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uok。作客文學網專業的網絡文學作家孵化平臺
我問苗疆殘巫:那剛纔駕馭逍遙王的魂魄,到底是誰?
苗健殘巫說道:這就要從於家堡說起了。
“從於家堡?”我問苗疆殘巫。
苗疆殘巫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你現在應該知道以前于家堡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吧。
我說知道,于家堡是以前最大的配陰婚市場。
“沒錯。”
苗疆殘巫說道:以前于家堡是最大的陰婚市場,那配陰婚的場面,到底有多殘忍——就像屠宰場,一個個鮮活的人,等着死,還是被虐殺!
“有些被配陰婚的人,在生前,要被剝掉所有的皮,然後看着道貌岸然的陰婚配偶,裝腔作勢的跪在地上,做着各種各樣的禮儀,你以爲這些人,不會有怨氣嗎?他們怨氣沖天。”
被苗疆殘巫這麼一說,我算是明白了,我問苗疆殘巫:前輩的意思,那剛纔控制逍遙王的魂魄,其實就是那些年于家堡的陰魂?
“對。”
苗疆殘巫說于家堡上千年的怨氣,最後凝結在了一起,成了一種厲鬼,這種厲鬼,就叫它是“婚鬼”吧——婚鬼歷經千年積攢,百年生息後,終於產生了靈智,成爲了全天下最歹毒的惡鬼,這小鬼和殘巫一樣,手上功夫不怎麼樣,但是……很擅長控制人的心靈,也是心鬼的一種。
原來是這樣?
這麼說來,如果我們控制不住今天的逍遙王,那逍遙王不管會不會引起更大的殺戮,至少是會血屠了整個于家堡?
苗疆殘巫說是肯定的——這“婚鬼”,因於家堡而起,有“因果”,自然要先殺了所有的于家堡人。
怪不得,我用佛光射殺了“婚鬼”之後,竟然出現了這麼多的陰魂,一個個喊着和陰婚有關的話。
“騎驢撞婚啦,撞天婚”,“我不要結婚,我要活着”之類的話。
那不戒和尚留給我的佛光,雖然可以斬妖除魔,但也很有佛性——我想,佛光打散了“婚鬼”,放走了那麼多的陰魂,估計是讓這些陰魂超度,但是……這麼多的陰魂,卻被苗疆殘巫的“蛇蠶蠱”吃得一乾二淨,這事……苗疆殘巫……
我看了苗疆殘巫一眼。
他冷冷一笑,說道:我也沒說我是什麼好人啊!
他的答案,讓我無言以對。
我接着問苗疆殘巫,說:那你又是什麼時候,發現逍遙王不是逍遙王,只是一隻作惡的婚鬼呢?
苗疆殘巫哈哈大笑,說道:我早就有所懷疑了,我的書房裡,藏着于家堡的古籍,裡面就記載了逍遙王利用世上最污穢的“黑狗血”自盡的事,怎麼逍遙王又能重新復活呢?
他覺得不對,加上今天在我們戰鬥的時候,細心觀察,他才發現,這事,是一隻婚鬼在作惡。
他說他看到了逍遙王頭頂上的那個“小角”。
那小角,就是逍遙王頭內的“牛角”。
這個牛角,是曾經逍遙王的陰婚對象——瓜爾佳.西林的居住地方。
瓜爾佳.西林是被當時于家堡的高手給招魂招到牛角里面的。
那逍遙王的屍體,雖然沒有了意識,但也不是是個人就能駕馭的……那心鬼,只有藏身到了牛角里面,然後進入了逍遙王的屍體,才能駕馭逍遙王。
聽苗疆殘巫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了很多逍遙王的事情。
我想起了曾經我撞碎的那個逍遙王的迷你小棺槨,裡面出現了一些頭髮,然後引來了“殺劫”,于家堡每天都要死一個人,這引起殺劫的“逍遙王”,是不是真正的逍遙王?
我問了苗疆殘巫。
苗疆殘巫告訴我,說是也不是——那逍遙王的“發鬼”,可能在於家堡第一次現身的時候,就被“婚鬼”給控制住了。
那婚鬼能控制人心,同時也能蠱惑其餘小鬼,他控制着逍遙王的身體,欺騙那發鬼,說他就是發鬼的本體——逍遙王,其實不是!
苗疆殘巫又說:還有一點——真正的逍遙王,雖然嗜殺,但他至少還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不會做那麼下作的事,通過每天殺一個人,來引起整個于家堡的恐慌。
“只有婚鬼才會。”他說婚鬼生前,慘遭虐待,所以這一次要報復于家堡,自然要採用“虐殺”的方式,來報復于家堡。
恐慌是最好的虐殺方式,就和貓吃老鼠一樣,先不直接吃,先要戲弄一陣子。
婚鬼也在戲弄于家堡,包括剛纔的戰鬥,也要戲弄我們。
他有實力把我們全部擊斃的時候,也不直接大開殺戒,而是要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先收拾石銀!把石銀當着我們的面活活踩死,讓我們飽受心裡煎熬之後,纔會繼續殺下一個人。
生前受到虐待的婚鬼,現在用同樣虐待的方式,來虐待我們。
這算什麼——因果循環,善惡有報!
