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昨晚睡得不安穩吧?”安初檬還故意問道。
“哼。”阮靜怡傲嬌地白了安初檬一眼。
“這裡我比你熟悉,你有什麼不習慣的,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讓你以後睡得安穩一些。”安初檬假裝好意地說。
“黃鼠狼給雞拜年。”阮靜怡就是看不慣安初檬骨子裡的媚勁兒,說話也總是帶着刺兒。
不過安初檬並不放在心上,像阮靜怡這樣子把情緒放在臉上的人,是最不需要防的。
安初檬在飯桌上表現得格外熱情,又是給阮靜怡夾菜,又是讓她吃這個吃那個的,儼然一副主人的姿態。
阮靜怡不領情,對安初檬刷存在感的方式極其討厭。吃完飯,安初檬還要拉着阮靜怡去後面的花園裡面賞花,被阮靜怡直接拒絕了。
看着安初檬懷着身孕,依舊光彩照人,面色紅潤細嫩,除了肚子四肢依舊纖細,而且還打扮的很精緻,舉手投足間都有說不出來的韻味。
阮靜怡心裡又嫉妒又懊惱,她不能讓自己一整天都盯着黑眼圈呀,於是吃完飯就上樓補覺去了。
“阿四,我們去花園裡面看看吧。”安初檬說道。
“安小姐,我找兄弟們陪你去,我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做。”阿四委婉地拒絕了。
白天裡宋舟鴻的手下幾乎都在外面站崗,只有需要的時候才進來。阿四也正是回來拿車鑰匙,就被安初檬給看到了。
“你可以讓兄弟們去辦,你留在家裡,我有事情跟你商量。”安初檬說道。
阿四的嘴脣動了動,還是沒有能拒絕的了安初檬。
雖然說夏季已過,但是花園裡還是盛開着五顏六色的花朵。
“阿四,我聽說這裡的花園都是你打理的。”安初檬聞着其中的一朵問道。
“是的,我母親以前喜歡種花,我算是得到了她老人家的真傳。”阿四說着,有一種懷念母親的味道。
“我沒有看錯,你果然是一個懂花惜花的人。”安初檬讚賞地說。
阿四沒有回答,看着這些花出神,安初檬又問道:“那你的母親現在在哪裡?如果有機會我願意跟她學習一下種花的技巧。”
“她已經不在了,替我父親還賭債,被我父親賣了,後來就自殺了。”阿四平靜地說着,就像是在說別人的家事一樣。
聽到阿四的話,安初檬一滯,沒想到阿四還有這樣的經歷。阿四平時的話不多,屬於那種埋頭做事的人,倒是願意跟安初檬說這些。
當阿四看向安初檬的時候,她正在對着花落淚。晶瑩的淚水落在花瓣上,就上早晨的露珠一樣。
“你怎麼了?”阿四走近問道,他想伸手擦去安初檬臉上的淚水,但是又覺得不合適,還是忍住了。
“原來你的母親這麼苦命,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遭遇。可能是我想到了自己吧,我們也算是同命相連了。”安初檬感慨地說。
阿四多多少少聽過一些安初檬的遭遇,打心底裡有那麼一些同情,或許同是天涯淪落人吧。
或許在別人的眼裡,對安初檬多多少少有些鄙視,但是阿四沒有。
“嗨,你也不要難過了,現在你都懷孕了,要當母親了,忘了那些不愉快吧。”阿四安慰安初檬道。
聽到阿四說這些,安初檬哭的更兇了,或許是情緒影響到了胎兒,她又是一陣腹痛。
“我扶你去花房裡面休息一下。”阿四說着攙着安初檬往花房裡面去。
花房也是阿四佈置的,碎花窗簾,錯落有致地擺放着薰衣草、康乃馨,裡面還有一張牀。
想必這些花草都是爲他的母親佈置的吧,這裡面一定有阿四的思念在裡面。
安初檬勉強站起來,阿四趕緊去護住她,只見安初檬關上門花房的門,拉上了窗簾。
阿四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又隱隱約約地感覺要發生什麼。
“阿四,你抱抱我好嗎?”安初檬期待地望着阿四說。
“這……”阿四一動也不動,有些爲難。
“我知道,只有你對我是真心的,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他們都當我是玩物,不把我放在心上,就連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也是。我的心好冷,真的好冷。”安初檬說着雙手環抱住自己,她留下的淚像是瞬間都能結冰一樣。
阿四沒想到安初檬現在過得這麼不如意,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溫暖她。
還沒等阿四靠近,安初檬就一頭撲了進來。她知道,只有這樣子,阿四纔不會拒絕,也不沒有拒絕的餘地。
兩顆一樣孤寂的心,兩個一樣可憐的人,乾柴烈火,一點兒就着。當安初檬稍微一撩撥,阿四就如放出牢籠的野獸,不能把持。
自從安初檬回到喬奕森的身邊,再也沒有被男人這樣愛過。再孕激素的刺激下,安初檬只想從阿四這裡得到更多。而阿四以前要過的女人,都是那些出來賣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安初檬在這方面,絕對算得上人間少有,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驕傲感。
“啊--”直到安初檬一聲慘叫,阿四還分不清楚是什麼聲音,繼續着不願意停下來。
安初檬痛的暈了過去,鮮血染紅了大半塊兒牀單,阿四才意識到自己的瘋狂釀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他嚇的趕緊從牀上下來,喊着安初檬。
可是安初檬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裡,臉上的紅暈漸漸退去,變得慘白慘白的。
“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讓你死的,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阿四嘴裡一直重複着這句話,他胡亂地穿好衣服,然後拿牀單裹住安初檬的身體,抱着她直奔車子。
阿四將安初檬放在車上,然後以飆車的速度送她去了醫院。
看着安初檬進了急救室,阿四在外面着急地等待,他懊悔不已,後悔自己不該那麼衝動,傷害了安初檬和她肚子裡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