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出院後你有什麼打算?”父子二人這一夜聊了很多,張易也將自已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挑一些張國亮能夠接受的說了一些。
病房有兩張牀的,此時張易就合衣躺在另外一張牀上,張國亮不久後就會出院,而出了院後,憑他的性格,他能在京城呆下去嗎?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有幾千萬吧?”張國亮想了想道。
“嗯。”張易點點頭:“如果你不願意和我們住一起的話,你可以和小樑住一起,我也可以單獨給你買個房子。”
“房子要買,給小佳買,寫她名下,這樣她在京城也算有個家了,以後不管能不能出人頭地,也不用低聲下氣的到處奔波了。”
“我就和小佳住一起,不過你得給我點錢。”張國亮笑道:“出了院,休養幾天,我打算出去走走,一輩子都沒出過遠門,沒見過外面的世界,現在老了老了,能借你的光了,所以享受一下人生。”
“這個想法好,行,等你出了院,我給你幾百萬,你滿世界玩去。”張易連連點頭道。
“幾百萬不用,那麼多錢我看着頭疼,你就給我個幾萬塊,我到時候花沒再向你要。”張國亮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哽咽起來:“我這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啊,能有你和小佳這兩個孩子,我張國亮這輩子活得值了!”
“爸,您別這麼說。”張易聽到他哽咽時,心裡也不好受,張國亮恐怕心裡苦着呢。
“我賺再多的錢,也是給小佳,給你們花,小時候有時候故意氣你。故意和你對着幹,也多半是心疼我媽,誰讓你這輩子像個二迷糊一樣了。”
“呵呵。說別的都沒用,你反正隨老子姓張。是我張國亮的兒子,兒子和老子頂幾句嘴算個屁呀!”
“嗯,你這麼想就成,你有銀行卡吧,明天我往你銀行卡上打些錢。”
“嗯,早點睡吧,以後別幹些違法的勾當,堂堂正正做人。本本份份做事!”
“知道。”張易點點頭,再不說話,而張國亮也開始呼吸勻稱起來。
父子倆一夜再無話,而天亮之後,早上六點時,樑棹倩就拎着兩個保溫飯盒來到了醫院。
“我昨天回去的早,所以去超市買了只雞,給叔叔熬了雞湯,煮的麪條,然後早上又在早餐點給張大哥買了一屜包子。你們趁着吃。”
不得不承認樑棹倩會做人,會辦事,而且這錢可都是她自已掏的。
“對了張易。趕緊給小樑拿點錢,這孩子這兩天沒少弄吃的,她那點工資夠幹嘛的?”張國亮瞪了張易一眼道。
“不說我真忘了,等着。”張易包子也沒吃,直接就往樓下跑。
樑棹倩在後面追張易,也非常急,聲稱不用,這是她的心意,她還有錢之類的。
“回去給我爸弄雞湯。我馬上上來。”張易之前只想着給她封個大紅包,但沒想着如果樑棹倩真在這裡照顧老爺子一個月的話。這一個月的花銷怎麼辦?難道都是她樑棹倩出?
張易忘了,忘了樑棹倩不可能有多少存款的。現在也辭了實習的工作,所以恐怕這小妮子早就捉襟見襯了。
不大一會,張易上了樓,也拎着車後備箱的皮箱,這裡面可是大捆的現金的。
進了病房時,樑棹倩正給張國亮剩第二碗湯,老爺子非常高興的樣子。
“我靠,你拎這麼大一皮箱幹嘛?別告訴我裡面是錢啊,你這錢就放車裡了?放外面一宿?”張國亮和樑棹倩嚇了一大跳,張易該不會把現金放車裡了吧?
張易笑道:“我住的小區安全,丟不了,昨天是忘了。”他一邊說着,一邊把皮箱掀開,露出紅花花的百元大鈔,少說也有幾十萬。
這是小皮箱,幾十萬那個,還有個皮箱裡面是一百萬的呢,禾兌的那一百萬,他一直沒動過。
“我草……”看到裡面成捆的現金時,饒是耍了一輩子錢的張國亮也忍不住罵了一聲。小護士樑棹倩更是緊張得手都有點抖。
她早就知道張易大方,不差錢,但也沒想到張易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麼多現金啊,什麼是土豪?這纔是真豪。
“小樑,之前就想過等幾天我爸出院,給你封個紅包的,但忘了這段時間你辭了工作,應該沒有經濟來源了,所以先給你和我爸拿點生活費,這錢放你這裡支配,我爸想要什麼,你就給他買,你想要什麼,什麼來回打車了,做飯買菜了,這些錢都從這錢裡出,等我爸出院了,我再另外給你封個紅包。”張易一邊說着話,一邊從皮箱裡揀出六捆,放在了牀上。
六捆就六萬,他沒給十萬八萬的,六萬塊錢也足夠了。
“不要不要,太多太多,我要兩千,兩千就足夠了。”樑棹倩連連擺手道。
“行了,就這樣吧,這是咱倆的生活費,現在他土豪,不用替他省,這人的一生,財寶都有數的,他並不會因爲我們花了他多少錢,他就會窮,就會破產,所以咱們該花就花,老子沒喝過茅臺呢,以後就喝茅臺!”
“這麼想就對了,飯我不吃了,小樑呆會你把包子送到修明房間。”張易會做人,雖然早餐夜宵什麼的不值幾個錢,但給他李修明買了,李修明一家人就會承他這份情。
當然,他之所以要小樑送過去,也是讓小樑在李修明家那邊有個好印象。
和張國亮與樑棹倩打了聲招呼後,張易拎着皮箱就下了樓。
然而,就在張易拎着皮箱鑽進向下的電梯時,他竟然在電梯裡面看到了兩個熟人。
一個是穿着夾克,右臂上打着石膏的曲揚,紅棍曲揚,另外一個則是打了她妹一耳光的曲揚馬子。
張易認出兩個人的時候,兩個人也同時認出了他,並全都露出驚恐之色。
上一次張易去他們家,那可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到現在他們都沒明白怎麼回事,甚至當時連張易的影子都沒看到。
特別是曲揚馬子,她都嚇尿了。
“很巧啊,來看病?”電梯裡還有其他人,但張易也主動和他們打了招呼。
“你好,我們來看個病人。”曲揚畢竟是經過大風浪的,他很快就鎮靜下來,表現得不卑不吭的。
“哦,巧了,我也是來看病人的,最近怎麼樣?對了,你那道哥說要請我吃飯,怎麼一直沒動靜啊,是不是不知道我電話啊?你記下我電話,回頭你告訴道哥,我等着他請我吃飯呢。”
“好,我記一下。”曲揚點點頭,掏出手機道。
張易眯着眼睛報了自已的電話,而曲揚也打通並響了一聲掛斷。
與此同時,電梯到了一樓,張易先一步出了電梯,不過他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等着曲揚和他馬子一起出來後,又湊近了曲揚。
曲揚的全身緊繃起來,這個姓張的,不是個善茬,手段狠着呢。
張易附在曲揚耳畔,小聲道:“你馬子打我妹那事,你們找我麻煩的事兒,我已經揭過了,我不想和你們成爲朋友,也不想和你們再成敵人,如果你曲揚再來找我麻煩,我弄死你。記得讓道哥給我打電話,他不請我,我請他!”說完,張易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