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該解決的給解決了,永絕後患。”
“是。”
外面的聲音傳來,讓剛驚醒的喬羽顏身體微僵,她緊緊抓着被子,指節泛白。
心驀然一涼,他們說要解決的,不會是自己吧?
看着緊閉的房門,她壓下心中的疑惑和驚恐。
掃視了周圍一圈,她眉頭微微一皺,爲什麼一醒來,她就到了這麼一個地方,她這時候應該在公寓裡啊。
她試着移動身子,卻發現自己下不了牀,只能靠在牀頭,手和腳都被鐵鏈綁了起來,冰涼的鐵鏈摩擦着她的皮膚,輕微有些刺痛,但是跟未知的一切比起來,這點疼痛微不足道。
她說不了話,或許只能發出吚吚啞啞的聲音,作爲醫生的她知道,一定是人用藥暫時封住了她的聲音,可是,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是怕自己叫喊出聲嗎?難道這些人是什麼亡命之徒?
突然,一束微光從門縫透進來,門從外面被打開,在黑暗中待久了,她有點不習慣燈光,微微側了側頭。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揹着光,她看不見他的面容,只能依稀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降了幾十度。
“就是她嗎?”男人的聲音不像剛纔在外面一樣那麼好聽,冷淡的像在說什麼微不足道的事一樣。
聽到他的問題,旁邊的人恭敬的回道:“是的。”
“多少錢送來的小東西?”
“五十萬,一年契。”
“呵,還真是廉價。”
喬羽顏聽見他們的對話,心驀然一沉,她終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被親生父親賣了!
可是,不該是這樣的啊,說好犧牲的人並不是她啊。
想到自己成了替死鬼,她眸光一凜,又是那兩母女搞的鬼。
她還記得那時候,喬欣然說願意犧牲自己,救她自己的弟弟。
現在躺在這裡的卻是自己,她知道,自己這是被她們給算計了。
喬羽顏壓下心中的恨意,擡頭瞥了眼前高大的男人一眼,有些無力,難道她還真的只能認命?做他一年的契約寵物?
手緊緊的握着,指甲陷入肉裡也渾然不知,她暗暗下決心,自己絕對不能順從,她不甘心,這一切不該她來承擔。
“你下去吧。”男人的聲音很低沉沙啞,好像惡魔的低喃,他走進屋子,打開了裡面昏暗的燈光。
喬羽顏這時候纔看清楚他的容顏,一個帶着精緻白玉面具的男人,他從門外走了進來,穿着一身白色西裝,卻帶着一股邪惡陰冷的氣息。
純淨的白色,和陰冷的邪惡氣質,在他身上卻是不顯突兀。
而那雙深邃的眼眸,就那樣冷冷的看着她,猶如寒冷的冰刃刺在她的身上一般。
“是。”那人打量了喬羽顏一番,這才退下,很貼心的關上了門。
男人緩緩的朝喬羽顏走過來,那緩慢的步伐卻讓喬羽顏有些心驚,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可怕。
“呵,廉價的小東西。”他的身影快到喬羽顏反應不過來,就到了她身邊,扯着她脖子上的繩子,另外一隻大手撫摸上她的脖子,“嗯,很細,很滑,輕輕一捏就斷了。”
“唔……”喬羽顏感覺自己快死了,他將近一米八九的身高拎起她這一米六五的女生,感覺就像大象舉起了瘦猴一樣。
就在她以爲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時候,男人卻突然丟開她。
“呵,還沒用過,怎麼能就這麼浪費了呢。”
“咳咳咳……”喬羽顏被丟在牀上,止不住的咳嗽着,她有些害怕了。
這個男人就是個魔鬼,她相信,若是他心情有一點不好,自己肯定就死在他掌下了。
“五十萬也只是一杯紅酒的價格,買你這個人,也要看花得值不值。”男人沒有絲毫歉意,面具下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她的表情。
“咳咳咳咳……”喬羽顏說不了話,只能不停的咳嗽着,脖子火辣辣的疼,窒息的感覺襲來,她只能拼命的呼吸,不能死,她要活下去。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人如此廉價的欣賞,拿她一年的時間比喻成一杯紅酒的價格,這麼作賤她,視她如玩物。
而她知道,這時候的自己不能反抗,不然會更慘,不知道這裡是那裡,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人,她只能先鎮定下來,看看情況。
男人微微皺眉,看着她手腳都被束縛住,嘴角又劃過一抹戲謔的笑容,“原來你喜歡這種情調啊,捆綁?束縛?”
他坐到沙發上,兩腿交疊的坐着,拇指敲打着邊緣。
看着她咳嗽停了下來,他猛然扯了一把沙發上放着的鐵鏈,喬羽顏來不及緩過氣,便從牀上滾到地上,後背一陣生疼,額頭撞在了桌子腿上,流出了鮮血。
“紅色添情趣,你覺得呢?”他扯着束縛着她的鐵鏈,一根手指劃過她額頭的流下的血跡,瞬間,他的指尖也是一抹血紅,猶如紅梅綻放一般。
“……”覺得你個大頭鬼啊!若是能說話,她寧願跟他同歸於盡也不願意被這樣侮辱。
被他扯的生疼,卻無力反抗,她恨死了那一家子,若是她能活着離開這裡,她一定要鬧到他們永不安寧!
今日的恥辱,她都會百倍奉還!
男人看着她有些倔強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擴大了,猶如盛開的彼岸花般妖豔邪魅。
他就要看看她什麼時候服軟,這買來的小東西,也挺有趣的嘛。
他還以爲會像那些女人一樣尖叫害怕,沒想到她還這麼淡定。
想着,他扯起她脖子的鐵鏈,讓她擡頭看着自己,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中的恨意,額頭的鮮血流在臉上,在這昏黃的燈光中顯得分外詭異。
“嘖嘖,你這樣,本少一點興趣都沒有。”男人丟開她,嘴角那抹諷刺的笑容讓喬羽顏心猛然一鬆,心想,這樣他就不會要自己了吧。
可是她還來不及慶幸,就聽見男人對外冷冷的吩咐道:“讓人把她洗乾淨了再送過來。”。
“是!”
外面幾個身穿黑西服的男人立馬上前打開鐵鏈的鎖,拎着她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