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玉康帝跟鄭茹夢如何就寢,如何親熱。
就說皇后娘娘宮裡又是一夜難熬,不對,應該說是其他後宮都是。只要聽了哪個侍寢了,都是會心裡難受,這就是這麼多人圍繞一個男人的結果。
“皇后娘娘,您還是去休息吧,這樣子站在這兒容易受涼。兩個小皇子還要等着您扶持呢,可是不能夠讓其他的人得了空了。您該是知道的,這鄭舒儀那是永遠都生不了孩子的,所以不用太過在意了。還是看看其他的女人吧,聽說柳惠妃好像又開始折騰起來了,好像是根皇太后有勾連。”皇后身邊的吳嬤嬤,對着皇后娘娘說道。
皇后娘娘聽了勸,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當初在培州的時候我與他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如何好。即使有那柳惠妃存在也是沒有關係的,總過是一個寵愛的小妾罷了。但是、、、、、、”但是如今回了京城,自己的年華也差不多到了尾聲了,那些鮮嫩的花骨朵一樣的美人兒充斥着整個後宮。讓自己感到威脅。”
“皇后娘娘不管怎麼說您都是宮裡的女主人,該是要拿出來一定的氣度了。不能夠讓那些看您笑話的人嗤笑了去。還有這皇太后那兒,您該是知道的,皇上都是不會容的,還是要多盯着點的,以免宮裡出了什麼事情,對您也不好啊。”吳嬤嬤繼續勸解着。
皇后娘娘聽了也只是點點頭。這皇太后就是原來的皇后娘娘,玉康帝秉承着當初的交易,奉她爲皇太后,自己的母妃爲聖母皇太后。
只是這聖母皇太后是一個軟糯的人,恐怕是宮女做久了。所以沒有什麼氣勢。每次都是在皇太后面前矮了一截,沒有什麼存在感。自己倒是不敢怠慢了,怎麼說也是皇帝的母妃,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的話,那麼就蠢地到頭了。皇太后自己也是要讓着的,比較這站着道義上的人,自己怎麼也不能夠讓皇上難受的啊。只要皇上能夠完全的掌握朝局。接手皇太后手上的人脈,那纔是自己能夠挺直腰背的時候。
“進去吧,明兒你選太子和二皇子下了學之後,就來我這裡,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了,怪想念的。”皇后娘娘迴轉身來,對着吳嬤嬤說道。
“是,皇后娘娘,奴婢就叫這小春子盯着點。到時候馬上請了太子和二皇子來看您。”吳嬤嬤笑着對着皇后娘娘說道。
鄭北雁從宮裡出來,也沒有回府裡。而是叫車伕到這劉錫根家裡去。
這劉錫根早就在府裡等着了。當然了這是下衙纔回家的。
“怎麼,鄭大人,你這會兒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呢?”劉錫根笑着對着鄭北雁說道。
“你啊,你。明知故問的事情,我這段時間在忙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前兩天剛剛全部賬冊都查過了。問題很大啊。今天早朝的時候,我都不敢拿出來呈給皇上,就怕引起衆怒啊。直到後來皇上單獨召見我的時候,纔拿出來的。這次錫根啊,又是一次危機,到底不知道要得罪多少的人呢。回到府裡還真的是不知該怎麼辦,沒有人可以商量。”鄭北雁對着劉錫根嘆了一口氣說道。
劉錫根怎麼會不知道鄭北雁話裡的意思呢,但是自己又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兩個人來到了書房裡,這鄭北雁纔對着劉錫根說道:“我對皇上建議,讓那五位王爺去催討國庫的債務。你說如何?”
