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然急的團團轉,不停的問我怎麼辦。可是我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怎麼回答他。
這時,他咬了咬牙對我說:“兄弟,看來只能去找那個和尚了,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運氣了!”
他把我背到了後背向外面跑去,攔了好幾輛出租車都沒人停下,於是不得不揹着我站在了一輛剛經過的出租車面前。
司機大咧咧的問我們是不是不想活了,孰然直接把匕首架到了對方的脖子上。那司機被孰然一嚇,立馬慫了,說去哪都行。
開車的時候,他還不住的打量我。大概是因爲我一個大男人,披着一個大紅衣服實在太扎眼了。
其實只過了十分鐘就到了東山腳下,雖然我現在的身體動都不能動,但奇怪的是我的意識一直沒有消失。
本來以爲廟很難找,但是孰然揹着我才走了十來分鐘,就在山腳下的河邊,看到了一個房子。
孰然說房子那麼偏僻,不可能是住戶,很有可能是廟。於是就揹着我走了過去。
一路之上他不住的罵芳芳,糟天殺的東西,一點人性都沒有。他說的也對,就算芳芳想害死我也就算了,可孰然好歹也是她半個兄弟,她居然連孰然也想陷害。
我把父母辛苦掙的錢給了芳芳,倒頭來卻丟了性命,大概沒有比我更悲哀的了吧。
很快我們就到了廟前,只是我們還沒有進入,就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女孩。
這女孩大概二十歲左右,穿着挺樸素。她似乎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這兒似的,看了我一眼,問孰然:“你們是不是找我的老闆?”
老闆?孰然問她老闆是不是光頭,女孩平靜的回答說是的。
孰然連忙把我往廟裡背,一邊背還一邊說:“快讓你老闆救救我兄弟,他快死了!”
不過這女孩卻說老闆不在,讓我們在門外等。
熟然又問她老闆能不能救我的命,女孩說可以,先讓我們在外面等着。
孰然一聽可以救人,有些急了。說人命關天,晚一秒鐘我兄弟都可能會死,先進去讓他休息一下!
不過這女孩連連推孰然,說你人怎麼這樣子,不讓你進就不讓你進,爲什麼一定要進。就算進了也沒用。
孰然說看看你有沒有騙我們,進去再說。
這女孩僵持不過,孰然只是向前一推,便揹着我走了進去。只不過我們剛剛進入,就看到一個正在慌張穿衣服的人。
這人大概二十五歲左右,長的挺帥,他見到我們,更加慌張了,穿了一半的褲子也不穿了。直接從我們身邊,向外面跑了出去。
女孩焦急的跑了進來,孰然說你不會吧,和一個男的在寺廟裡玩的這麼嗨,要是讓別人知道你們在廟裡幹這事,你們的廟還開的下去?
女孩說多管閒事,看來剛剛她之所以攔住我們,就是因爲這件事。
只不過奇怪的是這男的一件衣服沒穿,女孩的衣服卻整整齊齊。
我也沒有多想,孰然又焦急的讓女孩
給老闆打電話,讓老闆救我。
但這女孩平靜的從一旁,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罈子,隨後她遞給我說:“老闆說這個可以讓你多活幾天。”
我們沒來之前,他們老闆就知道我會來,我心裡已經把她的老闆當成一個高人了。
所以也沒有多想,我端起罈子就喝到了肚子中。這罈子裡的水是鮮紅色的,很像是血,但卻沒有任何血腥味。
而且我喝到嘴裡,感覺很冰涼。我的胃口並不是很大,但這滿滿一罈子血,我直接全部喝完,卻感覺沒有任何的不適。身體反而越來越舒服。
見我氣色好了,孰然就問我怎麼樣,我驚奇的看向胸口,那裡的刀傷全部不見了。
隨後我又對這女孩說謝謝救我一命,還問她能不能讓我見一見她老闆。
結果這女孩卻直接說我快死了,見老闆也沒用。
孰然連忙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正因爲如此,我們纔要見見你的老闆,萬一他有辦法救我們呢?
