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知道本車來了一個急剎車,她一下子撞到了椅子的後面上,額頭一陣尖銳的疼痛。
“倒車,媽的,快點。”
黑衣男人剛吩咐他的小弟,然後還沒過一會兒,就又氣急敗壞的說道,“媽的,別換了,直接往前開,踩油門,撞死他。”
“找死是吧,老子成全你!”黑衣人臉上浮現出一股狠意。
然而還沒等踩上油門,就聽見前面一身劇烈地車體撞擊的聲音,對面的人似乎還要更加兇猛,直接就是撞了上來。
擋風玻璃頓時碎了,有一片玻璃飛濺過來,直接沿着她的手背劃過,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
身旁的黑衣男人頓時火大了起來,真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
“老大,現在怎麼辦,車子貌似動不了了。”
黑衣男人現在已經明白了前面堵着那個人擺明了就是來找茬的,不由得怒從心起,他接到上頭的指令之後就一直暗暗跟蹤着這個女人,終於被他逮住了機會,只是沒想到就要功虧一潰了。
“老大,前面是墨三!”
黑衣男人頓時一驚,墨三。
傳聞中最心狠手辣的墨三爺墨子琛?
放在一側的手指輕輕握起,他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犯了什麼衝,明明都已經計劃好了,但是中途卻出了這麼多岔子。
前面黑色的車門緩緩打開,從裡面走出來的男人氣質冷漠。
夏知晚的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頭被撞得不清,再加上經歷了那一段生死高速之後,還沒有回過神來。
墨子琛一把拉開前面駕駛座的車門,然後將司機直接拽了下來。
本來他是來這邊看地的,這邊新搞開發,沒有娛樂設施怎麼行,只不過到了這裡卻發現另有收穫。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當街綁架,他冷笑,本以爲這種事只有當年的自己能幹出來,這幾年裡面,他早已金盆洗手,骨子裡面嗜血的基因也被磨了不少。
不過今天,貌似又被勾了出來。
墨子琛的力氣極大,加上又是練過的人,一下就將司機拽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後面的黑衣男人見勢不妙,急忙開了車門,準備下去。
在道上混的,沒有不知道墨三墨子琛的。
出道於金三角那個毒梟聚集的地方,後來金盆洗手回國。
早幾年更是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會忍不住滲出寒意的,他善於在黑夜之中行走,掌控了A市地下交易的命脈。
只是後來他在激流之中抽身而出,所以即便身邊的人相繼出事,他依舊還是活得瀟灑恣意,讓人找不到一點把柄。
然而等他開了車門,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只聽聞名字的傳說之中的男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手腕微微用力,就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一聲慘叫頓時衝破天際。
夏知晚反應過來的時候,車門已經被打開了,隨後她聽到了一個低沉的男聲,“怎麼樣,有事沒?”
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又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手背上是一陣火辣辣的痛,玻璃劃過了她的皮膚,血流了出來,手心一片滑膩。
她這算是得救了嗎?
擡起頭,對上的是墨子琛那張帶着凌厲的美感的臉,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墨子琛失笑,及時回答了她沒有說出口的話,“是我,是我救了你,不用懷疑。”
щшш.тt kān.¢ 〇
能這樣說的男人世上又有幾個,這麼的自信又自負。
夏知晚不知道該說自己的運氣是差還是好。
直到現在她還是驚魂未定,她的手搭在門把手上,看了一眼自己所在車子,車頭已經隱隱被撞歪了。
這個暴力的男人。
“要我送你去醫院嗎?”墨子琛將車門打開,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居高臨下,看着車內的女人。
這是怎麼樣一種緣分,從最初一開始她救了自己相識,再到如今他救了她一次扯平。
他墨子琛生平第一次想起了緣分這個詞。
當然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說在墨子琛的嘴裡面又是另外一種意思了。
夏知晚搖頭,”沒事,我自己能去!”說完就準備打開車門,自顧自地走了出來。
墨子琛左手撐在門把手上,擋住了她出來的動作。
夏知晚擡起頭,不解地看着他。
“通常來說,不會裝柔弱的女人是不討男人喜歡的!”他撐住門把手,目光直看向她。
如果說,自己完全對這個女人沒有私心雜念的話,可能性基本上爲零,後來有時候還會想起那天那具完美的身材與白皙的肌膚,雖然這不太光彩,但是卻無法控制住自己。
幫她不僅僅是因爲那天她陰差陽錯誤打誤撞之間救了他,更重要的是,他對她有意思,上心了。
不過棘手的是,她竟然已經結婚了。
要是沒有結婚的話,他墨子琛還有機會,也有辦法讓她對自己死心塌地,大不了死纏爛打,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上去。
老大曾經說過,對女人啊,就要沒皮沒臉死纏爛打,時間久了,自然就是你的了。
夏知晚撐在門把上的手就停頓了,這個道理她明白,畢竟是愛哭的孩子有糖吃。
可是面對着墨子琛這一臉冷意或者說是一臉殺機的人,她的表情只能再正常不過了。
從那次從他家裡面出來,她就打定主意要遠離他,這個男人很危險不說,更重要的是她對他一點都不熟。
“墨先生,”她咬着脣,臉色有些發白,手背上的痛讓她說話的時候都有些顫抖,“不要爲難我好嗎?”
墨子琛挑眉,“我可沒有爲難你,我是在幫你,你準備怎麼去醫院,走去嗎?”說完冷笑兩聲,“到時候你的血在路上流乾了估計也沒到醫院。”
夏知晚咬脣,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於是有些不好意思,“那麻煩你把這個小姑娘也送去吧,她是我的學生。”
墨子琛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將喬詩語抱了出來,然後回過頭,用一種很拽的語氣說着,“趕緊自己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