“我覺得不如何。那五位王爺怎麼可能乖乖的就範呢,他們巴不得皇上焦頭爛額呢。瞅準了機會想要拉皇上下位呢。你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劉錫根稍微一思索就知道,這內裡的行不通了。
鄭北雁呵呵笑着對着他說道:“我原本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你覺得這個主意到底是誰給我出的嗎?你根本就想不到的。”
“難道是二太太嗎?這倒是有可能的,當初在培州的時候,她隨意地一指點,就出來這麼一個好的生意。所以我還真的很期待,這個主意該是還有後序吧,鄭大人還是說出來吧。”劉錫根說道。
“就知道是瞞不過你,當然是不可能就這麼讓他們白白地就這麼討債去。而是給任務,只要哪個人首先完成任務,就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封地,你覺得如何?”鄭北雁笑着對着劉錫根說道。
劉錫根聽了倒吸一口氣,這還真的是大手筆啊,如果操作地不好的話,估計回出很大的亂子的。
劉錫根遲疑地對着鄭北雁問道:“鄭大人,你這個是不是跟皇上說的吧,但是如果一個弄不好會出大亂子的。到時候如果失敗的話,您可是千古罪人了呢。那麼這鄭府再也沒有生存的能力的了。”
鄭北雁也是皺着眉頭,對着這劉錫根說道:“這,我倒是知道,只是如今也就只能夠用這個辦法了。這打仗也是沒有辦法的。你以爲如今這種形式有多好嗎?總有一天要出亂子的,大家勢均力敵的。”
劉錫根看着鄭北雁的樣子,就知道是來自己這裡跟自己說話罷了。已經說出的事情,主動權不在鄭北雁的手裡了,而是在皇上的手裡了的。
“那麼咱們就不說了,總也有五成的機會的您說對不對?哦,對了您還沒有用過午膳吧。那麼就先吃個飯再回去吧。”劉錫根笑着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鄭北雁也沒有什麼意見,自己不過是想要找一個人能夠發泄一下自己心裡的難受罷了。
從劉錫根的府裡出來,鄭北雁沒有坐上馬車,而是被着手一路走回去的。兩個人的府邸沒有離得很遠。
鄭北雁回到府裡,也沒有去書房,而是去了林歆的院子裡。
林歆一接到消息,就馬上迎了出來。“老爺回來了,今兒皇上召見您了嗎?回來的這麼遲。這晚膳也沒有吃嗎?不然我馬上吩咐小廚房爲您做點吃的吧。總也是要吃點的,不然敗壞了身子可是不好。”
“不用了,我已經在錫根府邸用了晚膳了。你不要擔心,去你屋裡說話吧。”鄭北雁首先走到林歆的正屋裡,卻是見到這鄭茹雪正在用晚膳。
“怎麼,你們也是纔在用膳嗎?雪兒怎麼在你母親屋子裡一起用呢?”鄭北雁不想要提起在朝堂上的事情,看到小女兒正在吃飯。也想着享受天倫之樂。
“是的,爹爹,母親院子裡有小廚房,女兒想着來吃點好的。二姐今天吃素,所以我也不好去打擾她。”鄭茹雪嘟着嘴巴說道。
“怎麼了,好好的女孩子,正在長身子的時候,吃什麼素啊。”鄭北雁對於自己的這麼一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人,覺得很奇怪。難得地關心。
“好了,老爺,你就不要問了,今天是婷兒姨娘的忌日。她當然是要吃素了,這是她的一片孝心,你也就不要說了。你看府裡也沒有多少的人記得柯姨娘。我也是今天雪兒提起來的時候,纔拿了些蠟燭元寶什麼的給她。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林歆打斷鄭北雁的話,就直接說了這個理由。一邊的鄭茹雪也在那兒猛地點點頭。
“好了。你母女兩個人也真是的,我只是隨意問一句罷了。好了,你們兩個人快點用晚膳吧,我先去邊上的院子裡看看婷兒吧。”鄭北雁站起來,對着林歆和鄭茹雪說道。
林歆聽了只是笑,對於這鄭北雁去看自己的女兒,倒是不錯的。
“好吧,你就去看看婷兒吧,也沒有幾年了,倒是一談婚論嫁。那麼你也沒有多少日子看到了。該是聯絡一下父女的感情了,雖然咱們這樣子的人家不需要孩子圍着家裡犧牲什麼的。”林歆笑着對着鄭北雁說道。
鄭北雁聽了,自己也是這個打算。只是笑着對着林歆說道:“好了,我知道的,子女方面我這麼多年忙着官場上的事情,所以就沒有關注,但是以後我會注意的。你趕緊坐下吃飽啊。我去了。”
鄭北雁到了鄭茹婷的屋子裡,正看到鄭茹婷正在偷偷的抹着眼淚。恐怕是因爲想到自己的身世吧。
“婷兒,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哭了呢?”鄭北雁上前對着鄭茹婷說道。
鄭茹婷一聽到鄭北雁的話,就馬上慌亂的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對着鄭北雁說道:“爹爹,沒有事情的,女兒只是眼裡進了沙子罷了。所以剛纔只是擦拭一下罷了。”
“沒有哭就好,我聽你二太太說,今兒是柯姨娘的忌日。你還好吧。這幾年我這個當爹的忙碌也沒有辦法好好的照顧你。你在府裡沒有缺什麼的嗎?”鄭北雁坐下,對着鄭茹婷說道。
鄭茹婷聽了就是一愣,自己想不到這二太太居然有這麼關心自己的,還記得自己姨娘的忌日。
“是嗎?這幾年二太太對女兒很照顧,吃的和穿戴都是跟雪兒一樣,一點都沒有虧待過我的。”鄭茹婷怎麼會說林歆的壞話呢。而且這林歆的確是對自己照顧很好,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委屈,除了在大姐手裡委屈的那幾年。當然了這只是在學習規矩上罷了。
“沒有虧待你,那麼就好,沒有想到,婷兒如今也是這麼大了。你大姐進宮了,也該是輪到你了,你們女孩子到底是要找一個好人家的。府裡也不需要什麼聯姻什麼的,我會好好的留意的,一定幫你找一個實惠的人家,對你好的人家。總不會讓你吃虧的。”鄭北雁對着鄭茹婷說道。這也是承諾,這鄭茹夢進宮並非是自己的願望,所以對於這個二女兒的婚事,到底是有點上心的。
鄭茹婷害羞的低着頭,但是還是對着鄭北雁說了一句話。“一切都由爹爹您做主,女兒沒有什麼意見的。”畢竟這也是自己的願望不是嗎?
