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店子裡找了半天,找到一根裝飾用的高爾夫球杆,拿着球杆走到少婦旁邊。少婦斜睡在地面,躬身身體,手夾在襠部,閉着眼睛,微微張着小嘴。我瞄準她脖子後的穴位,一棍子敲下去。
“哼。”
迷離中的少婦疼哼一聲,暈了過去。
沒管昏迷優雅少婦,我走到暈在不遠處的老頭旁邊,發現桃花瘴已經解了,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他弄醒。
威嚴老頭失去了之前的風彩,氣喘吁吁,無力的扯着我的上衣,說:“邪門歪道啊!!”
老頭瘋狂的嚎着,用力搖着我的衣服,我甩開他的手,說:“老子邪你哪兒了?”
“下桃花瘴、縱鬼爲禍……哈哈……”老頭厲聲呵斥,豪不畏死,滿眼正氣的說:“要殺要剮誰你。”
我蹲下身,抓着後腦勺,說:“聽您這麼說,我感覺挺慚愧的。”轉眼望向被打暈的少婦,說:“您用的是月老正神神性,一根紅線綁住她和一個醜逼,然後那個醜逼走陰過來殺我。您把紅線一牽,那人就走陰過來了,您以前肯定跟他商量好了,您這明顯是拿少婦在做交易。”
“如果不是你下桃花瘴,我會用這招?”
眼神如果能殺人,老頭的目光可以把我凌遲處死。我又抓了抓腦袋,說:“好像真是我逼的。對了,我以前跟您有仇嗎?你爲什麼要給我牽紅線?”
“緣份天定,你與那女子有姻緣,我順天應命,有什麼錯?”
“拜月老神性,還會算命?”我好奇的問。
老頭憤慨的說:“只能算姻緣。算出你與她有緣……”
一套神棍專用的術語被他用的爐火純青,話是天花亂墜。我偶爾點兩下頭,暗想:我是異數,算命對我無效啊。
“那個……那個……還真是一場誤會。”我摸着鼻子,說:“我不知道您能算出姻緣,莫名其妙的被人牽了紅線,如果是您,您也會不舒服。但凡有點本事的人都有脾氣,您不解釋,我怎麼知道?這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假裝羞愧的扯了一通,我最後小心翼翼的說:“您的月老神性未滅,只是香火被奪。您什麼時候可以再聚香火……”扭捏的停頓一會,害羞的說:“聽說道尊有個女兒長的挺漂亮的,等您好了,幫我和她牽條紅線怎麼樣?”
“我是階下囚,你還是殺了我吧。我不可能幫你做這種亂姻緣的事情……”老頭臨死不屈的大聲呵斥,轉而又說:“道尊有女兒嗎?”
“您不知道?他不僅有個私生子,還有個剛十六歲的小女兒。”我滿口胡說。
“好像聽到過一點風聲。”老頭迷糊的嘀咕。
道尊哪來的女兒?看來他不是道尊的人,哪他給我牽紅線的目的是什麼?
我猛的掐住他的脖子,老頭用力掙扎,沒一會,臉色漲紅,我放鬆一些,他咳嗽着說:“你……幹……什麼……”
“我就想娶道尊女兒,你又不幫我的忙。留你有什麼用?”我冷漠的瞪着眼睛,老頭連忙說:“姻緣這東西很詭異,說不定有辦法幫你和她順應天命。”
“真的?”
我裝着驚喜的鬆手,老頭揉着喉管,點了點頭,說:“你告訴我那女娃的生辰八字,我給你們牽一份緣,最後成不成還得看你自己。”
“我這樣對您,你不怨我?”我裝着陰晴不定,露出想殺他,又不想殺他的表情。老頭忘記了他之前的大義凜然,虛弱的說:“不怨……不怨……”
“如果誰給我下桃花瘴,剝奪我的香火,我肯定滅他九族。”我殺氣騰騰的嘀咕完,說:“你騙我怎麼辦?對了,你怎麼解開桃花瘴的?”
老頭無形的從硬骨頭變成了軟骨頭,把我想知道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這老東西不會騙我吧?把人殺了還有魂魄,點天燈,拷問魂魄來的更真。”
我故意小聲嘀咕,手摸向口袋,表現出準備殺人抽魂的動作。老頭嚇的大小便失禁,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誓!”
