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靈看着他,那張素顏如玉蘭花般細柔的小臉上,滿是堅毅的表情,那雙溫雅的眼睛,隱隱透着半絲譏諷。
不錯,就是譏諷
尊元女帝發覺自己沒看錯
可惡,她什麼時候對自己這般的瞭若指掌的
“其實,你我的演戲,也該到此爲止了許若沅的死,沒你想像中的簡單紫幽綠蛇,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你比我更清楚”
唐洛靈面若寒霜,直接把自己的來意說清楚。
雲烈天已經解開了身上的蠱毒,而她也不需要再和尊元女帝演戲了
她們之間的交易也該到此爲止了
尊元女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脣間溢出苦笑,“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的身邊嗎”
“笑話你以爲我是甘心留在你的身邊嗎你比誰都更清楚,我要的是烈天身上蠱毒的解藥”
她正在直視着尊元女帝,說出來的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刺進了他的心裡。
尊元女帝眸裡泛過一絲自嘲,爲她做了那麼多,她根本就看不到
對她的寵愛,她毫不領情。
瞧瞧見尊元女帝緊蹙眉峰,站在原地,唐洛靈只覺得心底一陣發寒。
這樣不說話的尊元女帝,給她的感覺太過陰沉了。
更讓她無法揣測,尊元女帝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又或者說,無法知道她下一步的計劃。
半晌,尊元女帝才說道:“好我放你走,只是在你離開的時候,能陪我用最後一個晚宴嗎”
那麼輕易的就放她走
唐洛靈只覺得不可思議
這與她認識的尊元女帝,根本就是辯若兩人
“宮宴”
“是,只要這個晚宴過後,你可以離開了”
尊元女帝平淡的語氣裡,聽不出絲毫的情緒,只有眸裡疾掠過一抹寒芒。既然她如此的不識好歹,把自己的真心踐踏在地上,那就休怪她無情。
唐洛靈挑了挑柳葉眉,有股不安的感覺,“你該不會是想派人殺了雲烈天吧”
“我爲何要殺他,他已經忘了你”
他眸裡的冷芒散去,淡淡的答道。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她的反應真的很不尋常
“晚宴是什麼時候”
“月圓之夜。”
“晚宴的話,你還會宴請誰”
聞言,尊元女帝微愕,揚脣輕笑,“只有你與我”
要她與這個老謀深算的傢伙單獨在一起
唐洛靈抽了抽嘴角,“你最好別再耍什麼手段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外祖父定然趕來飄霜堡,到時你還是好好的去向我外祖父解釋吧”
尊元女帝脣畔的笑意擴大,眼中掠過一絲戲謔,“許元墨嗎他的行蹤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大可放心。”
既然她知道外祖父要來了,爲什麼還能笑得出來
望着她有些錯愕的表情,尊元女帝眸中閃過一抹難解的思緒,幽幽而道:“他與我見過面了。”
從議政廳出來的時候,唐洛靈只覺得尊元女帝未必太好說話了吧。
若是以自己的對他的瞭解,尊元女帝斷不會這般輕易答應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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