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實在過於陰冷，害得莫君天渾身顫了一下，離她遠一步。
他的反應讓海瑟薇笑了出來，覺得略好玩。
這大概是她來到臨陽之後，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吧，差點都忘了笑的感覺。
莫君天這個人，其實也並不是很討厭。
海瑟薇忽然一笑，害得莫君天愣了一下。
他恍惚以爲自己看見了蕭漫？
怎麼可能……
蕭漫已經死了啊！
可剛剛那枚笑容，真的是太像了……
他驀地反應過來：“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說真的呢。我就說麼，你也就是兇了一點，怎麼會真的殺人呢。”
“我可沒有騙你，實話實說的。”海瑟薇一邊說着，轉身走，也不管他是不是相信她的話。
莫君天也朝開放式廚房走去，從一旁透明的櫥櫃裡拿出一瓶紅酒來。
“我剛剛亂逛的時候發現的，這裡有瓶還沒開蓋的紅酒，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本以爲海瑟薇會持續不搭理他，誰知道她卻是點了點頭說：“好啊，剛好有些口乾。”
莫君天略意外，但還是轉身從櫥櫃裡翻出兩隻紅酒杯，消過毒之後走到沙發處，坐在她旁邊。
莫名其妙地，就這樣開始喝紅酒，一下子就喝掉了一大瓶。
“酒也喝了，咱們現在算是革命情誼了吧？我可以不用喊你全名了麼？可以叫你薇薇不？”
“你多大。”海瑟薇優雅地端着那高腳杯，晃了晃，看上去不是很在意。
“26？”
她笑了一下：“不幸，我比你大，27。”
“你也27？跟我女神一樣大啊，這麼巧？你什麼時候生日？”
“不知道。”她隨口答道。
其實她是真的不知道。
那是蕭漫的生日，不是她的。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出生，在她成爲蕭漫之前，還不知道原來是可以過生日的。
“不知道？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生日的？不想告訴我就直說啊，幹嘛，還怕我給你過生日不成？”
“隨你怎麼想。我比你大，叫我姐。”
“我剛說錯了，其實我28，少了半個圈。”
海瑟薇壓根就不信他，微微側頭，眼睛一撇：“身份證拿出來就信你，不然給我乖乖地叫姐姐。或者，我打到你叫姐姐。”
“當姐姐這麼好啊？你還能疼我不成？”
“我可以考慮一下。”海瑟薇一邊說着，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完全哥倆好的模樣。
“喂……你該不會喝醉了吧？”莫君天反而一副受驚的模樣，警惕地看着她，還雙手護胸，演技浮誇，嬌羞地說，“你想對我做什麼麼？不要~”
“哈哈……”海瑟薇還真的被他給逗笑了，食指拇指捏合，捏了捏他的臉蛋說，“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我可以收你做弟弟。當我弟弟有很多好處的，等於免費多了一個保鏢，我保你嘴再賤，出門也不會挨人打，有姐姐在呢！”
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笑開。
莫君天忽然就愣住了。
那一刻，他看不到她臉上那兩道恐怖的傷疤，恍惚間覺得……
她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