聞着臭氣,我捂着鼻子,遠遠退開,說:“你如果騙我,你就死定了。”
“不會……不會……”
老頭慌忙的再次賭咒發誓。
我正打算救醒少婦,突然,額頭的小女媧動了,手中的桃花枝被她甩到腳底板。一隻陌生蠱蟲被吸入桃花枝,被盛開的桃花裹住。桃花枝正要滅掉陌生蠱蟲,我趕緊阻止桃花枝的本能行爲。
捂着肚子,我裝着很不舒服的彎下腰,陰冷的說:“你做了手腳?”
“後生,你還不明白什麼叫江湖險惡。”老頭慌張的神情被威嚴代替,虛弱的扶着地板起身。“你中了老夫的絕*,只有老夫能解。乖乖聽我的,幫我弄到空玉璽,我給你追隨老夫的機會。”
“你一直都是裝出來的?”我裝着很不甘心朝他撲去。
老頭站着,也沒見動作。包在桃花裡的陌生蠱蟲劇烈翻騰,我裝着軟在地上,抖動全身。老頭自信的說:“意志力挺堅強的?喊也不喊一聲,看你能撐多久。”
“我……我在少婦身上並未發現中蠱的跡象,你的蠱蟲哪……來……的……”我假裝咬着牙。老頭嘿嘿笑着說:“見你有潛力,我才說這麼多,有些事還是別打聽的好。其實,我之前也不算在演戲,很怕你把我殺了,嚇的大小便失禁,這才讓你放鬆,讓我獲得了下蠱的機會。”
懶得再玩下去,我扶着地板起身,控制桃花枝弄死陌生蠱蟲,吹着口哨,敲着後腰的鱗片,說:“小傢伙們,哥哥允許你們打人,只要別打死了,給這老頭留一口氣就行。”
寶寶們咿咿呀呀的出來,分成四個方向,排隊爬好,很有秩序的輪番拿玩具砸起了老頭。
沒管老頭的反應,見寶寶們砸人砸的很有節奏,它們砸着砸着就組成了一個虛幻的紅色棺材,頓時一股惡寒直衝我的心頭。
紅色棺材是鬼媽的招牌,寶寶們暴力、野蠻的打人方式,肯定是鬼媽教的。
“鬼媽應該是溫柔慈祥的吧?”
抱着僥倖心理,我推開牆壁上的鏡子門。
門後的空間有十來個平方,牆壁上掛着巨大顯示屏,顯示着整條步行街的情況。顯示屏對面的牆壁,放着一張玻璃桌,桌上鋪着紅布,紅布上放着成雙的紅色小木牌,上面寫着男女名字。
小木牌後面放着一個大木牌,寫着:月下老人。
感受到純正的香火氣息,我用手指敲着大腿,琢磨着怎麼處理正兒八經的月老神性。
我可沒興趣給人當媒婆,滅了月老神性又覺得可惜。給小王曼,小王曼也沒用,她只是利用月老的名號騙香火,目的是利用香火成野神。
想來想去,咬牙砸爛大木牌,模糊不可見的細小月老神性飄在被砸爛的木牌上,我掏出小兄弟,舒服的尿了一泡。
童子尿的威力不小,沒了香火的月老神性被尿淋散了。
找出一個藥瓶,聽老頭說這藥專門給女人用的叫滿夜春風,與桃花瘴效果差不多,居然能與桃花瘴的毒性綜合,相互抵消藥性!
店內,老頭已經被小傢伙們摧殘的迷迷糊糊,小傢伙們解散了棺材,小心翼翼的用玩具慢慢砸着。看情況它們真打算留老頭一口氣,怕把老頭砸死,才如此認真謹慎的輕輕砸。
“滿夜春風還真能解桃花瘴。”
我走到外面,把藥給昏迷的少婦灌下去,她臉上的潮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沒一會就恢復了正常。過了半個多小時,少婦悠悠轉醒,見到老頭躺地上進氣多出氣少,她一點異樣也沒有,虛弱的說:“這老頭合着一夥人要找一件古董,您把他打殘,可能會有麻煩。”
古董?空玉璽。合夥人?不定就是想找空玉璽的外界業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