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陵西進了屋,看着媽媽跟吳媽在笑眯眯的討論着什麼,臉上的陰鬱才減輕了一些,直接走進了過去。
“會不會是在學校的愛慕對象?或者是男朋友?”
“不知道,小姐一直都很冷傲的,原來聽倪少爺說在學校沒什麼朋友,如今,太太您也可以放心了呢。”
“是啊是啊,女孩大了,有些事情總是要操心的,嘴上說着不着急,可是誰又能真的不着急,不關心呢。”
顧詩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的嘴巴都有點幹了,這纔想着端起茶杯喝口茶水潤潤喉。
“誒?陵西?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顧詩允拿起茶杯,卻覺得旁邊站了人,看了一眼是慕陵西,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邊。
慕陵西也恰好反應過來說道:“剛回來,聽着您跟吳媽在聊天,就沒打擾你們。”
“哎呀,你這孩子,媽跟吳媽聊天不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又不是什麼緊要。”顧詩允站起身,拉着慕陵西往自己身旁坐,看着他的氣色不是很好,便招呼了吳媽:“吳媽,你今天不是煲了湯嗎?給少爺盛一碗,補補氣色。”
“是。”
慕陵西本來是想要拒絕,可是想了想,也什麼都沒說,只是假裝好奇的問道:“剛纔,您跟吳媽實在討論靈兒的事兒嗎?”
“是啊,你說你這個妹妹,生性那麼孤傲,但是剛纔,卻又聽說她去見一個朋友,媽心裡覺得有點寬慰呢。”顧詩允拿了塊點心,一邊說着,一邊遞給了慕陵西:“你嚐嚐,你妹妹下午跟僑之那孩子一起去玩的時候買回來的。”
倪僑之?
他們兩個人還一起買甜點?這慕家上下都知道,慕陵西心裡也清楚,慕雪靈跟倪僑之是所有人都看好的一對,而且被慕家和倪家上下都看好,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之和,難道,他們?
後來,又跟媽媽聊了些什麼,慕陵西已經完全不在狀態了,只是在想,慕雪靈跟倪僑之是不是開始發展了
?她今晚,又是去見誰了?
※※※
醫院。
到了醫院,慕雪靈剛剛下車,就看見了豐子俊的手下在門口等着自己,她蹙了眉頭,走近看都沒看他一眼冷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住院了?”
那手下也連忙跟着慕雪靈往裡面走,聲音不輕不重說道:“手下也不知道,慕小姐去了病房就知道了。”
去了病房才知道?
哼,慕雪靈輕哼了一聲,在進電梯之前掃了一眼那手下,諒他也不敢騙自己,雖說她不是混黑道的,但是骨子裡的那種堅韌,他們也不得不佩服三分,況且她現在,自認爲還是他們老大喜歡的女人。
兩個人坐着電梯一直到了VIP住院部的三樓,慕雪靈放眼望去,不用問就知道哪個是豐子俊的房間,這種VIP病房,除了豐子俊那樣的喪心病狂會安排幾個帶着墨鏡的保鏢,其他的人,也都是有素質的保鏢在外面看着。
那些人,面相就露着兇狠,慕雪靈瞅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走到了豐子俊的病房門口,冷喝道:“開門!”
“是,慕小姐。”那些人對慕雪靈,真是跟對豐子俊一樣,恭恭敬敬的,連忙開了門。
病房的門剛被推開,她就看見豐子俊一臉有些發白的躺在那邊,嘴脣都一點血色都沒有,一直以來都活蹦亂跳的豐子俊,如今躺在病牀上,看起來狀態十分不好。
慕雪靈蹙了下眉頭,上前就盯着豐子俊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忽然又住院了?”她一邊說着還一邊打量着豐子俊全身上下,最後將視線集中在他的腹部,她期待不是因爲舊傷住院,那樣的話,就跟自己沒任何關係,自己就可以閃人了。
豐子俊看着她這樣質問的語氣,倒是反問道:“你這麼着急的過來,還這麼關心我,是因爲你心裡有我的,對嗎?”
“豐子俊!”
慕雪靈瞬間就怒了,她這暴脾氣,向來冷傲,更何
況豐子俊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跟她說這樣的話,她暴怒的盯着豐子俊,然後下令:“你們都給我出去!”
她是給那些手下下命令,但是那些人,卻向來只聽從豐子俊一個人的話,一動都不動。
而是豐子俊,擺了擺手,冷聲道:“都沒聽見嗎?都給我滾出去!”
他語氣夾帶着憤怒,稍微動了氣,牽連着腹部一陣疼痛,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其實這個動作中,有百分之七十的成分都是假的,他只不過是想想要引起慕雪靈的關注而已。
而慕雪靈,確實看見了,直接冷聲道:“是槍傷復發了嗎?”
“恩,我晚上去打拳擊發泄,不小心牽扯到了以前的牆上,出了點血,有點疼。”豐子俊回答的很輕鬆,似乎早就在等着慕雪靈這句話一樣,他說完之後,將戲演的更真的,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腹部,嘶的一聲,眉頭皺了起來。
可是他裝的那麼像,慕雪靈卻只有憤怒,走過去一手打掉他捂着腹部的手,直接就一巴掌打過去,怒道:“你不是不知道疼嗎?當時中槍你都什麼都沒說,現在來喊疼?既然知道疼,爲什麼要去打拳擊?你這樣是在自虐給誰看!傷的還不都是自己的身體嗎!”
慕雪靈機關槍似的噼裡啪啦一頓罵,豐子俊都愣了,這女人,這麼着急?這麼憤怒?
他愣了一下,忽然反應了過來,也不捂着自己的腹部了,而是更加自在的反問道:“你爲什麼着急?那樣的朝我大吼大叫?是不是因爲我在你的心裡有那麼重要?”
恩?
慕雪靈被這麼一反問,自己也愣了一下,是啊,她爲什麼發那麼大的火,他自己願意,又不是自己害的,況且之前的槍傷已經過去很久了,跟自己也沒什麼關係吧?她爲爲什麼要那麼憤怒,還是因爲豐子俊!
她瞪了一眼,豐子俊,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是,卻也是無言以對,只是看着剛纔被自己打過的地方,那紗布上又浸出了血。
(本章完)