女孩說老闆救不了我,她也可以告訴我,誰讓我變成這樣的,找誰就可以了。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芳芳,看來我們還得去找她,想到這女的歹毒心腸,我就恨的牙癢癢。
我又問她知不知道我到夜裡,變成一個女鬼是怎麼回事,女孩說不知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她對我們下逐客令,把孰然氣的不輕,拉了我一下就讓我走。還說我們不要耽誤人家和炮友打炮,等她打完炮咱們再來找她。
孰然又嘲笑說講真,看見這女的第一眼,還以爲她多純潔,沒想到爲了一己私慾,連人命關天的大事都不管。
我知道他是說給這女孩聽的,女孩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最後哼了一聲,讓我們快走。
我只好和孰然離開了,原本我是怕回到我租的房子後,芳芳會再次回來把我殺了。但孰然說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兩個先回去睡一晚再做打算。
身上的傷口神奇的好了,我有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所以不一會兒我就睡着了。
睡着之後,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隨後黑暗的空間逐漸變得灰濛濛的,在我視線所看到的盡頭,突然多了一個門框。
門框內黑乎乎的看不到任何東西,不一會兒,從中走出一個打着紙傘的女人。
這個女人一身古風的打扮,紙傘上畫着一頁荷花。百合鬢的髮型,與典雅的氣質使她看起來古色古香。
她站在這片灰濛濛的空間裡,使這片空間看起來就像一副意境極高的水墨畫。
她看到了我,對我微微一笑。
隨後,我醒了。
孰然正臉色陰沉的坐在牀上,我問他怎麼了,他說芳芳給他打電話了,說算我運氣好,沒有被警察抓了。不過芳芳說不會放過他的。
我忍不住罵了一聲賤人,這女的不僅想殺了我,還想把孰然也解決了,簡直喪心病狂。
孰然又打了過去,
電話一通,他就說有種把位置說出來,看我們怎麼教訓你。
誰知被他一激,芳芳立馬說了個地點,讓孰然快點過去,她都等不及了。
掛了電話,我和孰然商量了一下,決定買兩把砍刀去找她。連續兩天,夜裡的時候我都變成了女鬼,孰然害怕,其實我心裡更害怕。這種事情只有親身體會才知道是什麼感覺。
所以我們兩個都不願意等到夜裡。
等我們買了兩把砍刀別在了腰間,就坐車來到了芳芳告訴我們的那個地址。
她說的地點是一處廢棄監獄的瞭望塔,來到這兒一看,果然很適合決鬥。我和孰然擔心有詐,先在四周看看有沒有其它人,才準備去瞭望臺。
不過我們還沒有進入瞭望塔,就聽到一道女孩的尖叫聲。
孰然說有貓膩,先看看再說,他擔心我身體虛弱,所以讓我在這兒等着,他一個人向瞭望塔裡面觀察去了。
沒過多一會兒,孰然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他大口喘着粗氣,眼裡盡是恐懼。
我連忙問他看到了什麼,他說他看見芳芳在自殘,似乎在做一件非常邪門的事。
他還拉着我讓我快跑,越是靠近瞭望塔他心裡就越是發慌。
我說芳芳既然找我們決鬥,怎麼可能會自殘,你是不是看錯了。孰然說絕對沒看錯,她親眼看到芳芳用美工刀片,割開了自己手腕上的動脈。
我想了想,對他說如果不找她給我把身上的毛病解決了,晚上還得變成女鬼。讓他先別走,在外面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咱們再跑。
他一聽,似乎也害怕再見到我變成女鬼的樣子。咬了咬牙,說實在不行咱們趁機偷襲。
我和孰然緊了緊腰上的砍刀,悄悄來到了瞭望塔的通風口,很快我就看到,此時芳芳的手腕不斷的向外滴着鮮血。
動脈被割開了,我想她絕對活不下去了吧。我有些急了,她要是死了,誰來救我?
我本來想去救她的,但孰然拉住了我,示意我繼續看下去。
很快,我就發現芳芳用自己手腕上的血,在地上滴成了一道血線。這血線形成長方形,正好可以容納一個人的身體。
這時,芳芳臉色白的可怕,是因爲失血過多的緣故。我和孰然目瞪口呆的發現,她居然把自己全身的衣服脫掉,隨後自己躺到了那個長方形血線內。
她還對瞭望塔內某個黑暗角落裡說:“可以了,來吧。”
黑暗中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嗯!只有這樣纔有可能得到阿妹的那個東西!來吧!”芳芳似乎扯動了傷口,痛哼了一聲。
黑暗中那個男人聲音很熟悉,他竟然是孰然的繼父,高學兵!直到他從黑暗中現出身來,我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而一旁的孰然,看的更是咬牙切齒,眼珠子瞪的大大的。
在我們兩人的注視下,高學兵居然同樣退去自己的衣服,騎上了躺着的芳芳的身體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