲什麼在這裡一動不動?我敲了敲那傢伙的肚子,冷冰冰,硬邦邦的。
智寬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長的毛。難道這就是‘極樂’?”我笑了笑:“別逗了,說他是長毛怪還行,不過這傢伙硬邦邦的,是不是一個雕像啊?”智寬也拍了拍長毛的傢伙,說道:“真的?硬邦邦的,不過着眼睛還真有神,不說還以爲是活的。”我搖了搖頭:“小心點。我們到裡面看看。”
智寬的手電光向裡面打去,我們這纔看到裡面有很多這樣的東西,一個個的都是長長的毛,站在那裡。我們更加奇怪,這裡爲什麼這麼多的長毛怪呢?智寬拍了拍我:“你看看地上。”我趕緊低下頭,地上竟然全是骷髏頭和骨架,一個個的重疊在一起。我蹲在地上,用手敲了敲,我覺得那些都不是真的,而好像是雕刻的。
我站起身:“這都是不是真的,好像是石頭的,不知道什麼人在這裡雕的?”我看了看身邊的“捕頭”。“捕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來應給沒有什麼危險。
我們繼續往裡面走,四周的地面都是那些雕刻的骷髏頭和骨架子,走不遠就有一個滿身是毛的長毛怪,走了一陣,智寬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我點了點頭:“是不對勁,按理說這一層應該比上一層的面積小一些,可是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好像還是沒有走出去。”
智寬點了點頭:“就是啊?是不是我們又迷路了。說實話,這裡面分不清楚東南西北走的暈頭轉向的,真是有點不舒服。”
智寬正說着,突然停住了腳步。我一時沒站住,撞在了智寬的身上。智寬晃了晃肩膀,指了指前面說道:“你看看,那是什麼?”我順着智寬的手電光向前看去。前面矗立着一個黑影。竟然是一座凶神惡煞的神像,足有我們兩個高。頭戴着金冠,黑黑的臉膛,一張血盆大口,露出四個獠牙。赤裸着上身。兩隻粗壯的手臂上面是遒勁的肌肉。脖子上戴着一個白色的骷髏纓絡。腰間竟然盤着一個人。
我轉過去,纔看到,那是一個女人,頭上也帶着金冠,臉上也是黑黑的顏色,同樣赤裸着上身。那個女人的屁股坐在那個男人的腿上,兩個人的下身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成交合的狀態。那人的腿踩在很多的骷髏上面,高高的擡起。
突然出現這樣的雕像,我們都是一愣,我看了一陣才說道:“這個,恐怕就是‘極樂’吧?”智寬唸了一句佛號說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這種佛像在密教之中是有的,被稱做‘大歡喜天’也叫做‘歡喜佛’。其實‘歡喜佛’是印度密教與西藏當地信仰結合的藏傳密宗的本尊神,它是在對生殖崇拜產生的性力思想的基礎上產生的,認爲陰陽兩性的結合是宇宙萬物產生的原因,代表法的男身與代表智慧的女身交合的‘歡喜佛’只是某種意義的象徵性的表相,更能夠利用‘空樂雙運’產生了悟空性,達到‘以欲制欲’之目的。”
我搖了搖頭:“那是你們佛教的東西。不過我看這個好像不是,雖然意思差不多,可是根本的東西是不一樣的。你好好看看,他們的腳下可是踩着無數的骷髏的。”智寬點了點頭:“也對,這裡不是佛堂,不會有佛教的神像。也許這個真的就是所謂的‘極樂’。不過不是隻有這麼個佛像那麼簡單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自然,我們還是小心爲上。走吧。多看無益。”智寬點了點頭,我們又往前走去。
繞過了那個神像,我們又看到了一個長毛怪。這裡很多這東西,我們並沒有在意。我只是隨便的在那個長毛怪的身上撩了一眼。可是隻是這一眼,我突然發現那個長毛怪的的眼睛好像動了一下。
我嚇了一跳,停住了腳步。向那個長毛怪看去。可是那個長毛怪又好像根本沒動過。我揉了揉眼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看我沒有跟上來,智寬也停住了腳步。問道:“怎麼了?”我說道:“我剛纔好像看到那個長毛怪的眼睛動了一下。”
智寬看了看我,低聲說道:“先下手爲強。”我立刻明白了智寬的意思,伸手拿出一張符紙,畫了個“驅魔符”直接貼在了那個長毛怪的身上。可是符咒一貼在長毛怪的身上,耳邊就是砰地一聲響,前面的長毛怪發出了一陣火光。
我和智寬一直都又準備,發生了變化我們一起跳開了。在地上滾了一下。才站了起來。可是眼前的景象都變了。
原本黑暗,陰影重重的空間,一下子變得明亮。四周好像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我和智寬對視了一眼。我低聲說道:“真的假的?”智寬哼了一聲:“又來這一套,你要是信了,你就是入了他門的局。”我點了點頭。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了一個女人。一個長髮及腰,明眸善睞的美麗女人。最要命的是,她竟然全身赤裸,慢慢的向我們走來。
我和智寬都是一愣,怎麼會這樣。我們正發呆,突然聽到四周都傳來腳步聲。我四處一看,竟然有很多的赤裸的女人出現我們的身邊。笑着向我們走來。我和智寬一下子慌了手腳,連“捕頭”好像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用肩膀頂了頂智寬:“這是什麼陣勢?”智寬卻沒有說話。我看了看智寬,智寬竟然滿臉通紅,頭冒虛汗,不停地嚥着唾沫。我大聲的說道:“智寬大師,你怎麼了?”智寬滿臉通紅,低聲說道:“我還沒經過人道,沒見過女人這樣,所以……”我低聲說道:“你可要挺住了……”
我的話音還沒落,那邊竟然傳來呻吟的聲音,那個聲音又酥又嗲,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強壯的男人正和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那聲音就是那個女人發出來。那個女人眼如媚絲的看着我,好想要滴出水來。我也感到渾身的發熱,一種原始的衝動,在我的身體中生成。我感到血往上撞,意識一下子不清楚起來。
這時候,我感到一隻只熱乎乎,軟綿綿的手在我的身上摸索着。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女人已經來到我們的身邊。在我的身邊哈氣如蘭,我心裡面再叫: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想掙扎離開,可是卻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只是感到一陣酥麻,一陣陣的快樂,腦中出現了兩個字“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