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小溪,咱能不能找個其他工作?萬一出點兒什麼事情可怎麼好?你忘記了你生點點的時候的事情了?”陳姐也很擔心地說。
“都三個月了,已經穩定了,可以出去工作了,不過小溪,你還是要當心。”曾寶琴最後算是說了一句人話,說完繼續低頭吃飯。
阮小溪直接忽略掉曾寶琴的假惺惺,對大家說道:“大家不用擔心,我會注意的。”
雖然這樣說,但是當年那驚險的一幕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在眼前。
那時候阮小溪已經將近臨盆了,但是她仍然堅持工作。在一次外出採風的時候,她一個人,突然覺得肚子劇痛無比。
她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下,就在她堅持走到一處臺階正要堅持着坐下來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一個扒手,出其不意地去搶她的相機和包包。
阮小溪拼命地護着相機和包包,被那個扒手拖着走了好幾米,準確地說,應該是連跪帶爬前進了好幾米。她的下體開始出血,她拼命地求着那個人不要拿走她的東西。
相機是雜誌社的,如果丟失了還要賠償呢,而包包裡面是她的身份證明以及少數的現金,唯一貴重的就是她的手機了。
爲了臨盆和以後撫養孩子,她省吃儉用存了一點兒錢,可是不能就這麼損失一筆呀,那樣她會肉疼死的。
可是那個扒手吃了秤砣鐵了心,不願意可憐她,毫不留情地將她甩開,然後迅速逃離了現場。
阮小溪因爲忍受不了劇痛而暈死過去。
那是一個炎炎夏日的中午,人們吃過午飯都在休息吧,所以她暈倒的那個巷子裡沒有一個人路過。
最後是一位女清潔工看到她,打了120,把她送進了醫院。阮小溪難產,又處於昏迷當中,情況十分危急,有可能一屍兩命,可是沒有一個親人在身邊。
院方不願意承擔責任,沒有親屬在手術協議上面簽字,她們不願意進行手術。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時間越久,她們母子的危險越大。
最後是這位女清潔工謊稱是她的表姐,在手術協議上簽字,才進行的手術。
這位救了阮小溪母子的女清潔工人,就是陳姐。
當時陳姐看到阮小溪血流不止,真的是害怕極了。她請求醫生讓她進產房陪產,作爲一個母親,她知道母子相連的心性。
她知道,如果母親在手術檯上下不來,那麼即使這個孩子活下來,也會成爲一個沒有孃的孩子。
有孃的孩子是塊兒寶,沒孃的孩子是根草,她不願意世界上多一個可憐的孩子。
“你醒一醒呀,醒醒呀,你千萬不能有事,想一想你的孩子,他還沒有出世呢,你就忍心讓他沒有母親嗎?你走了,你的孩子怎麼辦?”陳姐在阮小溪的耳畔不停地重複着這一句話。
終於阮小溪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她不忍心丟下自己的孩子,在昏睡中她彷彿聽到了那些話得到了莫大的勇氣一般。
她要求順生,這樣子生產完她就可以照顧孩子了。如果剖腹產,誰來照顧她們母子呢?她現在這個情況,去哪裡臨時找一個保姆呢?
在醫生也不相信的情況下,阮小溪用自己的毅力,完成了順產。一聽到孩子的哭聲,她的眼角淚流不止,嘴角扯了一下,然後再次昏死過去了。
“醫生,救救她,你救救她。”陳姐趕緊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