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程難得的笑出聲:“呵呵,你也多吃點兒,就別忙着給我們夾了,你的腳還傷着,還是多坐着。”
“嗯。”蘇陌乖巧的答應一聲。
蕭詡一邊吃飯,一邊去瞟自己乖巧的小媳婦兒,這丫頭,張牙舞爪的樣子雖然讓人頭疼,卻也給生活增添了一些樂趣,討喜,乖巧懂事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也討喜,怎麼看怎麼順眼了。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更何況,他家裡的這個,本來就是西施,小小年紀就是絕色啊,長大後,那姿容,還了得?
想到這裡,蕭詡掏出手機,調出自拍模式,看了看自己,皮膚還算光滑,樣貌也很出衆,可是和蘇陌坐在一起,真的顯得成熟了那麼一點點。
他皺了皺眉頭,心想,要不,過段時間也養養顏,聽說每天敷面膜是很好的養顏方法,改天問問夜非離,有沒有男士專用的面膜,給他弄幾盒來試試。
看他吃飯中間忽然掏出手機,既不打電話,也不發短信,只是在那裡發呆,蘇陌湊過去,想看看他在幹什麼,看到正在擺弄自拍模式後,偷着樂了,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是不是覺得自己俊美無儔,風流倜儻?想要拍個照自戀一下?”
蕭詡心裡一動,湊過去問蘇陌:“你覺得呢?”
問她話時,他那雙勾魂攝魄的鳳眼中光彩奪目,墨瞳如深潭般吸引着她的視線,他是這樣的風采卓絕,經常讓她看着看着就徹底呆掉。
她不是花癡的女孩,也素來自詡美貌,可遇到蕭詡後才知道,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種男子,明明長着男人的摸樣,卻帶着傾城的顏色,讓女人都自慚形穢。
偏偏,這個男人還氣質卓絕,風度卓爾。
蘇陌看着他,眼睛就像是被燙傷了一樣,急忙收回來,不能看了,不然,待會兒失了態,讓蕭遠程和韓楚以爲,她是個膚淺的花癡女孩,就不好了。
雖然沒有得到蘇陌的回答,可從她的表情和眼神中,蕭詡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很好的夾起一塊紅燒肉,丟入口中,咀嚼的津津有味。
嗯,看樣子,顏值高還是有好處的,起碼,能魅惑自己的小媳婦兒,這就夠了。
吃完飯,蕭詡果然帶着蘇陌來到蕭遠程的書房,書房很大,擺着一張狠古典的八仙桌,桌上擺放着文房四寶,還有已經鋪展開得宣紙,用鎮紙壓着。
蕭遠程在一旁站着,手裡拿着一張自己寫好的毛筆字,讓蘇陌參謀:“陌陌,看看我這張字寫的怎麼樣?”
蘇陌仔細看了看那張字,寫的龍飛鳳舞,盡顯鋼骨,人們都說,字如其人,此言非虛,蕭遠程此人,多半輩子在軍中馳騁,是出了名的鐵血將軍,爲人剛正不阿,風評很好,所以,他的字也瀟灑利落,筆觸間盡顯風骨。
“爸爸,您這張珠玉在前,我都不敢獻醜了,無論是字體,筆觸,風骨,您都是個中翹楚,怪不得爺爺說,您的字像您的人一樣,瀟灑豪邁,令他自嘆不如呢。”蘇陌說的半真半假,卻惹得蕭遠程陣陣大笑。
“哈哈哈,你個小丫頭,還真是會說,你還年輕,會書法已經是不容易了,就算真的沒我寫得好,也不算是獻醜,來,寫一張看看。”蕭遠程把毛筆遞給蘇陌。
蘇陌見推脫不過,只好硬着頭皮上前,拿起筆,沉吟片刻,寫了一首岳飛的詞《滿江紅》,她寫的是蠅頭小楷,整篇詞寫的華麗整齊,沒有一點錯誤。
這算是避其鋒芒,表現自己的優勢,剛纔她就已經看出來了,蕭遠程在寫大字方面頗有造詣,自己不能勝他,但若是寫小字,也不至於丟人太多。
蕭遠程望着那篇字,沉吟片刻後,神情凝重的對蘇陌說:“丫頭,你若是男兒,也定是個血性的漢子,有沒有考慮過,上大學讀軍校?”
蘇陌怔了一下,還真是從沒考慮過,之前,她連上大學都覺得不可能,不是考不住,是懶得學,可自從答應了蕭詡一定要考上大學後,她就覺得,一定要努力一點兒,上個大學,堵住蕭詡的嘴,可是現在,考軍校嗎?
想起軍營中的那抹綠色,颯爽英姿,或許不能拼戰沙場,卻可以保家護國,想想,心裡就激動不已,關鍵是,進了軍營,她就可以摸到自己喜歡的槍,射擊,是她最喜歡的活動......
看到蘇陌的字,韓楚也是十分喜歡,經常看着蕭遠程舞文弄墨,她對毛筆字也算是有了基本的鑑賞能力,知道蘇陌的這篇字寫的是極好的。
本來打算表揚她一下,哪知,竟聽到蕭遠程說要讓蘇陌考軍校,當下就炸毛了:“你個死老頭子,家裡有阿詡一個人當兵,常年不着家的,就已經夠苦的了,你還要將兒媳婦兒也送進軍營,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啊?保家衛國就靠咱們蕭家人嗎?”
然後又將蘇陌拉到自己身邊說:“陌陌,別聽你爸爸的,軍營那種地方,苦的很,不適合女孩子去。”
蘇陌吐了吐舌頭,夾在老兩口中間,迴應誰也不太好,只好裝糊塗:“額......阿詡,我的腳好像有些疼......”
韓楚急忙低頭看她的腳:“哎呦,都忘了這回事,站了這麼久,留下後遺症可怎麼辦,阿詡,快帶你媳婦兒回去休息吧。”
蕭詡答應一聲,將蘇陌打橫抱起,和蕭遠程韓楚告了別,轉身離去。
一直到回到車上,蕭詡纔好笑的開口:“你這丫頭,還真會騙人啊,剛纔說腳疼是騙媽媽的吧?”
蘇陌白了他一眼說:“站着說話不腰疼,我若是不找這個藉口,萬一他們讓我當時就表態,我該聽誰的?我這還不是爲了家庭和睦嗎?”
“嗯嗯,我媳婦兒最聰明瞭。”蕭詡親暱的颳了刮她的鼻子,體貼的幫她繫好安全帶,一踩油門,往家裡走去。
路上,蘇陌想起了楚漫歌,有些擔憂的問蕭詡:“阿詡,你說漫歌那丫頭,能不能按照我說的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