鄭北雁看着這樣乖巧的二女兒,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這纔有心情看着周圍的環境。看着屋子裡的裝飾還是不錯的,只是看着鄭茹夢的頭上素淡,連衣服也是。這才皺着眉頭說道:“該是讓二太太給你好好的打幾副頭面首飾了,還有衣服也是。你已經是大姑娘了。也該是穿戴地好一點了,二太太雖然說是一個心細的人,但是到底沒有完全地爲你着想啊,回頭我就跟她說。”
“不用了,爹爹,前段時間大姐要做首飾和衣服的時候,二太太還特地的幫着女兒做了兩套頭面。還有兩套衣服。平日裡也是經常是,雪兒有的,也是不會少了女兒的。就不要麻煩二太太了。今天只不過是姨娘的忌日,所以才穿的素淡一點的。您就不要擔心了,二太太真的對我很好。府裡有這麼多的孩子,這樣子已經不錯了,而且女兒說到底也是一個庶女,當然是不能夠跟嫡出的相比了。女兒覺得很滿足了。”鄭茹婷馬上對着鄭北雁說道。到底這鄭北雁只是偶爾的來自己這裡罷了,二太太自己對自己很不錯。自己不能夠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如果是大太太的話,自己倒是還真的要說一說呢。
“既然是這樣子,那麼你就好好的學習管家吧。跟着二太太的身邊,多學習一點,爹雖然說是當了侍郎,但是總不可能事事都來插手。只有自己有能力了,這才能夠有立足之地。”鄭北雁對着鄭茹婷說道。
鄭茹婷聽了,只是笑着說道:“多謝爹爹。二太太早就叫女兒跟着一起學習了,現在女兒跟雪兒兩個人一起關着府裡的一項事情。所以您不用擔心了。”
鄭北雁聽了,這才知道這林歆真的是很照顧鄭茹婷啊,如果換成這岑氏的話,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吧。想來自己真的是娶錯了人啊。
“好了,那麼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鄭北雁就走了,鄭茹婷送出了門口這纔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自己也是對父親有濡慕之情的,今天才知道自己的爹爹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的。這就行了。對於二太太,自己也是感激的。如果沒有她提起來的話,估計爹爹也不會來自己這兒的。看着大太太的院子,覺得自己該是實現了嗎?該是報復了嗎?
