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原本應該被委以重任的談判人員正在急的跳腳,他急匆匆的想要表現自己,要是這次他真的能夠成功解決了這場案件,看這個案子的受重視程度,以後的身價一定會水漲船高。
他在後面喊道:“局長,請給我一個機會。”
並沒有理會這個跳樑小醜。
喬弈森來到天台的時候,阮小溪已經悠悠轉醒,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十分困哪,她全身上下全是一片滾燙。她艱難的睜開眼睛,正對上曾寶琴瘋狂的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會和曾寶琴在一起?
阮小溪眼皮發熱,她眨了眨眼剛剛想要有所動作,這才發現自己的脖頸上竟然橫了一把寒光閃爍的刀刃:“這是怎麼回事?”
曾寶琴看到阮小溪醒了,她說道:“你醒了,我的乖女兒,你看看樓下有多少人正在看着你?你以前的時候這樣出名還是在和喬弈森的婚禮上吧。”
阮小溪的眼神向下掃過去,果然看到了烏壓壓的人羣。樓層很高,雖然樓下已經是墊了安全氣墊,但是這個高度下去,還是十分的危險,誰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阮小溪有些頭暈,她往前栽了一下,樓下的人羣爆發出一陣叫聲。
曾寶琴把阮小溪拉的死死的,她剛剛也被阮小溪的動作嚇到了,這可是她的搖錢樹,怎麼能這麼快就死了?他還沒有從喬弈森的那裡拿到錢!
“你老實點,比想着從這裡跳下去尋死,你知不知道你的老情人正要來救你,他可是花了五千萬你可千萬不要讓他的辛苦付之一炬。”
阮小溪問了一句:“老情人?”
“就是喬弈森啊。”曾寶琴一臉的憤恨:“你就不要在這裡和我裝傻了,你自己不清楚你的老情人是誰?你還有幾個男人?”
阮小溪忽然慘慘的笑了:“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喬弈森現在恨我恨的要死,他怎麼可能會來救我?”
喬弈森怎麼可能會來救她?他都已經十分狠心的把她扔在了那個不見天日的監獄中,他肯定是恨不得自己早點死,不要再出現污染了他的眼睛。
可就在阮小溪說完了這些話的時候,天台上出現了一個人。
這裡的風太大,阮小溪被沙塵迷了眼睛,她眼睛裡流出眼淚,她眨了眼纔看清楚天台上的人。真的是喬弈森。
阮小溪的心臟一瞬間被洶涌而至的血液擠得發疼,她無言的看着這個男人,好像是又一次重新認識了他。
喬弈森看到阮小溪慘白的面色,他只看了一眼,就徑直的面對了曾寶琴。
曾寶琴哈哈的大笑:“阮小溪,你果然還是低估了你自己的魅力,你看他這不就顛顛的來了?你看他那張擔心的臉,可全是爲你啊。”
阮小溪的脣角乾裂,她一開口就裂出殷紅的血。她喃喃道:“爲什麼要來呢?爲什麼要出現在這裡?我們不是已經完全結束了麼?”
喬弈森是聽不到阮小溪的低語,他對曾寶琴說:“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放開她。”
曾寶琴的表情有些妖魔,她看着喬弈森,有些癲狂的問道:“我要什麼你都會給我?”
喬弈森點頭:“你要你能放開手裡的人。”
阮小溪全身上下一陣陣發冷,她啞着嗓子說:“喬弈森,爲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這種話不是阮小溪自己說的,是要靠喬弈森自己體會的,他覺得值得的話就是值得。
曾寶琴說:“那你現在看清楚她是不是活着?”
喬弈森又一次的點了頭,他的眼睛看着阮小溪已經被刀片劃開了一點的皮肉,他的眼睛慢慢被這一點的血色染紅。
阮小溪覺得有些難受,她分明已經和喬弈森離婚了,他是不需要爲自己這樣做的。難道這一次次的拒絕和推拒還沒有能夠讓喬弈森死心麼?
曾寶琴說:“我剛剛說了我要五千萬你準備好了嗎?我要現金。”
喬弈森看着曾寶琴,他的眼睛裡都是冷:“你確定你要現金?”
五千萬並不是一個小數目,要是現金的話,曾寶琴是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帶走的,因爲這個數量實在是太過於驚人。曾寶琴好像也想到了這一點,她眼睛裡逐漸涌現出貪婪:“靜怡在美國有一張金卡,你把錢轉進去,聽到了沒有?”
曾寶琴已經是亡命之徒了,他做事總有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味道在裡面,你不能夠確定她究竟是不是在發瘋,但是她剛剛的話又有些條理,至少她沒有轉移到自己的賬戶之中。還知道什麼是資產轉移,還知道外國的銀行不能隨意因爲國內的各種事務封查賬戶。
喬弈森倒是一點也沒有變現出不耐放的樣子:“好,我答應你,但是……卡號你得先告訴我不是麼?”
誰會記得自己女兒的銀行卡號究竟是多少,曾寶琴仔細回想了一下,她的臉色逐漸猙獰:“喬弈森你不要想耍我,就憑你的能力還能查不到這個賬戶?”
她手上的刀子子阮小溪的脖頸上又劃了一道,鮮血滾落在刀尖上,十分淒厲的美感。
喬弈森的眼神微動:“好,我現在立刻就叫人去查,但是可能需要一點的時間,你不要太激動了。”
“我要直升飛機,你聽到了麼?我要直升飛機來接我。”
喬弈森滿臉冰冷:“你不要着急,這些事很快都會辦好。”
喬弈森說這話的時候,樓下的談判專家正在心急如焚,他也是警局花了大價錢請過來的,仗着自己有個什麼外國學歷,平日裡無法無天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慣了。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冷落。
他一時間接受不了:“警官,你聽聽他說的這種話,五千萬還有直升機,這怎麼可能在一時間內準備好呢?這樣下去是絕對不行的,你們聽我一句,讓我上去和她談判。”
局長看了他一眼,問他:“你知道這個人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