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鄉下的夜晚很冷,但是擔心的我固執的坐在臺階上,透過門縫一瞬不瞬的看着裡面的情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頭一次覺得時間竟是如此的難過,生生的給我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地面同樣的波動就像是餘震一樣斷斷續續的持續着,一直到天邊有了一絲亮光,才徹底的安靜下來。
祠堂裡搖曳的燭火也在這一刻滅了,而我幾乎已經凍僵了。
一個晚上都是小白在陪着我,他給我從二奶奶家裡抱了棉被,還給我找了一個熱水袋讓我抱着。
他自己身上穿着一件軍綠色的大衣,不停的來回着。
我看着裡面熄滅的燈很想上去敲門,可是又不敢,我怕會驚動屋子裡的人。
就這樣一直坐到太陽徹底的爬出來,祠堂裡面的門打開,我像是受驚一般蹭的站起來。
我爹面容疲倦的開門從裡面出來,看到我像個傻子一樣披着棉被坐在地上,愣住:“丫頭,你……你該不會是昨天晚上在這裡做了一個晚上吧?”
我已經坐的腿麻木了,小白扶着我起來,我看向裡面爺爺叔公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一臉的面容,面色還有些蒼白。
“爸,他呢?”沒有看到慕君的人影,我着急了。
我爹皺着眉頭一臉的擔心:“他沒事,他說他要沉睡一段時間,醒來就會找你,你這丫頭是不要命了啊!”
我爹說着就扶着我往家走:“鄉下的晚上可不比你們城裡,趕緊回去讓你奶奶給你弄點吃的,人都凍壞了!”
心裡一直有事也就不覺得冷,聽到我爹說慕君沉睡了,我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徹底的放了回去。
這會覺得人凍傻了一樣,牙齒不停的打戰。
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昨天晚上沒吃飽,肚子還咕嚕咕嚕的不停的叫着。
回去後奶奶看到我這樣,不光罵我還把小白和我爹都給罵了一通,燒了熱坑把讓我鑽進被窩裡。
奶奶給我和小白煮了紅糖姜水讓我們兩個喝了,我說我餓想吃長面,奶奶就去給我做飯。
我爹就坐在炕邊一言不發的看我,眼神太複雜我有點看不懂。
“丫頭!”
躺在被窩裡,身體漸漸地暖和過來,我也就沒覺得有多冷了。
我爬起來披着被子看我爹,也不敢說話就等着我爹收拾我!
我爹看着我嘆息,粗糙的手輕輕的揉着我的頭:“你說你娘要是知道你被一個老殭屍睡了,也不知道你娘會不會恨我!”
“額……”我看着我爹不知道該說啥,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爸,那啥,你是不是現在有種好好的白菜被豬給拱了的心情?”
“你這丫頭還有心思調戲我!”我爹敲了我腦門一下。
笑着道:“我當初去你姥姥家提親的時候,第一次上門就被你老爺掄着棍子從家裡趕了出來!”
“爲啥啊?”我問:“難不成那時候你和我媽私奔,然後未婚先孕,沒辦法了纔回來的?”
我爹看着我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嘴角不停的抽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