鄭北雁從這鄭茹婷的院子裡出來。就回到了林歆的院子裡。
“老爺回來了,怎麼樣,這婷兒如何了,我原本是想要去看看的。只是這婷兒正傷心着呢,也是懷念柯姨娘的,所以我就不去了。”林歆已經跟鄭茹雪吃好晚膳了,正聊着天呢。
“她很好,孩子也大了,該是要找婆家了,你也上心點,過段時間。算了,我空了之後,就給你一份明單,你讓人好好的調查一下,如果家室清白,倒是可以考慮的。”鄭北雁笑着對着林歆說道。
“好,到時候,一定仔細查探,呵呵,好了,夜也深了,雪兒你也回去吧。”林歆點點頭,對着鄭茹雪說道。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鄭北雁就早早的起來了。
林歆也不在意,回到京城都是這個樣子的。
鄭北雁出了林歆的院子,直接就來到書房裡了。因爲在戶部連續忙了這麼多天,所以今天當是休沐了。
鄭北雁正在書房休息,這宮裡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就來了。
“夏公公,你怎麼來了,不是要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嗎?”鄭北雁詫異地問道。
“鄭大人,咱家當然是跟在皇上的身邊的,如今皇上正在易德樓裡。宣您去一趟呢。”夏太監對着鄭北雁聽了,馬上換了一件外出服。帶着雷大跟着夏太監到了易德樓裡。
到了易德樓,進了樓上的雅間,正看到皇上穿着便服。鄭北雁馬上對着皇上請安。
“啊,不用了,這是在外邊,鄭愛卿你就隨意一點吧。對了,這次叫你出來也是爲着昨天的事情。我已經考慮好了,就決定這麼做了。”玉康帝馬上就對着鄭北雁說道。
鄭北雁坐下之後,覺得很是詫異,對着皇帝說道:“是,皇上。”
“怎麼,鄭愛卿你怎麼不問問朕到底是怎麼安排的。”玉康帝看着這樣的鄭北雁說道。
鄭北雁只能夠對着玉康帝說道:“皇上,該說的微臣已經說過了,該怎麼辦,還是要看您的安排了。微臣也就是跟着一邊收賬罷了。”
“好,我準備讓三、四、五、六、七皇兄,他們五個人去催討。只是有些事情也該是做準備了。你說對不對?”玉康帝對着鄭北雁說道。
鄭北雁聽了,只能夠閉着嘴巴,等着這玉康帝說下去。
“你把那些賬冊都給我交出來吧。該是接手那些銀子,準備這個後來事情吧。”玉康帝對着鄭北雁說道。
鄭北雁一聽到交出來自己的賬冊,就很少詫異,這是要讓自己不管這些事情了嗎?那麼這個後來事情,到底是指得是什麼呢,難道說是自己想的那個事情嗎?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子,我就是要你做這個準備的。既然下定決心了,那麼我就要預防未來的事情。我是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一定要讓全部的事情在萌芽階段的時候給澆滅了。”玉康帝對着鄭北雁說道。
“是皇上,微臣一定會好好的做的。那麼交給誰呢?”鄭北雁實在是想不起來到底是交給誰呢?
“就交給劉錫根吧,我想他一定能夠做好這個事情的,你不用擔心,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他總頁數可以來請教你的不是嗎?他是一個聰明的人,我想一定能夠完成我交待的事情的。”玉康帝笑着對着鄭北雁說道。
聽了玉康帝的話,鄭北雁倒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自己認識的人來做這個事情的。
“是皇上,微臣知道了。”鄭北雁馬上對着玉康帝說道。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京城裡出現了很大的變化。顯示五位有權勢的王爺被玉康帝召見了。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知道這些人從宮中出來的時候,臉色都是很複雜的。總之是很難下決斷的事情。
平靜了幾日,其中一個五王爺就開始行動了。他的動作就是向着自己的一個岳父家裡催討欠國庫的銀子。這得到了很大的轟動。有了這一位的開頭,其他的四位王爺也開始動作了。
而跟在這幾位王爺身後的就是劉錫根這位小人物。
到消息傳到林歆的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有好多的大臣家裡被這些皇子光顧過了。確實有一些人還了債務,但是也有一部分人是實在是困難,還不出來。這又有什麼辦法,當然是有的,用家裡的東西抵債啊。
終於有一天,這玉康帝宣佈,五王爺已經讓手上的名單都交上了大部分的欠款。所以這五王爺頭一個被允許回到自己家的屬地。
其他的幾位王爺看到了這榜樣的力量,知道這玉康地是說話算話的人,這才都很賣力的把剩下的債務給追討過來了。
用了這一年的時間,這五位王爺把欠國庫的債務都追討過來了。終於國庫充盈了。
而鄭北雁也終於坐上了戶部尚書的位置了。爲什麼這麼說呢,這戶部尚書不來就是一個老了的人,該是告老還鄉了的。如今正好可以讓位置的。至於這右侍郎石大人,早就被皇上革職查辦了。實在是這右侍郎挪用了國庫的好些銀子,這可是膽大包天的人啊。
鄭北雁面上就用着手下新提拔上來的人,私下裡就積極的備戰,這五位王爺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屬地,總有一兩個人呢是不甘心的。該是防備一些的。
林歆也在拿到了鄭北雁提供的名單裡,調查了一個家世清白的,品貌也是清俊的舉子。讓這鄭冰辰試探了好多回,這才暗示着這個舉子讓家裡的人來提親。
已經交換了庚帖,只等着這舉子金榜題名之後,就把這女兒嫁過去。這鄭冰辰可是把這人送到這鄭北玉那兒去過的。鄭北玉也說了這個人真多很不錯,前三可能輪不上,但是名次還是不錯的。林歆還跟鄭茹婷說了,這鄭茹婷表示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