我們今天面對的逍遙王,只是婚鬼在報復曾經于家堡的惡行一樣。
我知道整件事情的起因,方纔知道——我的五大命劫,看似是對我曾經一次“陰魂”的因果報應,其實……我只是于家堡“陰婚聖地”下的一個小小縮影而已。
逍遙王的事,到此算是結束了,說到底是于家堡曾經造的孽。
苗疆殘巫對密十三說:這個逍遙王的屍體裡頭,還有那個牛角,需要把這個牛角徹底打碎,需要你的鬼頭刀,來砍碎它!這樣才能一勞永逸,不然如果還有心鬼往這裡頭鑽,那逍遙王就依然會被心鬼控制——逍遙王,就是一個大殺器,人間兵器!事實上,那婚鬼不夠聰明,沒有發揮“逍遙王”的潛力,不然真正的逍遙王“摩柯鬼”降世,只憑咱們面前的這幾個人,鐵定是難搞定他的。
密十三點頭,和苗疆殘巫一起走到了逍遙王那筆直站立的屍體前。
苗疆殘巫說:我的蛇蠶蠱剛剛吃掉了那麼多的陰魂,需要休息一刻鐘。
“好!”密十三說道:我隨時等你——這逍遙王的屍體,本來就不該留在人間……我得找個法子,把這屍體也給毀了才行。
苗疆殘巫說如果找得到辦法,那自然更好了。
因爲還要等一會兒,我們這羣人,都坐在了逍遙王的身邊休息。
今天這場戰鬥,實在是太累了。
而且,在我們得知了這逍遙王復活,原本就是曾經于家堡的陰祟作祟,我們一點高興的想法都沒有,畢竟這是于家堡的鍋,我們甩都甩不掉。
我們坐着休息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兩人的聲音。
“水子。”
“哥!”
我母親和我弟弟來了?
我和兄弟們都回過頭,發現我弟弟和我母親,飛快的向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我心裡十分感動。
估計我母親和我弟弟啊,是真的爲我擔心,見我許久的時間沒回,所以來這邊看看我們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母親和我弟弟難道不知道這邊很危險嗎?他們當然知道,但是他們還來,只能說這就是——親情。
我喊了一聲:媽,我弟!
這一聲喊,我差點沒憋住眼淚,沒有什麼比經歷了死亡的邊緣,再見到親人最感動的事了。
我母親和我弟弟跑到了我們面前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弟弟的背後,背了一個包。
我母親說:水子……嚇死我了,我以爲你們都不在了呢!現在看到你們都好好的,我是真高興啊。
我哈哈大笑,說我們怎麼會死?我們命硬嘛!
我母親聽了,開始招呼我弟,說:老二,快,快把酒給拿出來,給他們慶功。
要說慶功我們是不想慶功——尤其是我們知道了婚鬼背後的故事,更是沒有慶功的打算了,但是——疲乏的時候,總是想着喝兩口酒。
聽到有酒喝,那躺在地上,半死半活的石銀,忽然翹起了頭,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來……來!聽說有酒,扶我起來試試。
馮春生就嘲笑石銀,說丫特麼去了半條命,還這麼要喝酒。
“喝了酒,我就是大力金剛。”石銀一說,衆人都樂呵起來了。
我弟直接打開了包,拿出了一大缸子酒,然後掏出了十來個海碗,分別在裡面倒酒。
就連一直很文靜的陳詞都說:我以前不喝酒,現在喝了酒,才知道你們男人爲什麼要喝酒——烈啊!過癮啊。
“哈哈!”衆人再次大笑。
我弟先倒了兩碗酒,直接走向了站在逍遙王身邊的密十三和苗疆殘巫的面前,說道:十三哥,還有這位叔叔,喝酒。
“好!”
密十三和苗疆殘巫都接住了酒碗。
我母親則拉着我的手,對我說道:水子……真把娘給嚇唬住了。
我抓起了母親的手,笑着說:不要緊,你兒子我……
我話說了一般,忽然,我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我母親的手,似乎不是我母親的手。
我母親的手,因爲長時間做腎透析——缺乏營養,所以手上的皮膚,十分乾燥,還有就是……我母親的手,也是因爲長期做腎透析,所以皮膚髮黑。
但我握住的這雙母親的手,卻略微有些光滑,而且也顯得很白。
這手不是我母親的手,這人能是我母親嗎?
我接着又看向了我弟。
我瞧見,我弟身邊的密十三和苗疆殘巫兩人正仰頭喝酒在,但是我弟卻面露兇光。
我猛地喊了一句:殘巫前輩,十三小爺!小心有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