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然搜尋了記憶,發現小時候對華國的瞭解簡直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即使現在也只有在工作需要時纔會來華國幾趟,也都沒有出去玩過。
不過這話是不對白米兒說的,影響她一個身爲母親的偉大形象。
白小然咳嗽了兩聲,然後道,“你這小妮子,是不是已經想好了去哪玩?”
白小米臉頰突然緋紅,嬌羞的撲倒白小然懷裡,“媽咪,我想去玩過山車好不好。”
“不好。”白小然想也沒想的否決,那麼危險。
白米兒嘟着脣,眼淚說流就流,看到白小然一陣頭疼。
“白小米,不準哭聽到沒有?”
“我沒哭。”
白米兒確實沒哭,人家只是讓眼淚在眼眶裡不停打轉,我見猶憐而已。
白小然腦門更痛了,“我帶你去遊樂園,你可以玩其他的項目,過山車不能玩。”
“耶,媽咪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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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然直接自己上當了,伸出手指敲白小米這小狐狸的腦門,“你早有預謀的吧。”
“人家哪有。”白米兒自顧自的掀開被子下牀,“媽咪,人家要去尿尿了。”
“小女孩家家不要用這麼不雅的詞。”
白小米回頭做個鬼臉,然後噠噠噠趿拉着拖鞋跑進了浴室。
白小然好笑的搖搖頭,也掀開被子起來。
母女倆收拾好後,外面莉莉已經做好了早飯。
“呦,你們倆今天起來的怎麼這麼早?”莉莉打趣道。實際上外面的太陽已經曬到屁股上了。
“莉莉。”白米兒噠噠跑過去。
莉莉彎下腰接住白米兒,“怎麼今天這麼高興?”
白小然翻個白眼,拉開椅子坐下,“當然高興了。”
“怎麼,你又答應她什麼了?”
“帶她去遊樂園。”
“哈哈,又是遊樂園,咱們的小米兒怎麼這麼熱衷!”莉莉大笑。
白米兒眨眨眼,“不告訴你們。”
“好好好。”
白米兒哼哼兩聲,她纔不要告訴她們她去遊樂園是爲了碰見小哥哥。只是小哥哥在哪呢,她都已經逛了好多次遊樂園了,裡面都是吵鬧的屁小孩一點意思也沒有。
飯吃到一半,白小然臨時接到一通電話,“好,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白小然低頭在白米兒額頭上親了一吻,“媽咪出去工作,你在家和莉莉姨帶着,過兩天我帶你去遊樂園。”
白米兒不捨的哦了一聲,乖巧的坐在桌上埋頭吃飯。
白小然心疼,揉揉她腦袋,然後起身上樓去換衣服。
匆忙趕到南環大廈,白小然推開凱特辦公室門,“凱特。”
“來了,你先坐一會。”凱特抽空對白小然說了句,然後繼續埋頭工作。
白小然瞭解凱特,十足的工作狂,不等她工作完是不會說話的。
她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到凱特的聲音,“然,今天叫你來是跟你說件事。”
白小然放下手機,瞧着身着帥氣一身黑的女人,點頭道,“你說。”
凱特咳嗽了兩聲,“KJ在二環內金融一條街上開了一個辦事處作爲KJ在帝都的辦事點,買了整整一幢樓。”
“什麼?”白小然張嘴。“凱特,公司什麼時候這麼財大氣粗了?”他們不過是在帝都戴上兩三個月就走了,買下一棟樓?真奢侈!
凱特手握成拳頭抵在脣邊,咳嗽道,“昨天總裁和迦葉集團簽了一筆三十個億的大單,所以總裁覺得帝都開發市場的潛力很大,準備持續在這裡工作,那個你懂得……”
白小然擰眉,“天,凱特,這和我們當初說的不一樣。”
凱特聳聳肩,“我知道,但這是總裁下的命令,我也無能爲力。然,你應該歡喜,這裡是你的家鄉。”
是她的家鄉沒錯,但她沒想過留在這裡。
“市場開拓完之後,我可不可以要求回總部?”
凱特歉意道,“然,我剛纔忘了說,這筆打單對方指定你作爲交接人,所以……”
“指定我?”白小然糊塗道。迦葉集團是全球知名的大集團,知名到幾乎連小孩都耳熟能詳的地步,但她在迦葉沒有認識的人啊,怎麼會有人指定她。
“對,對方指定你。”凱特肯定道。
“可我在迦葉沒有認識的人啊。”白小然一臉茫然,心裡莫名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人指定她作爲交接人,她很少會國,在國內更是幾乎沒有任何熟人和朋友,莫名其妙被指定爲聯繫人,白小然除了警惕還是警惕。
“或許到時候就知道了。”凱特勸慰道。
白小然聳聳肩,也只能這樣了。只是這樣偏離了她的計劃,所有的她都得推翻重新安排。
“這幾天你現在家休息,工作安排等迦葉集團那邊看。”凱特道。
白小然點頭,“行。”
“那就好。然你過來幫我看看,我選了好幾個地址,你看哪個好。”
“好。”
-
此時,
迦葉集團總部,頂層,
偌大的總裁辦,奢侈到極點,上好的千年紅木隨處可見,一些在拍賣會上的天價古董在這裡更是到處都是。有一個曾拍賣會上拍出三個億的花瓶,正被隨意的放在辦公桌面上,裡面卻插滿了紫藤花。
沙發上,坐着一個穿着白襯衫西黑褲的男人,他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一手翻着手中資料。
資料最上方,寫着三個中文大字:白小然、
上面介紹說,白小然是M國著名設計師,經典代表作‘紫藤戀’,在國外被設計界讚譽爲新星設計天才,千年難得一遇,其作品更是被M國公爵夫人佩戴出席M國九十週年慶典。但是除了職業生涯的介紹外,白小然這五年裡做了哪些事一概沒有,甚至連五年前所有時間段的信息都寥寥無幾。
顧寒辰將袖子往胳膊上擼,反覆翻看着這兩頁的信息,最後目光定格在笑容明媚燦爛的女人身上。
她不在的這五年,他過得很不好;而他不在的這五年,她似乎過得風生水起。
儘管知道這不是出自於她本意,甚至連她的記憶都可能出現問題,但顧寒辰還是忍不住嫉妒,忍不住生氣。她的五年,沒有他的參與,而她,卻和另外一個男人熟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